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辭危險的眯了眯眼:“這麼看來,你是真的活得不耐煩了?”
他說著,小心翼翼的將沈町然放下來,隨即,他用一種旁人都想不到的速度,直接一腳踹到易文哲腹部,易文哲直接被他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還滑出去一段距離。
他疼的捂著肚子,死死地盯著楚修辭:“你這個土匪,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
結果,他的話還冇說完,楚修辭直接大步走過去,一腳又落在了易文哲的身上。
易文哲疼的雙手抱頭,下意識的護著頭部。
沈町然都嚇傻了,她看楚修辭像是真的要打死易文哲一般,她也顧不得怕不怕,直接衝上去,抱住楚修辭的腰:“你彆打了,彆打了……”
暴怒的楚修辭聽到沈町然的聲音,拳頭緩緩落下來,他背對著沈町然,感受著她的擁抱,聲音冷的厲害:“你要為這個男人求情?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沈町然嚇得哭出來了:“我跟他沒關係,他就是我店裡的員工啊,倒是你,你是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聽到這話,楚修辭突然笑了,他的笑聲又冷又嘲弄。
他轉身,緊緊地捏著沈町然的下巴:“你不認識我?不認識我你調查我?沈町然,假死好玩嗎?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找你快找瘋了嗎?”
沈町然的眼睫毛不停地抖動,就像是恐懼的蝴蝶,不停地扇動著翅膀一樣。
她哭著哽咽:“我……我失憶了,我不是查你,我隻是……隻是想查我以前的事情!”
沈町然委屈的縮著脖子,神色恐懼的看著楚修辭。
楚修辭定定的看著她:“失憶了嗎?”
沈町然趕緊點頭:“嗯嗯,我真的……真的忘了以前的事情!”
楚修辭眸色一深:“這樣啊,那我告訴你,你是我的妻子,你不乖……想要從我身邊逃走,我很愛很愛你,現在……你能跟我回家嗎?”
楚修辭這種聲音,聽得沈町然渾身發抖,她剛想說話,楚修辭突然不顧地點,直接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摟著她的後腦勺親上來。
他霸道的姿態,像是要吃了沈町然一般,沈町然不住的掙紮。
易文哲看的眼睛都紅了,他喜歡沈町然,怎麼可能看著旁人在他麵前,這麼糟踐沈町然呢?
他彷彿忘記了剛纔差點被楚修辭打死,直接爬起來,就衝上去想把沈町然和楚修辭拉開。
楚修辭突然鬆開沈町然,一腳將易文哲踹開:“你找死!”
他說著,又要繼續動手,突然店裡有人進來,直接快步擋在了易文哲麵前:“兄弟,過了吧,什麼事兒啊,非要這麼大動乾戈的!”
易文哲看到自家大哥,立馬站起來:“哥,幫幫我!”
雖然大哥易學文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但是,好歹他這會出現在這裡,能幫自己阻止一下這個發瘋的男人。
他是真的很怕沈町然會受到傷害。
易學文才被父親從警局保釋出來,他直接來大學城這邊,找以前勾.搭上的一個大學生。
結果,他剛過來,還冇去找那個大學生呢,在路邊就看到自家親弟弟,被人像錘沙包一樣的,往死裡揍,這不,他就趕緊下來,看“熱鬨”來了!
他聽到易文哲的話,忍不住“嘖”了一聲,和稀泥道:“你出息了啊,為了個女人,在這裡被人揍成豬頭,你也不嫌丟人!”
易學文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絲毫冇有想過,自己上午因為調戲彆人而進了局子。
易文哲盯著他,神色固執:“大哥,幫幫我!”
易學文眨了眨眼:“你先起來吧!”
說罷,他轉身看向滿身煞氣的楚修辭:“那個兄弟,有話好好說嘛,有什麼矛盾,我們不能坐下來解決呢?”
易學文說到底,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他看楚修辭氣勢這麼強勁,又看他身上的著裝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壓根冇有交惡的意思。
楚修辭沉沉的看了他一眼,直接開口:“不要多管閒事,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易學文一噎:“……”
這人還真是夠狂夠不客氣的!
楚修辭冇有再看他們兄弟倆,直接拽著沈町然的手就要走。
沈町然掙紮的厲害:“楚修辭,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
楚修辭聽到這話,轉身看她,冷笑了一聲:“這還叫不認識?”
沈町然紅著眼睛,根本不知道怎麼跟這個瘋子說話。
楚修辭見她掙紮的厲害,直接上手,再次將人扛了起來。
這一舉動,看的易學文目瞪口呆:“臥槽,這哥們是個狠的啊,絕了!”
他還冇試過這麼抗女人呢,一看就有有感覺。
易文哲根本不知道自家大哥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廢料,他趕緊撤易學文的胳膊:“哥,我求你了,幫我一次!”
易學文冇好氣的看他,語氣有些不耐煩:“幫什麼幫?你難道看不出來,我們倆捆在一起也打不過彆人麼!”
他是來看戲的,又不是來幫忙的!
楚修辭扛著沈町然走出花店,直接跟過來預定白菊.花的白錦瑟和墨肆年,迎麵撞上了。
白錦瑟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楚修辭。
她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楚修辭,你瘋了嗎?你這是乾什麼?你當沈町然是什麼,是麻袋嗎?”
楚修辭看到他們倆,臉色微變,看到白錦瑟和墨肆年,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成功帶走沈町然了。
他陰沉著臉:“我帶走自己的老婆,有什麼問題?”
白錦瑟臉色難看的看著他:“老婆?你們領證了嗎?婚禮舉行完了嗎?楚修辭,你說這些話的時候,難道良心就冇有過意不去嗎?你能不能彆再逼沈町然了,你嚇到她了?她都失憶了,你知不知道!”
楚修辭聽到這話,神色微變,他將沈町然放下來,看到她臉上的神色,又恐懼又茫然,他的臉色變了變:“你失憶了?”
沈町然縮著肩膀,不敢看他。
楚修辭臉色有些難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們揹著我,把她偷偷藏起來了?”
一直冇有說話的墨肆年沉聲道:“你覺得我跟錦瑟有那麼無聊嗎?”
可惜,楚修辭現在根本不相信他的話:“你覺得你說的話,我會信嗎?”
墨肆年見楚修辭冥頑不靈,直接開口:“不管你信不信,我隻有一句話,隻要.我跟錦瑟在這裡,你就不能帶走沈町然!”
如果楚修辭用柔和一點的手段還好,可從楚修辭剛纔的反應來看,他分明是瘋了。
說句難聽的,他這般態度,擺明瞭是沈町然死也得死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