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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番外

介於弘晝這個福晉吹的性子, 再加上永瑛迫切想要保護雙親安全的心思。

說好的秘密旅行,很快就失去了保密性。

若不是永瑛這個新皇將將登基,正是大展拳腳時候。離不開也不能離開京城, 並本著朕不快樂幾個小的也甭想瀟灑的小邪噁心思。牢牢約束住了永璧、永琨跟兩個妹妹。

他們快樂旅行, 早就成團,擴大到不知道多少倍了。

便現在, 明著也有各路官員大力整頓吏治、仔細維護名山古刹,所有他們可能會途徑的地方。暗中, 也多了諸多侍衛尾隨保護。

生生讓他們這魚龍白服變成了禿頭上的虱子!

氣得弘晝好陣唸叨:“臭小子就是愛瞎操心!也不想想,他那些個所謂暗衛,加起來能在你手底下走百招不?”

“根本起不到保護的作用, 還降低咱們旅行樂趣了!”

原本他們夫妻信馬由韁的,今兒可能想用海鮮了,往即墨趕海。明兒也許就饞龍井、毛尖、碧螺春的味道,奔赴西湖、信陽等地當采新茶。

要多自在, 就有多自在。

遍賞美食美景的同時, 還能微服私訪。親身體驗,最大程度上瞭解當地的風土民情。官員清廉還是貪·汙, 為政能力如何、民心向背等。偶爾還能路見不平,過過俠士的癮。

一箭一串雕, 收穫要多大有多大。

結果現在……

被混賬兒子這麼一通亂安排, 他們被迫由暗轉明。不但再冇有以往的舒心快樂,還得應付各地官員無處不在的諂媚!

舒舒其實也不耐煩這些, 但她是個好額娘啊。斷不允許有人在她麵前,挑剔寶貝兒子的。當即一記冷眼過去:“孩子孝敬你,關心你安危,還關心出錯來了?”

“那當然……”眼看著福晉眸光漸漸危險, 弘晝哪裡還敢說那當然錯了,過於小題大做?險險搖頭,改口改得飛快:“那當然冇錯啊!是底下這些個官員啊,心眼子忒多了點。”

“一個個的,不踏實辦公,想著為君上效力、為民請·命上。儘琢磨些個投機取巧的法子!嘖,為了把咱們伺候好,也是絞儘腦汁了。不敢送美人,就送新巧。”

“眼見著美食華服,金玉玩器上栽跟頭的多了,趕緊變了路數。這不,都往新奇、心意上靠攏了!嘖嘖,那廣州府通判,把自己新建好的園子都捨出來了。”

也是下了重本。

可惜馬屁註定拍在馬蹄子上!

弘晝搖頭歎息,忍不住默默為那個膽大的張大人點了根蠟。

果然,聽到此言後,太後孃娘便眯了眯眼:“哦?竟然越級送重禮,是事兒大了,還是心大了?”

嗯,能耐也不小。

弘晝隨便提一嘴,轉移下她的注意力而已,哪知道許多具體情況?

當下眉頭一皺,將垂詢的目光看向李無短。

作為為數不多跟隨太上皇太後一道出來的忠仆,李無短都不知道被皇上皇後、兩位親王並固倫公主們千裡傳書叮囑了多少回。

豁出一條賤命,也要護兩位主子周全的保證也做了無數次。

自然謹慎又謹慎。

彆說那麼大個廣州府通判了,就是兩位主子身邊飛過一隻陌生蒼蠅,也休想逃過李公公的法眼!

如今被太上皇示意,李無短趕緊躬身行禮,如數家珍地講開來。

從這通判張學文張大人姓甚名誰,家住何處到什麼時候考上的進士又什麼時候授官,都一一說來冇有絲毫缺漏。

直聽得舒舒擰眉:“這麼說來,這個張學文還是個好官?”

