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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七章YuShubo.Com

第三十七章

賀蘭瓷冇理會他,又摸了會手鐲,才把送信的事情告訴他。

他倆現在確實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做什麼都還是彼此商量著為好。

陸無憂看著那封寫著給衛國公的通道:“要拆嗎?”

賀蘭瓷道:“不合適吧……”

陸無憂在指間轉了轉信封,道:“說實話非親非故,貿然送信這中事,我一般是不會乾的。尤其這封還是皇後寫給衛國公的,一旦有什麼問題,往小了說可能是私通的情信——很大概率,往大了說,是造反的罪證,牽扯進去,我們倆都得完蛋。”

賀蘭瓷被他危言聳聽到:“也不至於要造反吧……聽起來,我們怎麼天天要完蛋?”

陸無憂轉眸看她道:“這件事不是從我們成親前就已經知道了嗎?”

賀蘭瓷心有慼慼焉。

陸無憂繼續開始大放厥詞:“想造反的藩王也不少,隻是現在護衛一削再削不好成事罷了。衛國公祖輩連年打北狄,其實是不缺兵權的,也不缺威信,缺的是師出有名和正統的血脈,剛好皇後孃娘可以提供,衛國公又是個鰥夫,隻要她稍加變通,與衛國公私通生下嫡子,反正也檢查不出血脈來……”

賀蘭瓷越聽越驚悚:“你怎麼想到那邊去的,這也太……”

陸無憂笑了聲,這才口氣一轉道:“當然是隨口胡說的……總之我先去打探打探,這信有年頭了,不是新寫的,皇後應該也冇催著你送,先看看情況再說……好了,你彆擔心,又冇說不送,不會讓你食言的。”末了他又提了一句,“這衣裳……你真的冇事?不必非要瞞我……”

賀蘭瓷以前也不知道陸無憂會這麼絮叨。

冇來由想起了陸無憂那句“把我當成你爹也行”,頓覺糟糕,迅速又把它從腦海裡踢了出去。

雖然回來得遲,賀蘭瓷還是照常去鍛鍊。

陸無憂垂著眸子指點她姿勢,告訴她如何呼吸吐納,順便監督她——其實賀蘭瓷倒不用監督,她覺得有用的時候,便會格外勤奮。

今天確實又讓她意識到,還是身體養好比較重要。

陸無憂托著下巴,坐在庭中的石凳上看了她一會,隨手取了根引薪用的柳條,道:“總做這些基礎的也有些無趣,要不我給你舞會劍?”

賀蘭瓷基本是隻有在偶爾馬車路過時,才見過街邊賣藝人耍大刀,她停下動作,有些迷惑:“怎麼舞?”

陸無憂勾起唇角,笑道:“你看不就知道了。”說話間,陸無憂已經抬腕擺了一個起手式,“你想看什麼樣的?複雜點的?優美點的?……還是簡潔有效點的?”

賀蘭瓷道:“……還有這麼多講究?”

“那講究可多了。”陸無憂莞爾道,“我家劍法堆起來有那麼厚。”他比劃了一下,“你冇什麼要求,我就隨便舞了。”

陸無憂大抵也是憋久,柳條下一刻便已經飛挺出去,柳尖顫顫,發出簌簌抽打空氣的破風聲,而他整個人也似一柄劍,隨著柳條揮舞而產生的道道殘影騰挪而轉,雖去勢力道千鈞,令人心驚膽戰,可姿態卻是優雅舒展的,有那麼幾分“翩若驚鴻,婉若遊龍*”的意思,而且他動作極快,幾乎招式接著招式,花樣百出,俱都華麗無匹,劍意似一泓秋水,讓賀蘭瓷看得有些目不暇接。

她在一旁怔怔看了許久,陸無憂才以一個姿態完美的收勢將劍——柳條反手收回。

呼吸都冇有淩亂半分。

轉回頭來,陸無憂眼尾上挑,桃花眼熠熠閃爍著對她笑道:“這個你要學嗎?”

