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抱著琴,一雙漆黑清澈的眸子看著顏辭鏡。
這幾天,他已經知道了孃親所以的夫的名字,甚至大約已經摸清楚他們的性格了。
辭鏡爹爹很冷,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但是夜雨知道,辭鏡爹爹對他很好的。
不僅如此,夜雨還知道,看起來冷冰冰的辭鏡爹爹也是很黏孃親的。
顏辭鏡冰冷的冇有一絲雜質的眼眸掃過夜雨抱著的琴,微微點頭。
夜雨頓時咧嘴一笑:“謝謝辭鏡爹爹。”
他把琴放在桌上,又跑到房間裡抱出另一把琴。
這琴一練就是一個早上。
吃過午飯,夜雨又要跟子言爹爹學習刺繡。
因為這是每個男子必須要學會的,往後出嫁了,還要親手為自己做嫁衣呢。
“阿雨來了啊。”
夜雨拿著自己的繡繃跑到洛子言的房間裡的時候,洛子言正好在。
他坐到洛子言身旁,看著他拿著一個繡繃,繡繃上麵是很漂亮的花,他問道:“子言爹爹在乾什麼?”
洛子言軟糯糯地笑了笑:“這是給妻主做的衣裳。”
“子言爹爹真賢惠,阿雨往後也要做一個賢惠的夫。”夜雨興沖沖道。
相較於其他爹爹而言,夜雨非常喜歡和子言爹爹呆在一起。
子言爹爹很軟,還很嬌憨。雖然其他爹爹對他也很好,但是夜雨心裡就是有些懼怕他們。
他很喜歡和子言爹爹學刺繡的,但是如果子言爹爹有事的話,那他就隻能很北宮爹爹學刺繡了。
北宮爹爹很美,或者說其他爹爹都很美,美得不似人間有之,但最令夜雨印象深刻的就是北宮爹爹和墨寒爹爹了。
北宮爹爹喜歡紅衣,而且很懶,每日不是躺在院子裡小憩,就是抱著孃親親熱,而且總會逗得孃親臉上泛紅,這時北宮爹爹就會笑。那種笑,不是北宮爹爹平日裡的笑,夜雨也形容不出來那種笑,他隻知道,他很喜歡那種笑。
相較於北宮爹爹,墨寒爹爹就像一個大忙人一樣,整日不見身影,三日裡,夜雨也隻見過他三次,前兩次都是在午飯的時候,最後一次是夜雨因為學習學晚了,回過神來,天都黑了。
他當時打著燈,走在小路的時候,看見墨寒爹爹一身墨袍,抱著孃親坐在亭子裡,不知道墨寒爹爹說了什麼,孃親忽然推了他一下,接著夜雨就看見墨寒爹爹扣著孃親的後腦,吻了下去。
當時就把夜雨嚇得連忙吹滅了燭火,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洛子言不好意思地一笑:“阿雨會的。”
學完刺繡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夜雨離開洛子言的房間,走在小路上時候,正好碰見了從大門那邊走過來的君墨寒。
夜雨有些緊張地打招呼:“墨寒爹爹。”
君墨寒看著他,迴應了一聲,漆黑陰暗的眸子壓迫而又威懾,讓人不寒而栗。
夜雨被這眼神看的額頭冒出來細汗,他不明白,孃親平日裡是怎麼忍受這樣的眼神的。
君墨寒正要離開忽然想起什麼,他問道:“你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