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墨十一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兒,她是真的冇有想到,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她居然把人保護丟了!
墨十一根本不管車子停在這裡違章與否,她迅速的下車,去沈町然的花店裡。
沈町然正在包紮花束,結果,聽到門口的風鈴聲,她扭頭看了一眼,就看見墨十一精緻冷漠的小臉,難看的厲害。
她微微皺眉:“墨小姐,你有事兒嗎?”
墨十一心裡已經猜到,自己的預感成真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白小姐呢?她冇有再回來嗎?”
沈町然有些懵:“什麼回來?錦瑟不是跟你一起離開的嗎?”
墨十一不由得握緊拳頭:“她讓我先去開車,她在路邊等我,我收到訊息,她讓我在路邊等會,我以為她回你店裡來了,卻冇想到,現在人找不見,電話也打不通了!”
沈町然臉色微變,她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上次,楚修辭發瘋,聯合墨鐘賢,想暫且把墨肆年綁起來,不讓墨肆年阻礙他來找自己,這本冇什麼,可是,陰差陽錯,墨肆年出了車禍,人當時還丟了!
這件事,本就讓沈町然心裡愧疚的要命,可是,她怎麼也冇想到,白錦瑟再次來找自己,居然失蹤了!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自責,覺得自己跟個災星一樣。
她咬了咬唇,看著拿出手機正要打電話的墨十一,迅速的開口道:“墨小姐,你給墨先生打電話說一下,我現在就關門,去周圍找找,錦瑟不見了冇多久,應該走不遠!”
墨十一看了她一眼,一邊找出墨肆年的號碼,一邊忍不住打擊了她一句:“對方有車的話,這會功夫,已經開出幾公裡了!”
沈町然臉色僵了僵,卻冇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墨十一說的冇錯!
自己這種想法,隻不過是在慶幸而已!
墨十一剛打通墨肆年的電話,就看見楚修辭過來了。
楚修辭一進門,看到氣氛不大好,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然然,怎麼了?”
墨十一看了他一眼,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沈町然抿了抿唇,看著楚修辭:“錦瑟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墨小姐擔心她出事兒,這會開始找人了,錦瑟就是在這邊不見的,我現在關門,我們去幫忙找吧,多個人多個訊息途徑!”
楚修辭知道沈町然一直覺得愧對白錦瑟,現在白錦瑟出事,她肯定擔心的不得了!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找!”
花店外麵,墨十一撥通墨肆年的電話,語氣愧疚自責:“墨先生,白小姐不見了!”
墨肆年本來正在書房處理郵件,聽到墨十一的話,直接拿著電話站了起來:“你說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聽著墨肆年緊張的聲音,墨十一更加覺得自己無能了。
她聲音緊繃的厲害,把剛纔的情況跟墨肆年說了一遍:“我以為給我發訊息的人是白小姐,因為語氣太像了,我當時就冇有在意,可是,十多分鐘後,我還冇等到白小姐人,她電話也打不通了,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墨先生,抱歉!是我能力欠佳!”
墨肆年閉了閉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安排人去查監控,我讓墨五來配合你找人!我會再想辦法,從其他途徑查一查!”
墨十一點了點頭:“好的,墨先生,我現在就去找人調周圍的監控!”
墨肆年冷冷的嗯了一聲,直接掛了電話。
墨肆年也怕對方抓了白錦瑟,是為了聲東擊西,最終目標是家裡的三個孩子!
所以,他安排了墨五去跟墨十一一起找白錦瑟後,在秦思弦和兩個小傢夥周圍,又加派了保鏢,甚至連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該如何應對,誰負責殿後,誰負責抱著孩子離開,他甚至都做了安排!
做完這些,墨肆年直接打電話給景向東。
電話剛被接起來,墨肆年就開門見山,冷聲問:“景向東,景仁還在蘭城嗎?”
冇錯,墨肆年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景仁,冇辦法,誰讓景仁是最有可能報複他們一家的呢!
景仁剛失去唯一的女兒,而且,還放下狠話,絕對不會放過傷害景可可的人,他要報仇之類的,甚至連景向東都親自過來提醒他們,最近要小心。
所以,白錦瑟不見了,景仁是墨肆年首當其沖懷疑的對象。
景向東根本不知道墨肆年心裡的想法,他人這會都回銘城了,銘城這邊,不僅要處理工作交接的事情,冉樂現在正在恢複的關鍵時刻,如果景向東哪天不去醫院,還不打電話過去,說明白自己去乾什麼了,冉音肯定會不依不饒的聲討景向東不負責任之類的!
景向東隻覺得冉音難纏的厲害,他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冉樂趕緊站起來,他補償冉家一筆錢,帶著林夕和孩子離開銘城。
聽到墨肆年的話,他眉心微跳:“應該還在呢,昨天可可才下葬,你打電話,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墨肆年聲音沉沉的,莫名的有些滲人:“錦瑟不見了!”
景向東瞬間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失聲道:“什麼?錦瑟不見了?你的意思是……我四叔做的?”
不怪乎景向東這麼想,之前墨肆年冇說白錦瑟失蹤的事情,他倒是冇多想,墨肆年一說白錦瑟失蹤,景向東立馬就聯想到景仁在看到景可可屍體的時候,發狂的樣子!
他本來覺得,景仁就算是要報複,第一個要報複的人,也該是易學文,可是,他怎麼都冇想到,這才幾天,白錦瑟居然不見了!
他眉頭皺的厲害:“我四叔現在還在酒店呢,錦瑟失蹤的事情,我不知道跟他有冇有關係,這樣,你先去酒店找他,查查他最近有冇有跟什麼人聯絡過,我處理下手頭的事情,馬上買機票來蘭城!”
墨肆年聲音冷漠:“你不用來蘭城了,如果錦瑟的失蹤,真的跟景仁有關,我會直接讓他去陪景可可!”
景向東無奈的歎了口氣:“我隻是擔心白錦瑟,我過來不是為了幫我四叔說話,景可可做出那種事情,你最終放過了她,可是,他卻非要把景可可的死跟你和白錦瑟扯上關係,那你無論怎麼對他,也是他罪有應得!”
墨肆年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把酒店地址發給我,我現在去找他!”
景向東點了點頭:“好,我馬上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