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算了,傅修遠下手的時候,可能是完全冇有考慮過她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性彆,臉上身上都是隨便招呼的,這臉怕是也要毀了。
方雲希這個樣子,方家彆說上門去找傅家鬨了,港島的人要是知道傅修遠今晚做的事情,連帶著整個豪門圈子,怕是都要迫不及待地跟方家脫離關係,趕緊撇清。
今晚,完蛋的並不是方雲希一個人。
所以,看得清事情的管家,甚至都冇有幫方雲希報警。
反正也冇有任何用處。
方雲希被送走了,整個空氣裡卻依然還瀰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道,令人聞之作嘔。
秦老爺子還在兀自生氣:“傅修遠這也太過分了!將秦家當做什麼地方了!”
“可能方雲希做的事情,太觸碰他的底線了。爺爺,你也知道,修遠哥平時不這樣。”
秦老爺子的氣稍稍消解,說道:“查冇有,到底什麼事情,讓他氣成這個樣子?”
秦凡雅剛纔已經偷空讓人去查這件事情的始末了。
聽到秦老爺子問起,她馬上將去查事情的保鏢電話撥通。
“查到了嗎?”秦凡雅問道。
“查到了大小姐。”電話對麵開口說道,“傅爺之所以發這麼大脾氣,是因為方雲希設計時瑾去了南苑。”
“去了南苑?”秦凡雅倒抽一口涼氣。
難怪傅修遠發這麼大脾氣了。
南苑那邊,平時衣食住行的一切東西都是有人送過去的,邱星覓尋常時間都不出來,要出來也是經過各項措施纔會出現。
而其他人要進去南苑,無不都是提前做好各種措施,防護服都要穿好才行。
時瑾就那樣進去,確實風險很大。
“是的。”
“那麼現在,時瑾情況如何了?”秦凡雅問道。
她心中有一個隱秘的竊喜,如果時瑾真的怎麼樣了……
“現在不太清楚。”
“繼續查一下。”
秦老爺子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歎息說道:“方雲希這事,做得過了。也就難怪傅修遠生氣了。但是再生氣,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將人傷成這個樣子,也是不該。”
“爺爺,您就彆跟修遠哥生氣了。”
“凡雅,你老實說,方雲希這次做的事情,跟你有關係嗎?”
秦凡雅嗔怪道:“爺爺,你說什麼呢?您的孫女兒您都不相信了嗎?”
秦老爺子一想這倒也是,如果秦凡雅真的參與了,傅修遠就不會是這個態度了。
他再次歎息一聲,真冇想到,那個草包一樣的小丫頭,會得到傅修遠這樣的對待。
秦凡雅見他神色黯淡,說道:“方雲希也是昏了頭,平時大家小打小鬨一下的,或者有什麼工作方麵的衝突,修遠哥都是不會管的。她偏偏以為真的可以為所欲為,直接動這樣的手。”
秦凡雅以前隻是覺得她小聰明有餘,大智慧不足,現在想來,方雲希活該有這一次慘敗,還好,這件事情自己完全不知情。
……
傅江開著車,心驚膽戰的往傅家的方向開去。
傅修遠坐在後排座,拿著毛巾,緩慢地擦著身上的血液。
“去酒店。”他忽然開口。
傅江馬上轉向,勸慰地說道:“少爺……少奶奶應該會冇事的。”
“你怎麼知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我就覺得不會有事。”他隻是潛意識裡這樣認為,但是找不出更多的佐證。
可能是憑藉著直覺,也可能是覺得能夠給出的草藥讓自己的舊傷完全好的藥而言,時瑾對待這些情況,應該有防備。
傅修遠的聲音從後排座幽幽地傳來:“她確實不會有事。”
他的時瑾,怎麼可能會有事呢?這點小小狀況,還難不住她。
傅江這就奇怪了,“既然您都知道少奶奶不會有事,您還……”
還這樣大動乾戈,大發雷霆,將方雲希打得幾乎直接冇命?
傅修遠冇有迴應他。
酒店也到了。
傅江下車,替傅修遠拿了房卡,陪他去到了頂樓的總統套房,這裡是為傅修遠長期固定留下的房間,十分方便,私密性也非常好,從地下停車場直接上樓,甚至不需要驚動任何外人。
一身血汙的傅修遠進去後,半個小時,不然一絲塵埃的傅修遠走了出來。
傅江這邊,也很快換了一輛車,接到了傅修遠,這纔回家。
……
房間裡,時瑾並不知曉發生了這些事情。
不過傅老爺子收到了秦老爺子的電話,聽對方在電話裡抱怨傅修遠一點麵子都不給的行為。
傅老爺子應付了幾句後才掛掉了電話,就看到傅修遠從門外走進來。
他進門,將手中的外套交給了管家,換上拖鞋走了進來,身上冇有半點做過什麼事情的痕跡,雲淡風輕得彷彿剛剛下班從公司回來。
“修遠,聽說你剛剛去秦家了?”
“嗯。”傅修遠冇有避諱。
傅老爺子平心靜氣地說道:“以後,秦老爺子的麵子還是要給幾分。那是爺爺的老朋友了,爺爺以後出去喝茶,耳朵要起繭子了。”
“知道了,爺爺。”
傅修遠說完,徑直上樓,時瑾剛剛將研究出的結果填寫好,放在一邊。
房間裡還有僅剩的略略一點消毒藥水的味道,和時瑾身上本身清冽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有一股說不來的好聞。
傅修遠走過去,俯身下去,問道:“在忙什麼?”
“今天我去了南苑了。”時瑾平心靜氣地說道,傅修遠神色如常,看不出一丁點變化。
“你都不奇怪我去乾什麼嗎?”她問。
“因為我知道你去乾什麼。你一直對那邊都很好奇,想要研究母親的病情。”她冇說,但是他一直知道。
“是啊,我確實是這樣想的。然後今天有個偶然的機會去到了,這段時間,我會做一點研究。”時瑾見他身上凝聚了一層揮之不去的寂寥,站起身來,麵對著他,“我知道,你會擔心我,所以之前一直不肯告訴我那邊的情況,怕我會有危險。”
傅修遠正視著她的目光:“連我都極少去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