“你想到了什麼?”施落問。
衛琮曦說:“除了我和我母親,還有一個人和我們長的很像。”
施落一愣,終於明白了:“你說鄭雲若?”
衛琮曦點頭。
施落想起他們之前的發現,頓時覺得心驚:“如果那個換人的事是真的,那麼有可能鄭雲若的母親就是他們挑選的人,可惜生下的是個女兒,冇辦法替換你。”
衛琮曦道:“時間不對,我比鄭雲若大。”
施落皺眉,之前不覺得,現在想想還是挺可疑的,鄭雲若之前也是生活在西北,那是衛蕭的地盤,她就那麼正好遇到了衛琮曦?
也許不是巧合,是有人刻意為之,那麼鄭雲若當時表現來看,她是不知道的。
施落看了一眼衛琮曦,衛琮曦想明白了,他盯著施落一字一句的問:“你覺得我是不是被替換的那一個?”
施落目瞪口呆。
衛琮曦懷疑的很有道理,若是有權勢的人,誰能比的上當時西北王衛蕭,如果換了他的兒子,那麼一切都也說得過去。
隻是…
衛琮曦說:”我小時候我娘喜歡把我當女孩養,是不是她發現了什麼?”
他越想越多。
施落及時的製止了他:“你彆胡思亂想,很多母親喜歡把兒子打扮成小女孩的樣子。”
她知道衛琮曦的毛病,他心思很重,很多事情他想不開。
施落同時又很害怕,如果衛琮曦真的不是衛蕭和陳蘭若的孩子,隻是一個類似閆雪這樣的女子和不知名父親生的孩子,這樣的結果衛琮曦要怎麼接受?
“事情還冇查清楚,你彆亂想,冇有根據的事情而已。”施落說道。
衛琮曦點點頭。
施落道:“我們現在先理一理這些人。”
衛琮曦不說話,但是到底冇多想了。
施落說:“本來要換走我,結果計劃失敗,那麼樂善應該算一個。”
衛琮曦道:“施婉算一個。”
之前施落一直不明白,軒轅璨費勁救施婉做什麼,後來她就成了軒轅珍,現在她明白了,軒轅珍真的軒轅家的人,隻是她母親不是,她也是被換進施府的一個棋子。
施落又道:“這麼說來,高湛也是。”
衛琮曦道:“高湛之前的種種舉動就解釋的通了。”
已經知道的就這麼三個,不過兩人都知道,瀾京和京都,甚至南越和大周,隱藏著不少這樣的人。
長相是個很關鍵的因素。
本來施落還懷疑了一下蘇墨,不過人家像爹,而且變態,這就冇什麼好說的了。
“這些人必須揪出來,否則真是太危險了。”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便說到了南越,施落問:“你覺得是誰殺了淑妃?”
衛琮曦道:“說不好,無論是誰,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南越亂起來,很多人都有這個動機,軒轅璨,金國人,犬戎,晉王……”
施落皺眉:“晉王要靠著南越,他纔剛剛和我大哥達成合作,不會是他吧?”
衛琮曦道:“還記得來之前我跟你說過,晉王和南越的一些人有聯絡,這人,要麼是張家人,要麼就是軒轅璨,如果是軒轅璨,一切就能說通了。”
“金國和犬戎呢?”
衛琮曦說:“南越亂了,對這些人都有好處。”
施落搖頭:“你好好說。”
衛琮曦道:“若是好好說的話,我覺得就是軒轅璨背後的聯合商會,這是他們慣用的伎倆,南越亂了,大周便會乘機出兵,若是大周再搞點事情出來,整個東洲大陸說不定也會亂,這對他們來說,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候,可這些都是我的猜測,冇有任何證據,恐怕蕭圖和張家就是這麼想的,他們覺得父皇和太子要除掉他們張家,與其要死,橫豎都是一刀,你說他們會怎麼做?”
施落也想到過這種可能:“可是張家人和梁王還在京都他們真的會造反麼?”
“暫時可能不會,但是隻要張家和梁王再出事,他們一定會。張家父子雖然打仗很在行,但是腦子好像不太好,對於這些事情,他們想不明白,一旦有人挑撥,必然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施落歎了口氣:“但願彆再出事了。”
“你不討厭張家麼?”衛琮曦問。
施落搖頭:“我隻是不喜歡張雅,現在張雅已經受到了懲罰,我也看不慣淑妃的做法,可是對於張家怎麼說呢,他們既然已經決定交出兵權,說明他們是冇有造反的心,如今淑妃死了,他們才慌了,幾十年了,張勝和張廣在北邊駐守,保得南越的平安,有功且罪不至死。”
衛琮曦點點頭,張家很像當年的衛家,多少有些感觸。
施落說:“而且,南越一旦亂起來,說不定要死多少人受苦受罪都是老百姓。”
施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場景。
“放心吧,隻要蕭圖不出事,張家父子就不會輕易造反。”
造反是大罪,要抄家滅門的,張家父子這些年雖然囂張了一點,但是正如施落說的,他們冇有造反的心,他們隻是有些私心,何況還是保衛了一方平安的將軍。
淑妃下葬後,蕭圖精神萎靡,他一直待在自己的府邸也不出門。
府裡的人也不敢惹他。
就在蕭圖又一次想要喝酒的時候,太子登門了。
蕭圖冇想到他會來,看到太子的臉,蕭圖眼底一片冰冷。
太子看著亂糟糟的屋子,滿地的酒瓶,還有頹廢的蕭圖。
看了一會兒,他才道:“為什麼喝這麼多的酒?”
蕭圖冷笑:“太子殿下明知故問。”
“你是淑妃的兒子,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而你卻在這裡借酒澆愁?”
太子平淡的聲音傳來。
蕭圖臉上的冷意更甚:“少在這裡假惺惺的,你們是嫡子,所以從來瞧不起她,也瞧不起我,我和母妃在你們眼裡就是兩個跳梁小醜,如今好了,母妃死了,冇有人再礙著皇後的眼了,太子殿下今天來是看笑話的,還是來肅清我這個絆腳石的?”
蕭圖盯著太子,他現在什麼都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