“回太後孃孃的話,奴才現在知道的情況是這樣。這位張大人雖然官途多舛,連著五六任了都還屈居在通判一職上。以至於民間都有流水的知府,鐵打的張通判之戲言。”

“但他的官聲確實還不錯,以至於每度留任,治下百姓無不額手相慶,奔走相告。十幾二十年間,從未有過貪贓枉法事。倒是除了不少弊政,很為百姓做了些實事。”

“瞭解他的人,都說張公色·色樣樣都好,隻是這官運著實差了一點。他自己倒是不很在意,隻說不管在哪裡為官,為什麼官,都是為朝廷效力,為百姓謀福,冇差的。”

而且這位張大人,也跟當今太上皇一樣,有個懼內的美名。

是個寧可過繼,也不願意納妾的。對已經故去的原配一往情深,隻十多年如一日的鰥居,用心教養兩個兒子。

為官清廉有能力,人品無瑕疵。可又隨手好大一個園子奉上來?

舒舒托腮:“就算當初皇阿瑪實行火耗歸公,讓底層官員的日子冇那麼難過了。也不至於區區六品通判,就能隨隨便便建個偌大的園子吧?”

李無短馬上給出六品通判,該有正祿六十兩,恩祿六十兩,祿米六十斛,合計大概一百五十九兩的年收入標準。

並且明言,這位張大人實屬寒門貴子。

一大家子辛辛苦苦,節衣縮食才把他供出來。而他髮妻,也不過是一般鄉紳地主的女兒,談不上什麼富庶。

所以……

李無短躬身,剛要開啟花式稱讚模式。結果就生生地慢了太上皇一步,隻能聽他特彆誇張地說:“乖乖,不愧是爺的福晉啊!”

“舉一反三,窺一斑而知全豹,簡直火眼金睛啊!嘖嘖,爺都很好奇。那個姓張的若知道,自己不但馬屁拍在馬蹄子上。還生生將自己的完美形象錘出好大個裂縫,讓咱們太後孃娘發現了他的違和之處。會不會捶胸頓足,悔到無以複加?”

禮物變罪證呢!

舒舒隻笑:“會不會的,咱們親自走一走,看看他忍痛割愛的那個園子到底精緻奢華到什麼程度咯。”

“對對對,太後孃娘說的對。那,小的與您引路,咱們走著?”

弘晝微笑搭腔,往前一步。小太監似的,讓舒舒搭著他的手。生生被搶了活計的青果:……

剛條件反射地往前一步,就遭遇到太上皇冷眼什麼的。

嚇得她一瑟縮,硬是冇敢再堅持自己的本職工作。

哎!

自打出京之後,原就不怎麼注意形象的太上皇啊,都不知道默默給自己添了多少個更字。都當了瑪法的人了,還跟剛大婚的毛頭小夥子一般。

為了爭奪太後孃孃的注意力,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也是讓她們這些個太後的心腹替自家主子高興同時,憋笑憋得辛苦呐。

雖然下了些個血本,將自己的孝心婉轉呈交到了太上皇跟太後麵前。但到底能不能入得兩位主子法眼,張學文真是半點把握都冇有。

聞聽太上皇命人傳口諭,讓他前頭帶路瞧園子時,可把他給激動的。

隻當是風水輪流轉,今年終於到了他家!忙不迭告了假,火速趕到二位駐蹕的行轅。一路小心應答,比當年殿試都多了千萬倍仔細認真。

是,太上皇自封大清至尊鹹魚,連今上給恭上尊號的時候,都堅辭了一應好的,自己擇了常樂二字。

自言意為常存平常鹹魚心,餘生樂無邊。非涉及大清存亡事,都甭煩他。煩他,他也不管!!!

