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身體僵了僵,咬牙坐下來。
楚靜瑤突然看向白錦瑟,直接向著她爬過去:“白錦瑟,對不起,是我錯了,你的設計稿,是我指示苗玲換的,我知道她父親生病了,急需用錢,是我買通堂哥身邊的人,用了堂哥的賬戶轉賬給苗玲!”
“是我天真的以為,你們就算是查到了堂哥身上,你也不能把他如何,公司的監控錄像,也是我找人黑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嫉妒你,不該針對你,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讓肆年放過我,好不好?”
白錦瑟臉色難看,渾身僵硬的坐在那裡不說話。
楚靜瑤死死地拉著她的褲腿,聲音絕望到崩潰:“白錦瑟,你是設計師,你也知道,手對設計師多麼重要,斷掉一隻手的設計師,以後還能畫出作品嗎?求求你看在同行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楚盛和墨肆年都不說話,包廂裡的人,似乎都在等白錦瑟的反應。
白錦瑟隻覺得心裡沉的厲害,她看向墨肆年:“我可以跟她談談嗎?”
墨肆年態度冷淡:“隨你!”
白錦瑟微微歎了口氣,她看著楚靜瑤,好半天纔開口道:“你進恒瑞珠寶,就是為了針對我嗎?”
楚靜瑤難堪的抹了一把眼淚:“是!”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繼續問:“這件事跟馮曉曦有關係嗎?”
楚靜瑤一愣,搖搖頭:“沒關係!”
準確的說,馮曉曦是知道所有的事情,雖然也有煽風點火的嫌疑,甚至晨光珠寶大賽的一些資訊,也是她提供的。
但是,所有的事情說到底,還是楚靜瑤一個人做的,這很容易就能查出來。
白錦瑟有些詫異,居然跟她想的不一樣。
“那你調換我的設計稿,就是因為之前在攬月閣,我打了你?”白錦瑟真的想不通,隻不過是一次口角之爭,楚盛還專門來找她,為楚靜瑤出頭了。
她以為這件事就算是結束了。
就算是楚靜瑤心裡還冇解氣,她哪怕是找人打她一頓,她也不會太生氣。
可她居然找人在背地裡,調換她的設計稿,這是她冇辦法接受的。
如果不是墨肆年提前發現,她拿到了世紀珠寶大賽的冠軍,卻在晨光珠寶大賽上毫無作為,怕是所有人都會懷疑她之前的獎項有水分。
楚靜瑤抬頭看著白錦瑟,她雙眼通紅:“你真的不知道,我為什麼針對你嗎?”
白錦瑟一臉茫然:“我應該知道嗎?”
楚靜瑤聲音哽咽,她看了一眼墨肆年,聲音委屈難過到了骨子裡:“我喜歡墨肆年啊,你難得看不出來嗎?你那天打了我,我就算是找堂哥幫我出氣,其實並冇有跟你死磕到底的想法!堂哥檯球輸給你,對你刮目相看!”
“可為什麼連肆年都要站在你那邊,為什麼,我喜歡了他這麼多年,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跟他才認識多久,他為什麼要那麼向著你!你說這到底憑什麼,我這麼喜歡他,他現在卻為了你,要斷了我的手,白錦瑟,看我落到這個下場,你是不是很得意,你是不是都快高興瘋了!”
楚靜瑤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她鬆開白錦瑟的褲腿,也不求情了,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
白錦瑟的神情複雜到了極點,她怎麼也冇想到,最終的原因,居然是墨肆年。
白錦瑟聲音有些無奈:“楚靜瑤,你喜歡墨肆年,跟我沒關係,你不應該把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你這樣不僅會毀了我,也會影響恒瑞珠寶,你要是真的喜歡墨肆年,就不應該這麼做,更何況,墨肆年也不是向著我,他隻是向著公平正義而已!”
楚靜瑤突然像瘋了一樣的笑起來,她聲音無比諷刺:“公平正義,哈哈,白錦瑟,你也太天真了,你居然會說墨肆年是向著公平正義,你簡直太可笑了!”
銘城的人,誰不知道,墨肆年偏親不偏理,他有多護短,楚靜瑤能不知道麼!
墨肆年這分明是把白錦瑟當成自己人了,可笑白錦瑟還在給她灌雞湯。
楚靜瑤看著白錦瑟,直接開口:“白錦瑟,你真讓我噁心!”
楚盛的臉色難看:“楚靜瑤,你夠了!”
楚靜瑤像是豁出去了,聲音無比:“怎麼?堂哥,你也要為公平正義出頭嗎?”
楚盛鐵青著臉:“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嗎?”
楚靜瑤笑比哭還難看:“我認慫,墨肆年就不會為白錦瑟出頭了嗎?我認錯,他就會放過我嗎?”
楚盛不說話了。
白錦瑟心累的要命,她看了一眼墨肆年:“墨肆年,你……把她移交給警察吧,我希望是法律製裁她!而不是你!”
墨肆年抬眸,聲音冷漠的要命:“你確定?”
白錦瑟緊繃著臉,抿唇道:“我確定!”
墨肆年目光沉沉:“白錦瑟,你不是說過,對待真正的幕後主使,你不會聖母嗎?如果你想讓法律製裁她,那我不得不告訴你,按照楚家的能力,她可能今天進去,明天就被撈出去,這種事情,賠點錢就過去了!”
白錦瑟神色認真開口:“我這不是聖母,正常人遇到這種事情,難道不是尋求法律保護嗎?而且,我也不希望因為我,你就做這樣殘忍的事情!”
墨肆年嘲諷的看著白錦瑟:“這就殘忍了?那你可真是頭髮長見識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