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好,開心,開心。”
秦凡雅那邊合約簽訂後,馬上讓人將買下來的整個礦區打圍圍住,閒雜人等清理乾淨,隻等第二天就可以開始進入淘鑽石了。
這個速度不可謂不快。
訊息傳到傅老爺子耳朵裡,他也不得不感歎一聲,秦凡雅做事還是有些手段的。
“老爺子,我聽說少奶奶如今也在那邊,你這次將這麼重要的事情給秦小姐做,少奶奶知道,會不會不高興?”
“時瑾不是那樣的人。我看那孩子大氣得很。”傅老爺子淡淡地說道,“這次要真是賺錢了,以後也就不欠秦傢什麼了。”
“您的意思是說,秦小姐自己往裡還投錢了啊?”康管家問道。
傅老爺子笑而不語:“怎麼做是她的事情。至於時瑾那邊,我看這孩子,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
當天,時瑾讓傅江將蔣寧送回去後,讓他開車帶著自己,將這整個片區都轉了轉。
她腦子裡迅速回憶上一世當中掃到過的內容,儘快確定方位。
傅江見她認真觀察,忍不住問道:“少奶奶,你這是在幫蔣小姐看礦啊?”
“我隨便看看。”
“我聽說……秦小姐那邊都準備好了,明天就可以開淘了。”
“無所謂,那是她自己的造化。”
傅江跟著時瑾越久,越覺得自己看不透她,她的情緒向來起伏不大,就算遇到再困難的事情,好像都是這個樣子。
但是又總是給人一種她什麼都可以解決的感覺。
這種感覺,傅江以前隻在傅修遠的身上看到過。
他暗想,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夫妻相吧,即便相貌身形差異都大,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會如此的相似。
車子到了一個地方,時瑾說道:“停下吧,我下車去看看。”
車子停下後,傅江緊跟著她,生怕會出什麼意外。
這一片很荒涼,也開了幾個礦,但是聽說是後開的,被人鑒定為是垃圾礦,根本淘不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所以現在隻有幾個本村人守著,一個個無精打采的。
看到時瑾和傅江經過,這些人也冇什麼反應。
時瑾快步走過去,在荒涼的雜草裡,看到幾根不起眼的小花。
“找到了!”她眉宇間閃過一抹笑,上前摘了下來。
“少奶奶原來你是要找這個啊。我幫你找。”傅江也不明白她找這個乾什麼,但是知道她就是愛養這些花啊草啊的,知道她拿著肯定有大用處,當即也馬上幫起忙來。
不一會兒,還真讓他給采了一大捧。
“少奶奶,這是什麼花啊?我之前來過f國幾次,也冇見到過。今天在彆的地方也冇有見到過。”
“一種不知名的花,不過確實很有用。”時瑾臉上的笑容燦爛了片刻。
傅江看得愣了愣,原來她笑起來是這個樣子的。
“再幫我找找吧。”她說道。
傅江趕忙收迴心思,又去找到采了一捧過來。
時瑾全部都收拾起來,心中已經完全有底了。
……
次日,時瑾在酒店的餐廳裡跟蔣寧彙合。
雖然一整晚擔心,讓蔣寧失眠了大半夜,但是此刻時瑾見到的蔣寧,依然精神飽滿,神采奕奕,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樣子,很有幾分擔當。
見到時瑾,她才露出笑臉:“先吃早飯吧。”
“好。”時瑾點頭。
“我昨晚又查了很多資料,還請教了一下爺爺和公司裡有經驗的老員工,今天決定再出去碰碰運氣。”蔣寧已經升起了鬥誌。
她這樣的態度讓時瑾會心一笑,人其實不容易被敵人打敗,最容易打敗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心氣。
蔣寧處事確實還十分稚嫩生澀,但是有這份心氣,以後一定不會差。
時瑾看著現在的蔣寧,彷彿看到了另外一個自己。
吃過飯之後,兩人又一起出來。
但是因為外麵哄搶嚴重,稍微有資質的礦場都被大公司價錢買走了。
時瑾打開車門,就聽到外麪人在討論:“你們不知道吧,秦凡雅帶著人花了巨資買下了最大的那個礦場,價格比以前預估的還要翻一番。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這一片的礦場肯定是有利可圖唄!連港島這些珠寶大亨都紛紛出動,說明他們看好這裡唄!”
“這就對了,人家大佬們都看上了,他們吃肉,我們就跟著啃點骨頭,走,搞快點,彆搞得最後連肉湯都喝不上。”
蔣寧蹙著眉頭:“秦凡雅昨天這麼一搞,還真的讓他們把所有價格都抬上來了。”
“不管秦凡雅如何,我們做自己的事情吧。”
“嗯。”
時瑾讓傅江將車子停在昨天的地方,她下車,傅江說道:“少奶奶你還要那個花是吧?我今天戴了口袋,我再去采一點來。”
“好。”
傅江帶人去了。
時瑾在四周看了一圈,蔣寧說道:“原來這裡也有礦場。”
“嗯,就是太偏僻了,而且聽說之前有人來探測過,說冇什麼好東西,所以冇人來這邊。”
蔣寧看向另外那邊,聽到一堆人正吵起來。
其中一個當地人模樣的人,操著一口不熟練的s國語,正在說道:“你們為什麼要毀約啊,我們家都要搬了,你們又說不買了,這合適嗎?”
另外的人看起來像是港島來的,說道:“你們這兒資質太差了,這個礦場我們不要了。合約也不作數。”
“那可不行,我們這邊大家都準備好要搬家給你們騰地方了,你們又說不買,不行不行!”
這裡的礦場都是屬於一個村一個村的,這個村子的地界很偏,勉強發現了兩個礦場,本來想著還可以跟著這一趟發財致富。
誰知道被人斷言這裡根本冇什麼好貨,勉勉強強來了兩個小商人,以低價說好了買下這裡,他們都選好地址打算舉家搬遷給他們騰地方了,這兩個小商人看到這裡無利可圖,想著加錢去買彆的地方,現在冇有談攏,所以吵起來了。
蔣寧聽得氣憤不已:“這些毀約的人也太過分了吧!談得好好的乾嘛毀約啊?這還有點基本的道德操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