因為先帝爺既然越過他跟謹郡王,選了原本身為孫輩的今上。那就說明在先帝爺看來,今上比所有人都更值得托付。

而他,相信先帝爺的眼光。

真·甫一升級,就鹹得明明白白。但再怎麼說,這也是個能讓今上跟和親王叫皇阿瑪的男人。得他一句好話,勝過自己在地方任上苦熬十幾年。

懷揣著這樣的念想,張學文彩虹屁連拍。

彆說弘晝了,連舒舒都覺得這位雖然態度諂媚了些,風格浮誇了點兒。卻也真有那麼點真材實料,就不知道問題到底嚴不嚴重。若無傷大雅,倒也不是能通融一二。

可等到了目的地,看到那一片遮天蔽日,耀眼到極致的紅時,舒舒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憐憫。

隻想著:這禍害,殺了吧!

冇有即刻動手,都是為了積極審訊,問出所有,彆放走一條漏網之魚。

你道為啥?

因為當年還是個普通孤兒時,舒舒曾上過學校安排的禁毒宣傳課。知道那耀眼到極致的大片紅色花朵名為罌粟,乃毒之源。而這般花海般的效果,都得用頃來算了!

這怎麼不讓深知這美麗花朵藏著多大毒害的舒舒深惡痛絕?

多年未動手的她抬腳就是個海踹過去。

毫無防備,防備了其實也手無縛雞之力的張學文如風中飄絮一般。直接被踢得倒飛出丈許遠,一口老血吐出來。偏他還不能說點彆的什麼,隻無限錯愕地看著舒舒:“太,太後,微臣到底哪裡做錯了,竟惹您憤怒至斯?”

這個,其實也是弘晝的困惑。

多少年了啊,他都冇見自家福晉如此怒火中燒的模樣了?

剛剛那一記海踹,都比得上當年四哥了!

當然再怎麼疑惑,人前,太上皇永遠無條件挺太後孃娘。聽張學文有此一問,趕緊一個神補腳:“混賬東西,還敢問?你區區一個廣州府通判,不過六品芝麻官罷了。”

“一年的俸銀隻六十兩正祿加上六十兩恩祿,再有六十斛祿米。算算下來,一年不足二百兩。養家小、養幕僚再加上一應人情往來。不欠饑荒已經很能乾了,哪來的銀子置辦這好大莊園?”

都敢將這絕美莊園雙手奉上,張學文會讓自己留下那本大紕漏麼?

當然不會啊!

可他冇想到,太後孃孃的憤怒點不在莫須有的貪·汙受賄上,而在這漫山遍野的罌粟花。

早在雍正七年,先帝爺就已經下過明旨:興販鴉·片煙者,照收買違禁貨物例,枷號一月,發邊衛充軍;若私開鴉片煙館,引誘良家子弟者,照□□惑眾律,擬斬監候,為從杖打一百,流三千裡。

船戶、地保、鄰佑人等,俱杖一百,徒三年。如兵役等人藉端需索計贓,照枉法律之罪,失察之汛口地方文武各官,並不行監察之海關督查,均交部嚴加議處!

也是特彆嚴厲的。

但,重利之下,總有人鋌而走險。更何況,詔令隻嚴懲興販鴉·片煙,私開煙管的。卻冇有禁止外洋進口鴉·片煙,冇有懲處吸食者,更冇有對種植罌粟者有什麼懲處呢!

將大清律法背得很熟的張大人以頭搶地,積極為自己喊冤:“太後孃娘明鑒,微臣,微臣隻因亡妻喜歡這花開荼蘼時的美,所以才,才用經年積蓄買了幾頃地種上了這花聊寄哀思。”

“便有不妥,也不至您如此大發雷霆?”

嗬嗬!

舒舒冷笑:“隻是聊寄哀思?真是個好說法!不但能大張旗鼓的,將這等毒花廣泛種植,還能博得深情如許的好名聲。若本宮再稍稍好騙點,或者不識得這等毒花,說不定就被你感動,與太上皇一道做了你的保護傘呢。”

哈???

弘晝震驚:“這花兒是用來做鴉·片的?這,這混賬,是有意坑害咱們?”

乖乖,這,這跟天借膽了吧!

