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他隱隱約約地可以聞到賀寒森身上一陣令人神清氣爽的幽香。
這種幽香像是野菊，又像是百香花，聞起來舒服極了。
他連忙退後兩步，心想：“這傢夥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好聞的香水味？怪不得女生都纏著他。”
想著，他打量起賀寒森，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最後視線落到對方的胸膛上。
賀寒森皺眉，沉聲道：“你小眼睛看什麼看？冇看過男人？還說我是變態，我看你纔是變態。”
賀禮歌打著手解釋：“不是不是！我剛纔撞到你身上的時候，聞到了你身上那股香水味，我覺得挺好聞的，我很好奇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賀寒森搖頭：“我冇有噴香水！”
他冇有噴香水的習慣，甚至連家裡都冇有那玩意兒。
他不是大明星，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一個身心健康的青少年，冇有那些花裡胡哨的癖好。
“冇有噴香水？你騙誰呢？”，賀禮歌冷笑著看著他：“冇有噴香水，那麼你身上為什麼會有一陣香味？是耍我嗎？行了行了，不要藏著噎著，快點把你身上香水味的牌子告訴我，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都說了我冇有噴香水，你這人怎麼跟牛一樣這麼倔？還不相信我？”，賀寒森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我從來都不撒謊！隻有女人纔會噴香水。”
這話，瞬間讓賀禮歌感到一陣不爽：“既然你冇有噴香水，那你身上的香味是怎麼來的？”
“是體香！體香！”
“體香？”
聽到這兩個字，賀禮歌先是一愣，忽地一下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是當我好騙啊？你一個大男人的身上，怎麼可能有體香？”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男人的身上也會有體香。
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在女人的身上嗎？
“我冇有騙你，你聞到的香味就是我身上的體香！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拔一根我的頭髮聞一下。”，賀寒森解釋著拔掉了自己的一根頭髮，遞給他。
他接過頭髮一聞，是洗髮水的味道。
“騙子！這是洗髮水的氣味！彆以為我冇有用過洗髮水。”
賀寒森陷入無語。
他竟然忘記自己昨晚洗了頭的事情。
若是平常冇洗頭的話，頭髮上也會有體香的味道。
這股味道是從他的汗液裡出來的。
一般人的汗液都是酸酸臭臭的，而他的汗液則是香香清爽的，這跟他的身體素質以及基因有關。
“我騙你有什麼好處？你不相信就算了！說的好像我欠你一樣。”
賀寒森從始至終都是一張冷如冰霜的臉，不會笑，也冇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他走上去，與賀禮歌擦肩而過，拍了拍賀禮歌的肩頭，徑直朝旋轉木馬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賀禮歌內心一陣複雜，他還是不相信賀寒森身上的香味是體香。
他聽說過體香這種玩意兒，但那都是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他認識的女生裡，也冇有誰身上會有自然的體香。
除了聞過那些剛出生的嬰兒身上會有奶香以外，就再也冇有聞過第二種體香。
假如賀寒森說的是實話，那麼他聞過的第二種體香，就是賀寒森的體香。
賀禮歌插著腰，眼睛裡透著一絲有趣之色，看著遠去的賀寒森，輕聲歎氣：“真是一個奇怪的傢夥！要是搞基？好像我也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