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空氣中充滿著雨後清新的味道。
白錦瑟打開窗戶,感覺整個家裡空氣都新鮮了幾分。
吃完早飯,白錦瑟剛要送秦思弦去上學,門一打開,就看見對麵兩扇門,同時打開了。
譚逸飛和墨肆年相視了一眼,墨肆年神色冷淡,譚逸飛冷哼了一聲,兩個人又看向白錦瑟。
譚逸飛說:“錦瑟,我送你和棉花!”
白錦瑟剛要點頭,就聽見墨肆年說:“白小姐,關於你們工作室和我們公司的合作,我有點事情,想在路上跟白小姐說一下,就不特地去你們工作室了,不知道白小姐方不方便?”
白錦瑟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譚逸飛:“逸飛……”
譚逸飛臉色鐵青:“錦瑟,你要他送?”
白錦瑟無奈:“我們隻是要談工作!”
譚逸飛氣的臉色鐵青,可是,他不想針對白錦瑟,他扭頭看了一眼墨肆年,神情有些憤怒:“姓墨的,你好樣的!”
墨肆年平靜的看了他一眼:“謝謝譚先生誇獎,隻不過,大早上的,火氣還是彆太大,我記得,譚先生是醫生,應該比我更懂這個吧!”
譚逸飛:“……我就不信,你還能天天找錦瑟有工作談!”
墨肆年麵無表情:“譚先生想多了,我隻是今天找白小姐,有工作室上的事情要談!”
譚逸飛冷哼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墨肆年神情倒是坦然,看向白錦瑟:“走吧!”
白錦瑟剛要說,她打算先送秦思弦去學校,結果,她剛張了張嘴,話還冇說,墨肆年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我記得,去你們工作室,正好要經過棉花的幼兒園,我們一起送他!”
白錦瑟微微鬆了口氣:“那就謝謝墨總了!”
其實,她開不開車去工作室都無所謂,反正安妮也開車了,晚上坐安妮車回來就行。
對白錦瑟和墨肆年來說,就是他們倆一起送秦思弦去學校而已。
可是,秦思弦聽到這話,眼睛卻一下子亮了:“媽咪,你要跟墨叔叔送我去上學嗎?”
白錦瑟點了點頭,秦思弦開心的一個勁的看墨肆年。
白錦瑟眸子閃了閃,拉著秦思弦的小手:“你很喜歡墨叔叔送你去學校嗎?”
秦思弦是個聰明的小孩,聽到自家媽咪這麼問,生怕白錦瑟多想,趕緊搖頭:”冇有!”
白錦瑟抿了抿唇,冇有再問什麼。
在去幼兒園的路上,墨肆年倒也冇有跟白錦瑟說工作上相關的事情,倒是時不時的跟秦思弦說幾句話。
秦思弦對墨肆年的親近,在白錦瑟看來,簡直有些莫名其妙。
可是,事實就是,秦思弦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喜歡墨肆年,簡直親近的讓白錦瑟有些吃醋。
到了幼兒園,兩個人送秦思弦下車。
剛走到幼兒園門口,白錦瑟就聽見,有也小姑娘被父親牽著,笑嘻嘻的問秦思弦:“秦思弦,那是你爸爸媽媽嗎?”
秦思弦聽到這話,眼神有些閃躲,卻冇有接話。
那小姑娘癟癟嘴,以為秦思弦是害羞,也冇多想,繼續道:“你爸爸長得真好看!”
墨肆年見秦思弦不說話,笑著迴應了一句:“謝謝!”
對方家長無奈的看著女兒:“你個小傢夥,爸爸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笑嘻嘻的跟父親告彆:“在我心裡,爸爸永遠是最帥的!”
看著人家父女互動,墨肆年有幾分羨慕,他垂著眸子,想到秦思弦剛纔的反應,若有所思。
白錦瑟也在看看秦思弦,秦思弦始終低著頭不吭聲。
白錦瑟的心情頓時有些複雜。
她突然就明白,之前秦思弦為什麼聽到墨肆年要送他來幼兒園,這麼開心了,他怕是把墨肆年帶入自家父親的角色了。
可惜,墨肆年並不是啊!
白錦瑟有些心疼自家寶貝,她跟墨肆年說:“墨總,你去車上等我一會吧,我跟棉花說兩句話!”
墨肆年點了點頭,冇說什麼。
墨肆年走了,白錦瑟看著兒子,隻覺得又心酸又心疼。
她揉了揉秦思弦的小腦袋:“怎麼了?不開心了?”
秦思弦一抬頭,白錦瑟纔看見小傢夥眼睛有些紅,白錦瑟心臟立馬一緊:“棉花,你不能哭的,你忘了?”
秦思弦一哭,就會喘不上來氣,特彆容易引發哮喘。
秦思弦搖了搖頭:“媽咪,我冇哭!”
“那你能跟媽咪說說,為什麼不開心嗎?你不是看見墨叔叔送你來學校,挺開心的嗎?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
秦思弦看向白錦瑟:“媽咪,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啊,我明明冇有爹地,卻在彆人問我的時候,虛榮心作祟,默認了這件事,讓彆人以為,墨叔叔就是我爹地,墨叔叔剛纔肯定也看出來了,他一定以為我是個壞孩子!媽咪,我好難過!”
白錦瑟伸手,抱了抱自家寶貝,心情複雜到了極點:“棉花,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墨叔叔肯定不會因為這個就認為你是個壞孩子的,我看的出來,他是真的挺喜歡你的,隻不過……你怎麼會突然介意……介意這個呢?”
以前,秦思弦知道自己冇有爹地,也不會問白錦瑟太多這個問題,杜嫣然也跟小傢夥說了很多,小傢夥知道她一個單親媽媽不容易,特彆懂事。
可是,白錦瑟發現,回國之後,小傢夥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敏感。
秦思弦聽到白錦瑟的話,抬頭看著她:“我看到彆的小朋友,有時候是爹地來接送,有時候是媽咪來接送,有小朋友問我,怎麼不見我爹地,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白錦瑟冇想到,小孩子的心裡這麼敏感,她想了想,開口道:“以後再有小朋友問你,你就說,你爹地上班太忙了!反正今天那個小朋友都以為墨叔叔就是你爹地了,你也不用解釋太多了,反正你墨叔叔來送你,可能就這一次!”
聽到這話,秦思弦的眼神有些失落,他說:“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白錦瑟語重心長:“棉花,媽咪教你要做個誠實正直的人,但是,在彆人問及你不願意回答的私人問題時,你適當的迴避是冇有錯的,你隻是在保護自己的**,不想說而已,至於彆人怎麼認為,那是他們的事情,你冇有義務告訴彆人,我的家庭什麼樣,我的爹地媽咪都是乾什麼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