虧得福晉博學。

讓這混賬甭管什麼念頭,都冇有了發揮的餘地。隻是這豔麗至極的花海喲,終免不了被辣手摧折的命運。

然而,事實遠比他想的還要複雜激烈。

陸陸續續又發現許多罌粟田後,為策萬全,舒舒直接動用了兒子著暗衛帶來的,可以調動當地駐軍免,任免四品及四品以下官員的金牌令箭。

火速從周邊各省調集了兩萬兵馬來,徹查花田,集中搗毀。

併發布禁菸令,任何往來船隻等,嚴禁往大清境內銷售鴉·片及其相關製品。否則,不但收繳銷燬,還將追究售賣者之責。所有罌粟田,全部銷燬。

從即日起,所有大清子民不得生產、銷售、吸食鴉·片,違者將治以重罪。

最低免除功名,刺配邊疆。情節嚴重者,或將連累九族親友。

此舉一出,朝野嘩然。

畢竟鴉·片煙不便宜,能享受得起的非富即貴。太上皇跟太後這麼一來,不管是財路還是愛好上,都給某一小撮人帶來了很嚴重的打擊。

俗話說,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再加上吸食者有罪……

兩條並行之下,足夠廟堂之上許多老大人痛哭流涕,懇請皇上彆因孝道故縱著太上皇、太後胡鬨了。

畢竟關於鴉·片煙的相關禁令,先帝爺已經有明詔頒行天下。

如今隻需遵旨辦理即可。

倒是太上皇與太後孃娘,千金貴體不好生待在皇宮大內已經……

咳咳,已經頗有些離經叛道。

更彆說還私自調兵,乾擾地方經濟。處置地方官員,並代天頒律法了!

條條框框,說起來都是逾製。

換個主,都能丟了大好人頭,嚴重點株連九族的那種!太上皇跟太後孃娘身為帝父、帝母,自然不在此列。太上皇跟太後自然不在此列,但天無二日,國無二主,此舉也確實不妥。

說到這裡,群臣就不免齊刷刷跪下,恭請皇上遣人請太上皇、太後回宮。安撫廣東府百姓,再下道今上極為尊敬先帝,斷不會在他老人家才辭世一年有餘的時候廢其法度的詔書。

先提法度,再提君權神聖,到最後連孝道大旗都扛起來了。

永瑛微笑,算是看出了某些大臣的急切。

但迎回皇阿瑪跟皇額娘,將他們約束在宮中。撤銷他們在廣州釋出的律令,並保證以後再無諸如此類事?

深深知道自家額娘有多能耐,私心裡都不知道多盼著她能幫自己查漏補缺的永瑛嗬嗬。

納諫是不可能納諫的。

他隻會命人捉幾個犯了煙癮的過來,讓那些個大臣們清晰明瞭地看看那煙給人帶來的壞處。結果,不僅群臣嚇到了,他也一樣嚇得不輕。

眼看著好端端的人,就因為斷了煙涕淚橫流,哈欠連天。情緒特彆的激昂或者煩躁,甚至自殘。為了吸口煙,什麼尊嚴體麵都不顧了,狗一樣跪下來哀求。

為了抽上那麼一口,不惜賣房賣地、賣兒賣女……

永瑛好一陣後怕:“怪道皇阿瑪跟皇額娘如此急切,直接就地便宜行事。這,這是看清楚了此物危害,防止它流毒甚廣啊!如此,諸位愛卿可還有什麼話說麼?”

群臣:……

此情此景,他們又能說什麼?又敢說什麼?

隻能齊刷刷跪下,稱頌太上皇英明。目光如炬,發現了此中隱患,及時剔除毒瘤,免得大清百姓遭受更多毒害雲雲。

然後火速回去處理各自府上,務必在新法落實之前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再不濟,也求個從輕發落。

而永瑛身為帝王,原就想得深遠些。等自家皇額娘那長長的,羅列了任由鴉·片煙流毒大清可能或正在產生的種種弊端。會對民生、經濟、天下安穩、軍隊戰鬥力甚至整個國力所產生的毀滅性影響的信被他仔仔細細看完。

這禁菸的念頭,就越發強烈了呢!

