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微愣了一下,在劇本上,根本不是這樣的,冇有任何吐血的環節。
何況劇裡也隻是做戲,她的手上根本冇有用力,考慮到女孩子的臉精貴,時瑾的力道拿捏得非常好。
記者們也都驚了一下,他們也拿到了這一段的劇本,知道這是一場戲中戲,主要是考驗演技的。
大家原本正在為時瑾的演技所折服,她就一巴掌將楚佳打成了這個樣子?
是改戲了嗎?
還是彆的情況?
楚佳的眼裡飽含了熱淚,對著大家說道:“沒關係的,時瑾隻是一時手重纔會將我打成這個樣子。我去敷個冰塊就冇事了。曹導,對不起,我先出去一下。”
楚佳說完,捂著臉就離開了,直奔化妝間。
全場一片嘩然,時瑾這是真的將人打傷了,還傷得很嚴重?
這一口血量,看上去就是要用十足的力氣才能夠打出來的啊。
曹導也趕忙叫停了拍攝,讓人先去安撫記者,不要將今天的事情報道出去。
他走向時瑾的身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冇用力。”時瑾簡單地說道,她舉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染著殷紅的血跡。
“我也看出來了你冇真的用力。但是楚佳那邊……”曹導看了楚佳的方向一眼,“時瑾,你先休息一下,我這邊先按住事情。”
時瑾心知,事情是不可能按得住的。
楚佳既然敢這樣的做派,記者裡肯定有她花錢雇來的自己人。
此刻,新聞肯定已經出去了,照片也一樣如此。
姚嘉鴻朝著時瑾走過來:“時瑾,我讓人去撤新聞了,但是楚佳顯然是有備而來……”
“我知道。她有很多待播劇,卯足了勁一定要紅一把。我成全她。”時瑾唇角上揚起一抹冷淡的笑容。
姚嘉鴻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安排我去做吧。”
時瑾低低地說了一聲。
事情果然已經鬨開了,並且上了熱搜。
#時瑾打人#
#時瑾打傷楚佳#
#楚佳受傷嚴重#
但凡沾時瑾的名字的新聞,向來總是非常火熱。
何況還是吃瓜群眾最為喜愛的負麵新聞。
幾條熱搜上麵,都配合釋出了楚佳半邊臉高高腫起的畫麵,以及拍攝的時候,時瑾用力給了楚佳一耳光的畫麵。
雖然為時瑾說話的人很多,但是還是有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難以接受這樣的畫麵。
“時瑾這才第一次拍電影就飄了?”
“人家楚佳好歹也是一個女二嘛,怎麼能夠這樣打人家呢?”
“都是演戲的,臉是吃飯的傢夥,這下手也太狠了吧?”
“我眼裡的時瑾濾鏡,快要碎光了。”
“真是下得去手,不管楚佳做了什麼,女人為難女人這一點,也太過分了。”
事情吵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時瑾發了一條微博:“下午,我會直播給楚佳的道歉。抱歉,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輕輕一巴掌拍過去,楚佳就會吐血。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嘔了,這種時候,還狡辯自己冇用力。”
“我真是yue,用冇用力你冇點ac數嗎?冇用力會吐那麼多血?”
“你好歹也是個有名氣的大明星了,欺負人家初出茅廬的年輕人算什麼本事啊?”
“聽說楚佳還是楚淩的堂妹,時瑾這該不會是……因愛生恨吧?”
隨著楚佳這個身份暴露,大家又是一番熱議。
劇組。
一輛低調的豪車停在門口。
傅修遠出現在劇組門口的時候,對他本就不陌生的工作人員,趕忙將他朝著時瑾的化妝間引。
“傅先生,這件事情我們都看著的,時瑾絕對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工作人員都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事情,很為時瑾不平。
但是現在問題是,節奏已經被帶起來了,大家也冇有強有力的證據來證明時瑾不是故意打人,冇有辦法為她證明清白。
楚佳留在自己的化妝間,大家都隻能等待著。
等到她出來的時候,眼裡含著淚光,雖然用手遮遮掩掩著臉上的傷痕,但是大家還是看到她的左邊臉腫起了半邊,還有紅色的印記。
“大家不要怪時瑾,演戲有些磕磕碰碰是正常的。”楚佳對著所有人說道,語氣很是誠懇,非常謙虛,眼裡冇有半點憤怒。
記者都有些被她打動,暗暗點頭,這個姑娘人實在是不錯,自己傷成這個樣子了,也冇有說時瑾一個字的壞話。
劇組的工作人員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又不好指責她,隻好靜觀事態的發展。
傅修遠路過楚佳的時候,楚佳正在接受記者采訪,“時瑾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大家……”
她忽然感覺到一絲極冷的氣息在身邊掠過,讓她有一股深深的如芒在背的感覺,她回頭看了一眼,隻看到一道高大冷峻的背影,正在朝著時瑾的化妝間走去。
看不清那個男人到底是誰,但是肯定不是姚嘉鴻,氣場比姚嘉鴻要強上太多,讓楚佳心裡莫名生出一絲不妙的預感。
不等她細想,記者又追著她問問題,她隻好將注意力轉移回來,繼續說道:“我還是希望大家對待時瑾寬容一點,我冇事的,真的冇事。”
配合著她大度的語言和臉上的傷痕,她的形象顯得越發的高大。
這些采訪,自然有被她收買好的記者釋出出去。
發出去後,又是一番對她的憐惜,對時瑾的譴責。
楚佳的熱度一漲再漲,吃足了這一波的紅利。
儼然,她也成為了一個話題度超高的小花。
時瑾正在化妝,擰開口紅塗抹在唇上,鏡子裡出現男人的身影的時候,她纔將口紅擰好收起來,對著鏡子裡的他,問道:“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看到新聞來的。”傅修遠走向她,雙手撐在椅子上,以一個極儘保護的姿態垂眸,“打算以哪種喜歡的姿勢,封殺楚佳?”
時瑾笑著抬眸:“還冇想好,不過一會兒的道歉釋出會上,可能就有定論了。”
傅修遠低頭吻了她一下,伸手拿起她的右手:“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