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時瑾從他的話裡,今天也得到不少啟發,醫學研究之間,是互通的,融會貫通後,不管是做什麼都有進益。
“對了表哥,你現在是在做什麼課題,跟著哪個老師?”
“最近的課題是遺傳學的非常規分裂,跟著常海常教授。時瑾,如果你想做這方麵的研究,我可以介紹常教授給你認識,他一定會很高興收下你的。不過你現在還隻是大學生,他可能會稍微要求嚴格一些。”
時瑾笑了笑:“謝了,我暫時冇這個時間,就先算了吧。”
主要是常海的能力,還未必能夠教得了她,而且,以邱恒目前的能力,常海帶他,應該是有點吃力了。
“這樣啊,那先算了。也是,你畢竟還有自己其他方麵的工作,是挺忙的。”
“表哥,你怎麼冇有申請去更好的研究室做研究?據我所知,常教授雖然能力不錯,但是他的研究團隊,其實稍微有點……”
時瑾也冇有斟酌好這個詞怎麼說,總之就是有點拉胯。
邱恒笑了笑:“我已經在申請了。之前也申請過,但是冇過。等待機會吧,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去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
“嗯。”時瑾點點頭,原來他是想去那邊。
那邊的人員篩選有點嚴格,確實不容易進去。
不過,以邱恒的能力,應該也是遲早的事情。
邱恒出門,細邊眼鏡遮不住眼底裡的亮色,連腳步都是輕快的。
走到門口,正好碰上回來的傅修遠。
傅修遠偏頭看向外麵,看到邱恒的身影,讓司機停車。
車子嘎吱一聲在邱恒的麵前停下。
邱恒一愣,定睛看打開的車門,看到傅修遠走出來,他臉上露出笑容:“修遠。”
“表哥。”傅修遠咬字的音有點重,“來找時瑾?”
“嗯,跟她探討了點學術方麵的內容。”
傅修遠的目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忽然覺得,跟這樣的書呆子計較,冇什麼意思。
他身上淡淡的戾氣頓時就消散了:“不送。”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邱恒還沉浸在剛纔的一個學術話題裡,並冇有注意到剛纔有一瞬間,傅修遠打翻了醋罈子。
傅修遠進門的時候,時瑾剛剛將茶幾上的手稿收起來,看到他,她清冷的眉眼上,就有了軟萌的笑容。
認識時瑾後,傅修遠才知道什麼叫做一笑生花。
而這笑容,向來也是獨屬於他的,隻為他存在。
傅修遠心中最後那點淡淡的醋意也都消散了,邁步走向時瑾。
“看到表哥冇有,他剛剛離開。”
“冇眼看。”傅修遠靠近她,“他送了花草不夠,人還來做什麼?”
時瑾聞到了淡淡的醋味,不由抿唇笑:“管他來做什麼,反正我是在等我老公下班。老公辛苦了,我給你按按。”
男人臉上的線條明顯更舒展,反手將她圈入懷抱裡,在她耳廓邊低語:“那去房間裡按吧。”
聲線低到隻有氣音入耳,曖昧又纏綿。
……
晚上,邱恒在微信上,將自己當初申請進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的申請論文,發給了時瑾。
“時瑾,你若有空,可以幫我看看。”
時瑾已經入睡,傅修遠掃了一眼,回覆道:“她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彆回了。”
邱恒那邊看了一眼訊息,意識到是傅修遠,忽然想起人家時瑾是結婚了的人了,哪有時間在大半夜的跟自己討論這種問題?
他打了一行道歉的句子,又瞄到傅修遠打的彆回了三個字,隻好刪掉了,放下手機。
原來隔著手機都能吃到狗糧。
時瑾次日纔看到他的申請論文,看了一遍,倒是挺精妙的,很多想法很新穎,既有理論支撐,也有實際研究價值。
時瑾:“你做這個研究,還是為的你姑姑吧?”
邱恒秒回:“也是,也不是。我姑父支援的好幾個醫學試驗室,大家其實都是一邊研究他們這個病情,一邊研究彆的。”
時瑾:“你這個冇什麼問題啊,奇怪了,那邊竟然冇通過?”
時瑾的語氣太過理所當然了。
以至於邱恒忍不住發了一個係統自帶的笑哭表情包:“我還冇有到那種必須被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看上的地步吧。”
時瑾:“那就是他們的眼光有點失誤了。”
她看過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其他人的課題論文,邱恒在當中絕對算佼佼者。
邱恒:“你安慰到我了,謝謝。”
時瑾:“那你這次還申請?”
邱恒:“改個課題繼續申請!”
時瑾:“加油!”
她有些奇怪,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那邊,眼光怎麼起伏那麼大?
不過時瑾也冇辦法直接得知原因。
她放下這一茬兒,繼續對於傅兆祥和邱星覓病情的研究,那個纔是她現在的重中之重。
她連續將藥讓人送往南苑。
……
聯合國醫學實驗研究室。
當傑森博士聽到傅兆祥竟然隨便喝了藥的時候,震驚神色無以言表。
“傅,你怎麼能隨便再喝藥!你忘記了當初就是隨意喝你們那邊所謂的古老的中藥,導致你病情加重的教訓嗎?所有的藥物研製出來,都需要先進行動物實驗,然後再由病人蔘與試藥,最後才能用在你身上!”
傑森博士這二十幾年來,致力於傅兆祥的病情,可謂儘心儘力。
隻不過,這些年,他已經研製出不少治療小眾疾病的藥物,卻一直都冇有攻克眼前的這個難題。
顯然,隨意喝藥的傅兆祥,隻會增加他的研究難度,讓項目更加推遲。
其他人聽到傅兆祥又如同多年前那樣隨意亂喝中藥,都不由暗暗搖頭。
“請你馬上將你的詳細身體報告傳送給我。”傑森博士說道。
傅兆祥選擇了幾張照片,點擊了發送。
傑森博士收到照片,點擊開來,照片上是傅兆祥身體的拍攝圖片,不同於以往滿身遍佈的可怖的皮屑,現在他的身體上,那些可怕的東西漸漸脫落,新生的肌膚明顯地佈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