後來,史書如是記載:清成祖皇帝嘉泰二年,常樂太上皇與皇太後微服體察民情,發覺廣州府通判張學文私種罌粟。以官員之身,私下行私開煙館、誘良家子吸食等,罪行昭昭。

太上皇去其官職,以金牌令箭調兵兩萬。專行搗毀毒田,關閉煙館。抓捕興販與吸食者,強令吸食者戒除。

成祖嘉泰帝旋即頒佈法令,將禁毒定為國法、國策。對興販者課以重罪,重金嘉獎舉報者。將全民禁毒、防毒變成首要之務。不出三載,鴉·片之毒,基本絕跡於大清矣。

當然,那都是後話。

現在的弘晝就各種積極努力,唯恐乾完這票之後,就再也冇有機會出京了。

畢竟他隻是鹹魚,不是憨憨。

好歹身處皇家四十載,比誰都清楚皇權的不可挑戰性。就,就算福晉調兵事是事急從權,為了儘快、完美地解決罌粟田事。不讓那等毒花種植蔚然成風,結出許多毒果來,毒害大清。但後來直接頒佈律令什麼的,也實在越俎代庖。

縱然好心,也不免被猜忌。

因此上,永瑛信件到來之前,乖覺的太上皇已經默默整理好了行囊,做好了回京準備。結果……

將那信反反覆覆看了三遍,弘晝都還忍不住掐了掐自己的腿:“蒼了個天的,朕,朕冇看錯?皇上不但冇怪,還反覆感恩,謝咱們明察秋毫,當機立斷?”

“更,更恭請、鼓勵咱們日後也如此。但凡發現何處不妥,直接便宜行事。但對大清江山有益的,就是兒子所支援的。兒子相信皇阿瑪、皇額娘,隻恐您二老辛苦……”

弘晝一邊念著,一邊咋舌。

言說不愧是自己的種兒,被皇考教養那麼多年,也冇有多疑的壞毛病!還一如既往信重自家老子娘……

舒舒撇嘴:“何止信重?還妄圖騙咱們兩個老的給他做免費勞動力呢,美的他!待這個毒瘤徹底剷除了,本宮就要縱情山水,暢暢快快地玩兒了,誰耐煩給他勞心費力?”

有了諸多劃時代發明,國富民強。軍隊戰鬥力大幅度提升,蒸汽輪船都下了海。

如今這個滅國導火索的毒瘤也已經宣佈解除。

兒子便閒著半個膀子,都能將大清治理得妥妥噹噹。哪兒還用她一把年紀的,還跟著著急上火?

好福晉突然就從勞模變成鹹魚,弘晝叫個驚喜而又意外。

但,鹹魚跟鹹魚纔是最佳伴侶不是?

弘晝笑著將人攬入懷:“好好好,行行行,都聽福晉的。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你說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往後餘生,爺都隻與你作伴。啊,不對,爺這輩子啊,從身到心都隻有你一個,從未心馳旁鶩!”

舒舒抬手挑起他下頜:“怎麼,咱們太上皇還後悔了,覺得自己有些虧了?”

“冇有,冇有冇有!”弘晝趕緊把頭搖成撥浪鼓,拒絕任何被冤枉的可能:“爺啊,隻覺得甘之如飴,甚至還想跟福晉約個來生。”

舒舒:……

若是有得選,她當然也願意與他再續一段緣。但時代麼,她希望是自己曾生活過的,科技與武道雙發展的後世。她還是那個年輕一代巔峰的先天高手,而他麼。

舒舒壞笑,可以是她見色起意,強搶回來的美嬌郎

作者有話要說: 詔書相關摘自網絡,就是雍正七年禁菸令的原文。

成祖,嘉泰是作者給永瑛謅的廟號與年號。常樂是弘晝噠!感謝在2021-10-09 23:53:36~2021-10-14 23:27: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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