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唱會還在繼續,微博上的輿論卻在發酵。
說什麼的都有。
不是人人都是粉絲,所以很多人對於時瑾這種行為有挺多詬病之語。
姚嘉鴻在後台忙著工作,直到散場後,纔看到微博上的內容。
時瑾正在處理妝發,聽到訊息,淡淡問道:“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主辦方的責任。他們偷偷將文詠薇的票改成你的賣出去了,全場絕大部分都是你的粉絲,所以他們才臨時削減了文詠薇的演唱數量。”姚嘉鴻已經打聽清楚了。
時瑾微微簇了蹙眉心。
姚嘉鴻已經打電話給主辦方,讓他們馬上澄清了。
文詠薇一連發了很多條微博,加上營銷號的推波助瀾,事情愈演愈烈。
片刻後,主辦方出來聲明瞭,發了兩張圖,第一張圖,是票的售賣情況,可以很明顯地看到,時瑾的四萬張票,很快就賣完了。
文詠薇的賣得稀稀拉拉的,直到開場前兩個小時,才賣不出去不到一萬張。
當主辦方將文詠薇的票全部改成時瑾的後,三分鐘,又是全部售罄。
第二張圖上,時瑾的粉絲坐得滿滿噹噹,而屬於文詠薇的粉絲區域,本來就隻有很小一塊了,還空著很多座位。
因為那是文季禮自己買來送人的,很多人收到票之後,發現自己冇時間,就閒置了。
主辦方發聲:“對不起,是我們安排不當,導致了這次的風波。原本,這場演唱會,是我們花錢承接下來的,當初談的時候,隻談了時瑾一個人。可是後來,新增了一個文詠薇,我們冇辦法,還是隻能應承下來。
但是文詠薇加入後,我們的售票情況非常堪憂,她那一半的票,遲遲賣不出去。
我們承辦這個演唱會,也是花了很多錢的,前期的宣傳、中期的協調以及安保各方麵的費用,八萬人的場子,如果一定要空出三萬個來,我們的成本都堪憂。
冇辦法,我們隻好臨時做出了這個決定,彌補我們的損失。
給各方帶來的困擾,我們深表歉意。
但是我們也真的希望,多承接真正有實力的歌手的演唱會。”
隨著主辦方的發聲,大家才知道,這其中還有這麼多彎彎繞。
文詠薇的臨時、強勢加入,給彆人帶來了很多麻煩和困擾,人家也纔不得不臨時更改策略。
大家去看售票的情況,發現果然基本都賣給了時瑾的粉絲。
因為售票軟件專門做了一個安排,是誰的粉絲隻能點誰的名字來購票,而粉絲再想去演唱會,也絕對不會給對家貢獻數據。
七萬多張的票,全部是以時瑾的名義賣出去的。
“文詠薇的粉絲真是拉胯。”
“難怪主辦方要捧著時瑾了,換我我也捧著。”
“大家出來混,都是要賺錢的嘛。隻是主辦方兩頭瞞,確實也有點要不得。”
“冇見人家說,是文詠薇強行要插入這個演唱會的嗎?”
“下次有機會,我也得買時瑾的票,聽說現場王這個稱號,不是蓋的。”
文詠薇那邊,看到這樣的結果,腦子一懵。
自己竟然連幾千個願意花錢的粉絲,都湊不齊了?
沈氏集團的通牒也發過來了:“事實證明,這真的是你和時瑾的最後一次合體。以後,冇有機會了。”
文詠薇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
時瑾的演唱會,大獲成功。
中間出現的文詠薇這個小波折,也冇有影響到整場演唱會的完整性和飽滿性。
她現場本就強大,非常適合這種大場子,將整個場子都點燃。
現場的錄播視頻,直接剪掉了文詠薇的部分,就完整還原了她的整場表演。
現場的粉絲,看文詠薇的表演,就當看廣告了。
沈雙楠為此,也專門約見了時瑾和姚嘉鴻。
“演唱會的風波,真的很抱歉。”沈雙楠開口,還是如同之前那樣,聲音咬字清晰標準,“不過冇有下次了。”
姚嘉鴻攤開合約,“那我希望能夠寫進合約裡。”
被文詠薇那種糊咖想儘辦法拉踩,實在是讓人惱火。
沈雙楠揮手叫來了秘書,讓他和姚嘉鴻覈對細則。
“時瑾和沈氏集團的合作還冇有結束。我這邊,有部電影和一部綜藝介紹給時瑾。”沈雙楠開口。
說是介紹給時瑾,也是希望時瑾配合的意思。
時瑾這邊倒是冇什麼問題,隻要工作內容合適,和誰合作不是合作?
她低頭掃了一眼劇本,看編劇的名字,倒是很有保證的一個名編劇。
掃了幾頁內容,倒是也不錯。
綜藝方麵,也不是那種草台班子。
時瑾點點頭,正要應聲,抬頭看到沈雙楠桌子上的一株植物,視線被吸引,不由凝神多了看了一眼。
“你喜歡這個?”沈雙楠饒有興味地問道。
“隻是覺得奇特,多看了一眼。”時瑾冇有表達太多的喜惡。
“我媽留給我的。一晃都好幾年了。”沈雙楠感歎了一句。
時瑾抿了一下唇,她平時向來很少做這個動作。
這下是真的有些遺憾。
那是一盆原始劍斯諾娃,很昂貴的一種植物,也很難見。
本來是多肉,但是形如盛開的玫瑰,本是黑白相間,養得越久,顏色越黑。
時瑾之前就在找這種植物,原本拿著是想給傅荷宴入藥的,但是看了各大拍賣場,純正的品種本就非常少,像是黑得這麼純粹的就更是冇有。
自己養的話,要養出這樣的品質,需要時間。
沈雙楠的這盆,起碼價值近千萬。
不過看樣子,是沈雙楠母親的遺物,時瑾隻能另外想辦法了。
之後,又聊了一些工作方麵的事情,時瑾才和姚嘉鴻告辭離開。
出來後,她接到了時老爺子的電話。
說起來,她也確實很久冇有接到他的電話了。
“爺爺。”
“時瑾,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坐一坐。”
“我現在就過來。”時瑾一口答應下來。
時老爺子喜不自勝,當初時瑾在時家的時候,他是真的疼愛她,感情甚篤。
時瑾很快來到了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