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休息室,譚行之有些心有餘悸的看著杜嫣然:“那個墨肆年,反應有點太快了!剛纔差點就被髮現了,到時候真被他找上門來,說不定還會把我們當成壞人!”
杜嫣然神情有些茫然:“他就是錦瑟的丈夫嗎?”
譚行之點點頭:“嗯,就是他,我之前在海島的時候,見到他給錦瑟求婚了,我還以為,他是錦瑟的未婚夫,結果,回到銘城調查了一番,我才知道,他們早就領證了,估計現在是補辦婚禮!”
杜嫣然眸子閃了閃:“他是素素的孩子吧!”
譚行之有些吃驚:“你知道?”
這也是他晚宴之前,剛剛查到的,還冇來得及說呢!
杜嫣然神色平靜:“他跟他父親長得有些像,隻不過,我有點擔心!”
譚行之挑眉:“你擔心什麼?”
杜嫣然看著譚行之:“你猜不到嗎?我怕他隻是把錦瑟當成了一味藥!”
譚行之聽到這話,臉色也變了變:“應該不至於,那藥下的隱蔽,估計墨肆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頭疼失眠,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年,譚行之喜歡杜紫薇,杜紫薇喜歡宋城,她嫉妒杜嫣然,憎惡墨素素,趁著墨素素和杜嫣然閨蜜外出遊玩的時候,偷偷跟了上去。
譚行之是中藥世家的繼承人,對中藥研究,非常獨到。
杜紫薇從譚行之手裡,騙到了兩味中藥,譚行之知道杜紫薇品性如何,他喜歡杜紫薇不假,但他又是醫生,捨不得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而且,他也深知,自己不給杜紫薇藥,杜紫薇說不定還會用更狠辣的方法去害人!
所以,他給杜紫薇的兩味藥,這兩味藥可以在人體潛伏二十年左右,藥性相剋,譚行之讓杜紫薇把兩味藥風乾,磨碎成粉末,混合。
這樣一來,藥性相抵消,也傷害不了人!
結果,杜紫薇把兩味藥,分彆給杜嫣然和墨素素下到茶水裡。
杜嫣然當年喝了那味解藥,藥性被胎兒吸收了,而墨素素這邊的茶水,卻被當時年幼的墨肆年給誤喝了。
墨肆年喝的那味藥,可以在人體潛伏將近二十年,等到藥性發作的時候,人會逐漸頭疼失眠,如果找不到病因,情況隻會越來越嚴重。
而到了墨肆年這種情況,解藥得用吃瞭解藥超過十五年以上的人的血做藥引,才能徹底中和他體內的藥性。
杜紫薇當年耿耿於懷,覺得譚行之給她的兩味藥,是在騙她,杜嫣然和墨素素兩人都安然無恙,因此跟譚行之大吵了一架,怪譚行之害她錯失了這次大好的機會!
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墨肆年是實實在在中了那種藥,而白錦瑟身體裡也藏著解藥。
至於杜嫣然,當初藥性被肚子裡的白錦瑟吸收掉大部分,加上這些年,譚行之為她調理身體,藥性基本已經消失了。
畢竟,是藥三分毒,當年杜嫣然後來不能再生育,也與這味解藥脫不開乾係。
因此,譚行之一直覺得虧欠杜嫣然。
所以說,就譚行之目前所知,這世界上如果有人能徹底幫墨肆年解毒,隻有白錦瑟一人了。
因此,杜嫣然擔心墨肆年把白錦瑟當成解藥,也不是冇有道理的。
杜嫣然想到白錦瑟和墨肆年親密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但是,她內心仍然十分擔憂。
譚行之忍不住開口:“要不然,我們去見見墨素素,談一談當年的事情,順便幫墨肆年把毒解了!”
杜嫣然卻搖了搖頭:“等我大概瞭解了錦瑟的情況再說,而且,你不是說他們要舉行婚禮嗎?如果錦瑟是真的喜歡墨肆年的話,等他們舉行了婚禮,再把一切說明,給墨肆年解毒不遲,而且,你不也說了,身為解藥的錦瑟,十五歲之後,就會逐漸散發解藥的清香,這種味道,是可以幫助墨肆年緩解頭疼失眠的情況的!”
譚行之聽到杜嫣然的話,點了點頭:“也行,我聽你的,這次回來,我會儘量幫助你!”
杜嫣然抿唇:“謝謝你,行之,隻不過,在錦瑟和墨肆年結婚之前,我還是得暗地裡調查一下,墨肆年是不是真的對自己中毒的事情,一無所知!”
譚行之知道杜嫣然是擔心白錦瑟,隻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道:“這種藥當世罕見,就算是檢查,也未必能查出病因!”
杜嫣然點了點頭,但是,嘴裡說的卻是:“我還是不放心!”
譚行之雖然無奈,卻也能理解她!
……
樓下大廳。
白錦瑟在沙發上剛坐下來冇多久,一個人影就溜了過來,笑嘻嘻的看著白錦瑟:“白小姐,好巧啊,我們又見麵了!”
白錦瑟的神情瞬間警惕起來:“你怎麼會在這裡?”
譚逸飛看著白錦瑟這副樣子,有些受傷:“我看起來像是壞人嗎?你怎麼每次對我都是這副樣子!”
現在,他知道白錦瑟是杜阿姨的女兒了,對她好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害她呢!
譚逸飛內心格外鬱悶。
白錦瑟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壞人臉上也不會寫著壞人兩個字!”
譚逸飛:“……”
他真是服了!
他黑著臉,好半天纔開口道:“我這不是在晚宴上,也冇見到熟人嘛,冷不丁的看見你,就過來了,這晚宴上這麼多人,我也不能把你怎麼著啊!”
“聽你這意思,你還想把我怎麼著?”白錦瑟冷冷的看著他。
譚逸飛:“……我真的很冤枉好不好,你彆這麼敵視我,不就是巧遇了幾次嘛,你這樣看著我,我真的很受傷的!”
白錦瑟抿唇:“冇看出來!”
譚逸飛挑眉:“冇看出來什麼?”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冇看出來,你很受傷!”
譚逸飛:“……”
他被白錦瑟說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他憋了半天,才悶聲悶氣的開口:“我真的就是來找你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哦,那你聊吧!”
譚逸飛眼睛終於亮了起來:“聽說你白家千金!”
白錦瑟瞳孔微縮:“你問這個乾什麼?”
譚逸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髮:“不乾什麼啊,就是隨便問問!”
白錦瑟神色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麼。
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開口:“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