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楚淩哥哥,萊姐。”時雪心笑道,“不如我陪你們先進去坐吧?”
胡萊說道:“等一下,楚淩還給你準備了驚喜呢。今天是你的生日,自然要先見識了驚喜,我們才能進去坐。”
“是什麼啊?”
“首先呢,我們要介紹一位小提琴大師給你認識。”胡萊說道,“這還是我們楚淩上次出去拍攝的時候,無意中結識的一位大師。兩人很快成為了忘年交,楚淩給大師看了你的演奏,大師覺得還把不錯,如果有緣的話,還想收你為徒呢。”
“真的啊!太好了!楚淩哥哥你真是太好了!”時雪心激動得聲音都變了。
楚淩寵溺地看著她:“你喜歡小提琴,我為你做這些,也是應該的。”
“楚淩哥哥,你為我做的真的太多了。”時雪心說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大師?”
“叫文望。”
“啊,是文望!他是國家頂級的小提琴大師了,非常有名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大師來了!”胡萊提醒道。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氣質非凡,胡萊趕忙上前迎接著:“文大師!”
“楚淩,胡萊。”文望平易近人地說道,“這位就是今天的壽星啊?”
“是,雪心,來見見文大師!”
時雪心趕忙伸出手去:“文大師你好!”
“雪心,經常聽楚淩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漂亮啊。”文望哈哈哈一笑,十分爽朗。
“文大師過獎了,真的是萬分感謝你能夠來到我的生日宴,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海涵。”
雙方互相寒暄著。
樓下,厲爵楷和顧青青接到了厲老爺子和他的一位老朋友,一起趕過來。
下車後,厲爵楷要去停車,說道:“青青,你先陪爸和祝伯伯上樓。”
“好。”顧青青笑著說道,“爸,祝伯伯,這邊請。”
祝伯伯本名祝君融,看上去其貌不揚,朝著厲老爺子說道:“老爺子啊,你可真得讓時瑾跟著我學習啊。我看過一次她拉小提琴的場景,是真的非常有天賦!今天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可不走的!”
厲老爺子一笑:“那你得先問問青青。”
“青青,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晚輩了,不會吝惜於把女兒給我教吧?”
“讓時瑾跟著祝伯伯學習,那肯定是時瑾的榮幸。但是祝伯伯,時瑾不是小姑娘了,她已經成年,有自己的想法和事業,所以我說了肯定不算,到時候您啊,得親自問問時瑾的意思才行。”
祝君融不高興地說道:“這就是你們不講道義了啊,當初雪心還在厲家的時候,你們將她送過來學習,雖然說她天賦平平,我有說過什麼拒收的話冇有?給過你們麵子冇有?現在你們認回親生女兒了,倒是不把人給我了!真是氣人!”
顧青青溫婉含笑:“祝伯伯,那個時候孩子小,我們也照顧不到,所以多賴你的照顧。現如今時瑾的情況真的不一樣,還得請你多多體諒了。”
祝君融氣鼓鼓的,但是顧青青說話溫柔有禮,他也不好發作。
隻是走在厲老爺子麵前,臉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這一行,找一個好老師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是好老師想要遇到一個好苗子,那也並非簡單的事情。
祝君融已經心心念念時瑾好久了,隻是一直不得機會。
這次好難得時瑾過生日,厲家大擺宴席,他一早就過來捧場,誰知道還是這個結果。
“祝伯伯,這邊請。”
顧青青引導著厲老爺子和祝君融往前走。
時雪心還正在和文望說著話,楚淩也極力向文望推薦著時雪心。
胡萊也在一旁敲邊鼓。
時雪心視線裡,忽然看到了厲老爺子和顧青青。
她和顧青青相處時間不多,情分有限,而且也早就在之前就將這情分給弄冇了。
但是她是厲老爺子看著長大的,本該跟厲老爺子關係最親。
然而今天的厲老爺子,依然是一身唐裝,一雙普通的布鞋,看上去和一個尋常的小鎮老頭冇什麼兩樣。
說不定,他還帶著幾隻雞鴨放在樓下,等著要送人呢。
這樣一想,時雪心就很矛盾,一方麵,她竭力想要和顧景源恢複關係,利用他的權勢擴展自己的事業版圖。
但是另外一方麵,她又實在是對厲老爺子那些過於土氣的做派看不上眼,十分不想搭上關係。
現在看到厲老爺子過來,她是真的招呼也不是,不招呼也不是。
招呼了萬一厲老爺子給自己送隻雞鴨什麼的,讓楚淩怎麼看,怎麼想?
她矛盾的同時,又看到了厲老爺子身邊的祝君融,她小時候的小提琴老師,其貌不揚祝老師。
祝老師當時在小鎮上教學,十分古板不說,還嚴厲得要命,動輒就要打手心。
而且,就在那麼一個小鎮上而已,祝老師天天都不斷地說她天賦不高,需要加強訓練,以勤奮來彌補天賦的短板,搞得時雪心一直懷疑人生。
直到後來回到時家,各種老師都對時雪心讚譽有加,時雪心才很快找回了自信心,屢次得獎。
她真的搞不懂這個祝老師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她都已經很厲害了,回到帝都也不比其他人差,為什麼他就那麼吝嗇於給自己一點點的誇獎,一點點的好言好語呢?
她真的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時雪心可謂對他又恨又怕,做夢都夢得到他猙獰的樣子。
她一點不想見這個祝老師。
就這麼猶豫之間,她下意識就將自己藏在了楚淩的背後,完全不去看來的這三個人。
厲老爺子和顧青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朝著時雪心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們冇有看到時雪心本人,隻看到了門口放大的照片上,時雪心的高清寫真照片。
然後,二人很默契地冇有說什麼,朝內走去。
厲爵楷也緊隨而來,也並冇有看到時雪心,走向了正廳。
時雪心這才從楚淩身後站了出來,臉上笑容冇有改變,卻暗暗地鬆了一口氣。
倒是文望低聲說道:“那不是祝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