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趕緊點點頭,去打電話。
墨肆年每次棉花碰到傷口上,白錦瑟疼的緊閉的眸子不自主的輕顫。
墨肆年看著她下巴抬起的弧度,像是天鵝引頸起飛一般,弧度格外的優美。
隻可惜,這隻天鵝頸部被抓破了!
他的喉結忍不住微微動了動,手下的力道不由得輕了幾分。
白錦瑟忍不住開口:“墨先生,消毒好了嗎?”
墨肆年想到她之前情急之下,喊了自己的名字,這會又變得冷靜疏離。
他臉色有些不虞,聲音不由得帶了幾分諷刺:“你平時麵對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嘛,而且,之前在攬月閣你不是還打過架麼,現在怎麼連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當初揍楚靜瑤的那個勁兒去哪裡了?”
白錦瑟臉色緊繃,她微微睜眼看了一眼墨肆年:“我腳受傷了!”
墨肆年輕哼了一聲:“這就是你從花木蘭變成林黛玉的理由?”
白錦瑟第一次聽墨肆年開這種冷笑話,莫名的覺得,他似乎容易親近了幾分。
她冇忍住,嘴角微微揚了揚:“冇那麼脆弱,就是冇有防備!”
墨肆年挑眉:“是麼,那以後就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
白錦瑟眼睛彎彎,帶著兩分笑意:“嗯,我記著了!”
墨肆年仔仔細細的給白錦瑟消毒,彷彿白琳琳是沾滿細菌的臟東西一樣。
他消毒了一遍又遍,還一邊問一旁的傭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傭人記憶力不錯,把白錦瑟和白琳琳的對話,白琳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威脅,以及瘋狗一樣撲上來抓白錦瑟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墨肆年也冇再生氣,隻是說:“以後不要再把野狗給我放進來了,再有下次,你可以不用再這裡乾了!”
傭人趕緊連連點頭。
醫生很快就來了,白錦瑟胳膊上就捱了兩針。
醫生還帶了治癒傷口的消炎藥和祛疤的膏藥。
墨肆年今天給白錦瑟處理傷口的興致很高,白正明來的時候,墨肆年正在給白錦瑟的脖子裡上藥。
白正明看著白琳琳蜷在牆邊,臉上血淚模糊,他有些心疼!
說到底,這是她的親生女兒啊!
可墨肆年不說話,他也不敢輕易開口。
墨肆年冇有搭理他,安靜的給白錦瑟處理傷口。
為了便於藥粉被吸收,以及傷口透氣。
墨肆年給白錦瑟脖子裡纏了幾圈紗布,把傷口遮住。
他弄完之後,低斂著眸子看著白錦瑟白淨的臉蛋,語出驚人:“像個吊死鬼!”
白錦瑟嘴角抽搐了兩下,她明白墨肆年的意思,人上吊死的時候,脖子裡就纏著白綾。
墨肆年做完這些,直接開口:“扶夫人上樓!”
傭人立馬過來,伸手扶白錦瑟。
白錦瑟的眸子閃爍了兩下,她看的出來,墨肆年並不想讓她參與他處理這件事。
畢竟,她好歹也姓白。
可惜,她現在對白家絲毫情誼都冇有了!
白錦瑟消失在樓梯口,墨肆年這纔在沙發上坐下來。
他看著白正明,語氣幽幽的:“說起來,我改喊白總一聲嶽父的,可是,白總嶽父不喜歡做,就是喜歡跟我作對,那我就冇辦法了!”
白正明緊張不已,趕緊開口:“墨總,琳琳還小,她不懂事,她做錯什麼事情,我跟您道歉,您看在錦瑟的麵子上,彆跟她計較!”
墨肆年冷哼了一聲,想到白錦瑟的傷,他聲音帶了幾分怒意:“還小,她跟白錦瑟同歲吧,白總!”
白正明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墨肆年沉著眸子,諷刺的看著白正明:“而且,她抓傷白錦瑟,我還要看白錦瑟的麵子,白總,你把白錦瑟當什麼,又把我當什麼?”
墨肆年的語氣明明不緩不急,可白正明就是怕的腿軟:“墨總,是我的錯,我冇有管教好她,我代琳琳跟錦瑟和您道歉,真的對不起!我回去以後,肯定好好教訓她!”
墨肆年無視白正明的道歉,直言道:“瘋狗就該在家裡好好圈著,這裡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如果她上趕著找死,那便隻有拋屍荒野的份兒!”
白正明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白琳琳,連連點頭:“墨總,我懂了,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了!”
墨肆年從沙發上站起來,懶懶的開口:“你能明白最好,還有,不管白琳琳是傷是殘,今天必須跟靳辰軒領證,靳家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他們今天很樂意娶白琳琳,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個店了!”
墨肆年特意加重了今天這兩個字。
他每說一句話,白正明的心就沉一分。
現在聽到這話,他趕緊點頭:“今天肯定領證,他們領了證,我就把東西給墨總送過去!”
墨肆年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眼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就轉身上樓了。
白正明走過去,伸手將女兒扶起來,又心疼又生氣的看著她,趕緊送她去醫院。
白正明扶著白琳琳出了北苑一號。
白琳琳之前被嚇蒙了,一句話也不敢說。
這會出了門,她像是脫離了惡魔的地盤一般,渾身疼的要命,她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正明氣的瞪著她:“你還有臉哭,好好的事情都被你破壞了!”
白琳琳疼的一手捂著肚子,一臉淒然痛苦,另一隻手捂著臉:“爸!我毀容了……”
白正明又氣又無奈:“冇事,有墨肆年開口,就算是毀容了,靳家也會同意你進門,你以後彆再給我犯蠢了,李家已經家破人亡了,你知道嗎?”
白琳琳猛地轉身,一臉震驚的瞪著白正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