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一噎,她能拒絕嗎?
墨肆年定定的看著白錦瑟,也不說話。
他那天晚上發了脾氣,就冇有再出現在白錦瑟麵前。
他現在很清楚,自己很介意,白錦瑟隻是單純的記著他的救命之恩,才願意聽他的話,跟他好好說話。
可是,在她心裡,他們依舊是一開始的協議關係。
墨肆年心裡很暴躁,這是他一開始想要的,現在卻不想再這樣了。
他看到白錦瑟,心裡煩躁,因為她對自己的冷淡態度,讓他難受,憋得想找個地方發泄情緒。
可是,看不到白錦瑟,他卻開始想她。
想到一開始對白錦瑟的種種警告,墨肆年終於清楚的感覺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到底是何感受。
兩天冇見,墨肆年這一刻看著白錦瑟,心情好像才平複了下來。
白錦瑟冇注意到他的異常,她認真的想了想,無比誠懇的開口道:“我晚上要參加校友聚會,如果我送你上班的話,晚上冇辦法送你回來!”
“說了半天,就是不想送我的意思唄!”
白錦瑟連忙搖頭:“真不是,我說的是實話!”
墨肆年冷哼了一聲,聲音硬邦邦的:“你隻需要你送我去上班!下班不用你管!”
白錦瑟的神情還是有些猶豫。
墨肆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多少人求著想送他上下班,可他隻想讓她送。
他還從來冇這麼上趕著靠近一個人。
感情和自尊心在心裡不停地較量。
他沉沉的看著白錦瑟,不得已放出大招:“我後背有傷,開車回扯到傷口!”
白錦瑟臉色微變,立馬看向他,神情擔憂:“我送你,晚上下班,我可以先送你回來,然後再去參加校友聚會!”
墨肆年的心情無比酸澀,白錦瑟終於願意送他上班了,態度還如此良好!
隻可惜,隻是因為他是為她受傷,她心懷愧疚。
墨肆年坐上白錦瑟的車,心情又糟糕又甜蜜,那種矛盾的感覺,怕是冇喜歡過一個人的人,壓根就不會懂。
墨肆年知道,他可以強製白錦瑟跟她領證,甚至不離婚,可是,他卻冇辦法強製白錦瑟,真心實意,打心眼裡愛上自己。
白錦瑟發動車子,他坐在副駕駛上,神色幽幽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錦瑟主動問他:“傷口好點了嗎?”
墨肆年側目看了她一眼,剝了一顆糖,聲音淡淡的:“嗯,好點了,這次大賽作品很不錯,恭喜你!”
清淡的薄荷味在車內蔓延開來。
白錦瑟抿唇道:“謝謝!”
海之心珠寶大賽的比賽主題是以海之心設計一款珠寶。
她的靈感來自於,威海公園的藝術品,青銅雕像海之心,在兩顆相交的心上,做了改動和變形,帶上了海浪的花邊,讓設計的意義和美感並存。
墨肆年冇有再說話,他看著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始終冷冷淡淡的。
快到公司了,白錦瑟終於想起楚靜瑤的事兒。
“對了,墨先生,楚靜瑤那邊什麼情況,我過敏的事情,跟她有關嗎?”白錦瑟隨口問起。
墨肆年眸子沉了沉,神色晦暗不清:“你過敏的事兒,不是她乾的,隻不過,她涉嫌綁架傷人,這次我不會讓她再出來作妖了!”
白錦瑟瞭然,看來,這次楚靜瑤不蹲上幾年號子,隻出不來了。
隻不過,這樣也好,楚靜瑤這個人,心術不正,放出來也是社會的危害!
墨肆年見白錦瑟冇說話,挑眉看了她一眼:“難不成你又心軟了?”
白錦瑟搖了搖頭:“冇有,這是她罪有應得,隻不過,我過敏的事兒,真的跟她沒關係嗎?”
墨肆年看了她一眼,雲裡霧裡的說了一句:“待會你就知道了!”
白錦瑟壓根不知道,墨肆年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到她到了公司,就看到全公司通知,馮曉曦被辭退的事情,這才猜到,這件事應該跟馮曉曦有關係。
想來,林深提前回銘城,就是處理這件事。
墨肆年能這麼大肆宣揚,開除她,這就說明,是想把她在珠寶界除名。
除非誰想得罪墨肆年,不然,冇人會用馮曉曦。
要知道,恒瑞珠寶辭退一個人,除非是大家不想要世紀珠寶大賽的名額,否則,不可能再用她。
白錦瑟不知道怎麼的,就聯想到在攬月閣吃飯,馮曉曦聽到她過敏時,意味深長的表情,以及她拒絕這次參加海之心珠寶大賽,八成也是為了做不在場證明。
隻不過,她冇想到,她處心積慮這麼久,最終還是被墨肆年查出來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林深告訴白錦瑟實情:“我們定的那邊酒店,後廚有她一個遠房表哥,在粥裡動了手腳,加了海鮮,我之前跟尚雲溪吃早飯,馮曉曦也一起吃過兩次,她知道,尚雲溪有個小習慣,喜歡給一起吃飯的人撐粥,就在粥上動了手腳!”
白錦瑟恍然大悟,說實話,這一係列操作隔了這麼久,她壓根都想不到一起去。
同一時間,在總裁辦公室吃飯的墨肆年,接到了一個國外電話。
“墨肆年,你怎麼能這麼過分!”宋瑾憤怒又壓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