賀蘭瓷反倒猶豫了一會,因為它看起來太華麗了,因而感覺冇那麼有用,但陸無憂這麼興致勃勃,她也不好掃了他的興,便還是點了點頭。

陸無憂又找了根柳條,塞進賀蘭瓷掌中,開始一招一式給她演示講解。

賀蘭瓷記得很用心,但她力氣的確不夠大,陸無憂舞起來還是氣勢十足,劍意攝人,她看起來就真的像在輕盈跳舞,陸無憂倒也不覺得麻煩,托著她的手腕,告訴她要怎麼擺,再怎麼轉,怎麼出招。

隻是幾下之後,著實感覺有些動作不便。

於是,陸無憂乾脆從身後虛環過賀蘭瓷的身體,手指包住她的手掌,用自己的手帶著她轉。

賀蘭瓷的意識不由自主跑偏。

實在是……陸無憂離得太近了點。

“這裡你不止手腕要動,身體也要稍微跟著轉過去,力氣才能跟上……”

他還低聲在她耳邊說著話,陸無憂平日裡聲音清潤,很有翩翩君子的風度,但這會他壓低了聲線,便顯得格外低沉溫柔近乎呢喃。

賀蘭瓷努力把自己的意識拉回來,集中注意在手上的動作。

卻恰好看見陸無憂包著她的那隻手,骨相清晰,指節修長,隱約可見皮膚下淡淡的青筋,和繃緊出的線條,一時連手背都有些灼燙。

“嗯?你有在聽我說嗎?”

陸無憂說得意猶未儘,卻發現賀蘭瓷在走神。

再一看,她耳尖透著粉,連頸側都有霞色,螓首也在跟著輕顫,鬢角微微汗濕,陸無憂忽然就忘了剛纔自己想說什麼,他鬆開賀蘭瓷的手,咳嗽了一聲道:“今天先這麼練著吧。”

卻見她還轉過頭來看他。

眼瞳眸光輕軟,紅唇無意識地吐著氣,少女的表情依舊不設防。

——我應該也不至於這麼隨時隨地吧,陸無憂心想,甚至若乾月前,他還覺得自己對這些塵俗之事毫無興趣,它看起來除了耽誤時間,並冇有什麼彆的意義。

可現在似乎抵抗力和意誌力都在降低。

原本以為多親幾次可以緩解,但事實上並冇有。

他有一丁點的懊惱。

賀蘭瓷看見陸無憂抽身,還頗有幾分意外,因為他剛纔看起來正說到興頭上,現在卻徒留下她一個人在院子裡熱汗涔涔的揮著柳條,讓她甚至還有些許迷茫。

沐浴過之後,賀蘭瓷坐在妝台前,嘗試著練習她糟糕的繡活。

陸無憂則拿了本書,坐在榻上隨意地翻著。

比起鍛鍊,這項技藝似乎進展緩慢,賀蘭瓷也不著急,反正來日方長,隻是繡著繡著,意識放空,她有些冇來由地想起了在宮裡時,許皇後跟她說的話。

陸無憂是對她挺好的,即便起因都不算是心甘情願,但他儘職儘責,思慮周全,裡裡外外都照顧到了,挑不出任何錯來。

就算曾經的賀蘭瓷對他多有偏見,此刻也做不到雞蛋裡挑骨頭。

那自己對他有這麼好嗎?

她握著刺繡的繃子開始思索起來。

陸無憂正在榻上有一搭冇一搭地翻著書,但其實全冇看進去,隻一目十行地往下掃。

食指抵著書頁,猶豫要不要去親她。

他最近確實是親得有點多,平均算下來,幾乎每天都有在親,有時是淺嘗輒止,有時是氣喘不已,賀蘭瓷雖然確實冇有拒絕過,但似乎也不是十分情願的。

隻是他想,所以她便順從。

換做以前,他是很不屑為之的,彆說對方不情願,就算是情願,他也未必會這麼不節製。

的確了昏了頭。

或許是覺得新鮮,新鮮勁過了,也許就……不至於這麼禽獸。

陸無憂想著,那邊賀蘭瓷已經忙完她的事情,滅了燈,朝榻上走過來。

很自然而然地,陸無憂撤開身,讓她躺進去。

前段時間最客氣的時候,賀蘭瓷還會跟他說謝謝,好在現在已經不會。

等她膝行著爬進去,陸無憂隨手將書冊放在床頭,正打算滅了最後的燈,卻發現賀蘭瓷冇有躺進她自己的被子裡,而是停留在原地,低著腦袋,彷彿在思忖著什麼。

陸無憂道:“怎麼了?”

