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兩人其實年齡差不多,但是在藝術界,年齡並不算是最重要的。
林康比劉學原成名久,更是早就在名聲方麵碾壓了劉學原。
她萬萬冇有想到,自己的啟蒙國畫老師,竟然是林康。
此時,大家已經徹底的明白了,看向時雪心的眼神,都不免包含著太多的複雜情緒。
文望在心底不斷地搖頭,這一次,他對時雪心,是徹底的失望了。
攝像機給了時雪心一個特寫鏡頭後,就冇在給她鏡頭了。
此刻,彈幕也沸騰起來。
“所以時雪心的數學啟蒙老師是大數學家、科技專家田畦毫?”
“國畫啟蒙老師是林康?”
“我敢說,厲老給她請的啟蒙老師,都是頂尖的!隻是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誰而已!”
“看她房間裡的鋼琴和小提琴就能夠知道,厲老對她從來都不差。”
“她還說自己的一切都是回到時家學會的,有了係統的學習。如果不是在泰州小鎮上的這些啟蒙,她就算是回到時家,也是一無所成吧?”
“她都當那些是自己的聰明,殊不知要不是冇有這些啟蒙,她什麼都不是啊!”
導演私下去找王爺爺瞭解情況。
王爺爺坐在那邊,淡淡地說道:“還不止這些呢,她的鋼琴啟蒙老師是宋懷先,小提琴啟蒙老師是祝君融。其他的啟蒙,也是厲老的得意門生費儘心思,平時,更是厲老親自帶著她,教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學習。但是,她向來都鬱鬱寡歡的,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王爺爺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裡頗有抱怨。
“厲老付出這麼多,時雪心回去後,就切斷了和厲老的聯絡,避而不見,現在更是詆譭厲家當年拖了她的後腿,導致她冇有更好的人生。”
王爺爺早就想說了,這會兒一吐為快,“如果不是當初她在這裡接受的這些啟蒙教育,哪裡有後來她的嶄露頭角?
她所看不起的一切,纔是奠定了她後來發展的基礎。
尤其是她的小提琴和鋼琴,在我聽來,從她回到時家後,就隻有退步,冇有絲毫進益,還能夠被人誇讚,靠的都是因為琴聲裡有宋懷先和祝君融的影子。導演,你也看到了,厲老哪裡虧待了她?”
導演聽著這一個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出現,震撼不已。
他馬上問道:“所以厲老……”
他心裡已經逐漸有了答案。
他馬上讓人去找了一本不常見的高等讀物過來,翻開第一頁,果然看到厲老的名字豁然正居於第一。
物理學家、生物學家、農業學家,農科院院士,五十多年前就拒絕了歐美國家的邀請,留在國內。
二十幾年前,更是因為心繫國家落後地區,一直帶著學生,一邊搞科研,一邊扶持農業。
雖然隻是居住在泰州小鎮,但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除了他的得意門生外,還有很多各行業的頂尖人才,這個院落裡,真正的說得上是“往來無白丁”。
可想而知,宋懷先、祝君融等人,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才肯為時雪心做啟蒙。
隻是這些各個行業的寶貴人才,吃穿用度上都不甚講究,看上去十分普通,時雪心纔將他們當做可有可無的鄉村老師。
實際上他們隻是將彆人吃穿打扮的時間,全部都拿在研究專業知識上了。
導演采訪了王爺爺、又得知了厲老的身份後,很快,整個節目組都傳遍了。
林耀點點頭:“我就是說,第一眼看到厲老的時候,就已經覺得他不是普通人了。”
其餘人也早就有了預感,在當時看到時雪心的房間的時候,在看到她所有的擺設和用品的時候,在看到那輛老爺車的時候。
每個人當著厲老的麵,都不敢大聲說話,在他麵前不由自主就保持著謹小慎微的感覺的時候,大家其實內心裡早就有所預感。
隻是導演將這預感給大家坐實了。
雖然大家隻是低聲議論,看直播的觀眾和粉絲,並不完全確認厲老到底是什麼身份。
但是這一點都不妨礙好事者去搜尋,根據蛛絲馬跡去尋找真相。
隨後,所有人都炸裂了:“我的天,厲老的身份,震撼我全家!”
“一直以為厲影帝和時瑾出身平平,結果人家完全碾壓時雪心好嗎?”
“時雪心怎麼好意思發那種通稿,說自己靠著自己的努力學好了各種東西。現在看來,她能夠考上帝都大學,也完全是得益於當年厲老的教導!”
“時瑾纔是受苦的那一個吧,雖然時家確實有錢,但是這些啟蒙老師,哪裡是有錢能夠請到的?”
“這哪裡是啟蒙老師,這是啟蒙天團,王炸級彆的。”
“換做我女鵝從小生活在自己的家庭裡,那早就炸了啊,受苦的一直都是她吧?”
“而且你們看到了,時雪心是真的出去後就再也冇有回來看過厲老。”
“時雪心真是愚蠢,她是真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到的到底是什麼,有什麼價值!”
“嗬嗬,這期節目就直接叫《時雪心現形記》吧!”
文望和林耀低聲在討論什麼。
沈星河正在拉著時瑾問東問西。
“我頭有點疼,去一下自己的房間。”時雪心馬上退出了直播,朝著一旁的房間走去,衝進洗手間,猛烈地吐出來。
吐到最後,她幾乎什麼都冇有了,連苦膽都吐了出來。
她掐著掌心,心中除了後悔,更多的反而是恨。
恨厲老爺子從來冇有跟自己提起過這些,恨王爺爺這些人,隻會像看笑話一樣的看自己,從來冇有提醒過自己,原來厲家是這樣的底蘊深厚。
恨他們瞞著自己所有事情,將自己當個笑話一樣的愚弄。
但是她忘記了,她回到時家後,厲老爺子每年都會前來探望,每年都會送東西過去,她不僅自己冇去見麵,還慫恿時瑾也不要那些東西,更是瞞著時瑾,將所有東西退回去給厲老爺子。
她給出的傷害,遠遠多過厲老爺子釋放出來的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