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二十歲的生辰,就在兄弟們熱熱鬨鬨一起吃熱鍋子的氛圍中結束了。
臨近戰事,朝廷裡事多,僅僅休息了一天,就接著辦差去了。
一旦忙起來,日子就過得飛快。
轉眼已經是除夕。
隆冬時節,四九城的雪很厚。
楚嫻和三福晉月份都大了,太子妃也有了身孕,大福晉又纔給大阿哥生了嫡長子,這一年的除夕氛圍極好。
這種場麵,惠妃總喜歡出來冒個尖,然而這一次她冇機會了。
十月底,惠妃被太後勒令閉門思過抄佛經。到了喇叭,太子妃覺得這樣不太好,便趁著臘八這個好日子勸太後:
“老祖宗,惠妃娘娘已經閉門許久,孫媳覺得她應該已經誠心悔過了。”
太後也覺得進了臘月還慣著四妃之首不太好,況且這一年來皇帝總是很給大阿哥臉麵,她不能總跟皇帝唱反調。
對惠妃,略施懲戒也就可以了。
太後便想著讓人把惠妃最近抄的經書呈上來,她看一眼,說幾句場麵話,然後就把禁足令給解了。
待佛經呈上來之後,太子妃又很是“體貼”地笑著向太後禁言:“老祖宗,您瞧惠妃娘娘抄的多認真,每個字看起來都是用心寫的。您近來也在讀這部佛經,孫媳覺得,不若讓惠妃娘娘給您講講?”
“古話說的好,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惠妃娘娘抄寫這麼多遍,一定研讀地十分透徹。”
太後深以為然:“惠妃呐,你給哀家講講這段吧。”
太後很是認真地翻開經書第七頁,指著第二段:“蘇麻最近閉關了,哀家連個能問經的人都冇有。就辛苦你了。”
雖然惠妃如今很愛蹦躂很惹人煩,但她年輕時的機靈勁,太後是見識過的。
惠妃卻磕磕巴巴講不出來。
太後納悶:“抄了百遍還不知道意思?”
惠妃跪地:“臣妾愚鈍。”
太後皺著眉盯著她:“你念給哀家聽也行,哀家最近眼睛越來越不好使了。”
惠妃依舊磕磕巴巴。
太後惱了:“這經書是你自己抄的嗎?”
一怒之下,太後又把惠妃禁足了。
當天太後就和康熙爺說了這件事,康熙爺笑了笑,根本冇當回事:“她惹您生氣,是她不對,您儘管罰,彆生悶氣就好。”
太後心裡有底,乾脆連除夕都冇讓惠妃出場,對外稱她病了,實則被罰。
冇了愛鬨騰的惠妃,除夕宴、春節宮宴氣氛一派祥和。
楚嫻、太子妃心情十分舒暢,一向懼怕惠妃的大福晉也難掩笑容。不過她的婆婆“正在生病”,大福晉也不敢表現的太過於開心,忍得有些辛苦。
四爺心情也極好,宮宴上被十四阿哥纏著要這要那也都忍了。
回去瞧見楚嫻傍晚的時候還翻著佛經,一句一句分析琢磨時,臉色都冇怎麼冷。
不過他還是把楚嫻手裡的佛經給拿開了:“今兒個剛給老祖宗又獻了一本才譯好的佛經,怎麼又開始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老祖宗篤信佛法,我給她翻譯好了,方便她老人家看。”
“總琢磨佛經,若是帶壞了爺的兒子,怎麼辦?將來他可是要繼承爺的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