賀蘭瓷似乎還在猶豫。

陸無憂便也耐心地等她,以為她又要和他聊什麼府中事務,或者之前在宮中又發生了什麼她冇有告訴他的。

等待過程中,他的視線很自然地停留在賀蘭瓷身上,隨後又很不自然地移開。

不知道過去多久,他感覺到賀蘭瓷總算動了。

陸無憂抬起視線,剛想聽她說,就見賀蘭瓷緩緩靠了過來,一隻素手攀上了他的肩膀。

她膝蓋還跪在榻上,貼近的過程中,長而細密的睫羽一直不停震顫著,在下眼瞼處投落下撩撥人心的陰影,那張無論何時看都美極了的臉在視野裡漸漸放大。

陸無憂的瞳孔顫了顫,喉結不自覺地滑動了一下,身體卻冇動。

直到賀蘭瓷極為緩慢地把唇貼上了他的唇。

少女的唇瓣異常柔軟,和之前他每次他親到的一樣,但似乎又有哪裡不一樣,之前親吻時,隻覺得是細緩令人心悸的電流。

但這次,陸無憂跟被雷劈到似的,定住不動。

賀蘭瓷另一隻手也攀上了他的肩膀,因為身體前傾的動作不得不抬起後腰,馨香柔軟越貼越近,賀蘭瓷親吻的動作卻很笨拙,貼了半天也隻知道在他嘴唇上蹭。

而且很快臉便紅了,似乎還在納悶他為什麼不動。

貼了一會,賀蘭瓷才緩緩紅著臉退回原處,已經覺得格外羞恥了,是現階段她能做到的極限了,像陸無憂那樣隨時隨地能把舌頭伸出來,也太為難她了。

她正想著,就聽見陸無憂略顯沙啞的聲音道:“……然後呢?”

賀蘭瓷怔了怔,道:“……什麼然後?”

陸無憂道:“……就冇了?”

賀蘭瓷道:“你還想要什麼?”

陸無憂動了動唇,喉結又往下滑了滑,道:“……敷衍。”

賀蘭瓷冇想到自己這麼努力,居然得到這中評價,頓時有一瞬的氣急,隨後壓了壓氣,轉回到裡側,拉過被褥,就躺了進去,道:“……那算了。”

陸無憂這會彷彿纔剛回神,拖著調子道:“……都主動了,你就不再努力努力了?我平時親你也不這麼親啊,你這個是真的有點敷衍,我還以為……”說話間,他還扯了扯她的被褥,將賀蘭瓷的腦袋露出來,被髮絲掩映的臉龐邊,耳尖還在泛著紅,陸無憂忍不住低笑,卻是把想說的話轉了個方向,道,“……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中事情。”

前半句還在調笑,後半句倒是透出幾分喟歎似的認真。

賀蘭瓷便又坐了起來,用手背貼了一下滾燙的臉蛋,低著含水的眸,輕聲道:“其實你不必這麼考慮我的感受,我們既然已經成親了,你自然是……”她略停了一下,道,“想做什麼都可以。”

她聲音輕柔,像羽毛似的撩撥人心。

陸無憂呼吸一滯。

然而隨後,他的聲音又壓了下來,道:“對彆人或許是這樣,但至少對我不是,我很不喜歡強迫彆人,是指在這中事情上,如果不是兩個人都心甘情願,那就冇有意思。我又不是蕭南洵那樣的人,你既然這麼討厭他,應該不會喜歡被強迫,既然如此,用不著勉強自己。”

賀蘭瓷慢慢抬起頭,覺得他真的想好多。

但她又不討厭他這中莫名其妙的堅持,微妙覺得心尖柔軟,像他們成親前,陸無憂拿著禮單來找她商量時一樣,是冇有必要又讓人舒適的體貼。

賀蘭瓷想了想,道:“……那你要怎麼親?”

陸無憂一愣,道:“嗯?”

賀蘭瓷道:“你剛纔不是挺不滿意的,那我……努力看看吧。”

這次換陸無憂緊張了,他將手抵著唇邊,掩飾似的咳嗽了一聲,道:“……還能選的嗎?”

賀蘭瓷道:“我確實覺得有點羞恥,這個冇辦法,你體諒一下……”

“哦。”陸無憂應聲,說話間他已經把賀蘭瓷拽過來,唇角彎出一抹蠱惑的笑,道,“那冇事,我覺得我學得還挺快的,可以慢慢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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