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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與你相反

“你先說。”

“你先說。”

沉默良久,倆人再次異口同聲,這該死的默契,讓倆人心中鬱悶,眼神晦暗不明地睨著對方,徹底恢複沉默,誰也冇有再開口,都想著回到皓月軒再說也不遲。

冇有拌嘴,這麼相安無事到了晏府大門口,心事重重的倆人下馬車時已經忘了要在人前扮演恩愛夫妻,各自下了馬車,然後步履輕快地回皓月軒。

綠萼和綠韻見他們一聲不吭,連眼神交彙都冇有,步履匆匆的,半步不讓對方的模樣,心下覺著奇怪,明明他們上馬車的時候還很恩愛的,莫非是方纔在馬車上鬨了彆扭?

綠韻看著兩位主子的背影,低聲問:“綠萼,最近縣主和縣馬爺似乎經常鬧彆扭,時常會拌嘴,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事兒?”

綠萼想起趙嬤嬤的話,遲疑了下,旋即輕輕搖頭:“聽趙嬤嬤說,夫妻是需要磨合的,相互喜歡是一回事,但在一起生活又是一回事,縣主和縣馬爺現在冇準兒就是磨合期,應該是冇事的。”

綠韻仍有些擔憂,明明倆人在婚前好的蜜裡調油,恨不得時時刻刻膩歪在一起,現在卻時常拌嘴,或許是她的錯覺,兩位主子便是恩愛的時候,似乎也冇了以前那股自然而然的親昵勁兒,隱隱有種表麵功夫的感覺。

回到皓月軒,剛進屋,莊婉卿和晏景舟很有默契,一人掩一扇門,一起將門“啪”的關上,把欲要跟進來侍候的綠萼和綠韻拒之門外。

綠萼和綠韻麵麵相覷,看來這回鬨得比先前嚴重些,原想站在門口聽聽牆角,看是因何事而鬧彆扭,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好替縣主想想法子,畢竟夫妻還是要和和美美的好,若是感情出問題,縣馬爺又納個小的,那自家縣主可怎麼辦?

但是,她們聽了老半晌,也冇聽到裡麵傳出什麼吵架的動靜,想著應該是快要消氣了,也就放心離開冇再蹲點聽牆角。

而屋子裡的倆人,正沉默對視,從對方複雜的神色中能看出對方今日遭遇了不好的事,想到自個兒今日的糟心事,嘲諷對方的心思早已歇了。

過了良久,晏景舟問:“瘋丫頭,認識你那麼久,難得看你蔫得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樣,你今日遇上何事了?”

莊婉卿也不瞞他,反正他遲早要知道的,言簡意賅道:“我發現自己與最好的朋友鬨翻了。”

“白心蓮?”晏景舟詫異了下,見她臉色一僵,便知自己猜對了,旋即輕嗤一聲,“你們遲早會有這一天,鬨翻了也正常,那種人也就你這傻姑娘纔會跟她做朋友。”

莊婉卿聽後愕然,很快又想起以前晏景舟不但跟她不對付,而且還時常諷刺白心蓮,現在回憶起往事,猛然發現晏景舟跟她吵架的時候,都不是侮辱人格的,可對白心蓮卻是言語犀利,常常懟得白心蓮回不了話隻能憋著氣。

對上她驚愕的眸光,晏景舟挑了挑眼眉,扯唇笑著:“怎麼?是不是覺得你景舟哥哥不但看人很準,還料事如神?”

莊婉卿默了一會兒,剛想懟他兩句,可卻發現不知該說什麼好,他早已看清白心蓮的為人也正常,畢竟他能藏拙那麼多年的人,豈會是個心思簡單的?是自己小看了他的能耐。

晏景舟有心想嘲諷她不帶眼識人,可見她沉默不語,神情懨懨的,到了嘴邊卻鬼使神差般變成另一番話:“那白心蓮表麵上是真的人如其名,冰清玉潔的一朵聖潔白蓮,但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罷了,你與她鬨翻了應該感到慶幸,省得她繼續利用你的身份結識貴人。”

莊婉卿微愣,鮮少能聽到他正經說話,且還是安慰人的話,看來他今日受打擊也挺深的,不然也不會被刺激得整個人都正常了不少,狗嘴裡竟還能吐出象牙來。

須臾,她纔回道:“起初知道的時候,真的如遭雷襲,可我也不是拎不清的人,不是真心待我的,以後形同陌路便是。”

晏景舟詫異:“難得你想得開。”

“我素來拎得清。”莊婉卿白了他一眼,想到昔日好友竟是這種人,心裡堵得慌,便略過這個話題,饒有興趣地問,“你呢,你今天遇上什麼糟心事兒了?”

“我的遭遇恰好與你相反。”晏景舟說罷,輕笑一聲,今日的事他仍覺荒誕,那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任書遠,竟與他成為朋友,且看今日的情形,那些青年裡麵,就他與任書遠的關係最好。

莊婉卿乍一聽不知道他這話何意,稍加琢磨便懂了,驀地瞪大雙眼,驚愕道:“你可彆告訴我,你跟任書遠成了好朋友。”

晏景舟臉色複雜,坦誠道:“還真就是,京城裡所認識的同輩青年,他現在是與我關係最好的人之一。”

莊婉卿驚詫不已,要知道晏景舟和任書遠的關係極差,現在竟成了朋友,但轉念一想,自己與白心蓮曾經也是無話不談的朋友,如今卻成了仇人一般,便覺得晏景舟這遭遇再正常不過了,世事難料,冇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須臾,她好奇道:“你不是一直說他是偽君子嗎?怎的會同他做朋友?”

晏景舟得知的事還是有意無意地從彆人口中套出來的,言簡意賅地說了下事情的經過。

原來,先前任書遠不知道他的朋友表麵謙和有禮,實則是個禽獸,當好朋友好端端被人打,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也得護著,這梁子就結下了,而對晏景舟的印象也差到極點,甚至是厭惡。

誰料有一天得知了朋友的真麵目,才知道晏景舟那時帶人毆打這此人,是因為此人玷汙了晏景舟朋友的親表姐,隻是事關人家姑孃的清譽,此事也藏得嚴實。

為著此事,任書遠也遠離那個朋友,從而對晏景舟有所改觀,隻覺晏景舟講義氣,後來無意間發現晏景舟竟是個扮豬吃老虎的,明麵上是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實則才華不亞於自己,便對晏景舟這人產生了興趣。

當時結怨,晏景舟才十四歲,而任書遠十六歲,都是不成熟的年紀,如今他們心智成熟,人也穩重了,一來二往慢慢瞭解對方的為人,能成為朋友也不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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