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瑾,你會覺得我很苛刻嗎?”
“身為演員,我願意接受任何有道理的指點和建議。不過,其他人跟你不熟,也許並不太適應你的嚴苛。”
“我明白。我就是控製不住。”
時瑾笑了:“那就儘量磨合吧。”
重新回來拍攝的時候,梁漢比剛纔的態度要好不少了。
但是,該ng的地方,卻依然還是毫不手軟。
三個小時的拍攝過去了,範悅琪和陸豐已經創造了自己職業生涯的ng之最。
“好了,這條過了。接下來咱們拍單人的吧。”梁漢說道。
“換裝,換佈景,單人的準備!時瑾先來!”
陸豐和範悅琪坐下來休息。
兩人小口小口的抿著水,潤著嗓子,不敢喝太多,怕一會兒臉腫了不上鏡。
範悅琪喝得差不多的時候,掏出手機,對陸豐說道:“來一局?”
兩人之前有過合作,是老熟人了。
“這個遊戲一局起碼要半個小時,我怕一會兒要拍攝了還冇有打完,給我掉級了我心疼。”陸豐說道。
範悅琪問經紀人:“你覺得時瑾單獨一個人拍攝,會ng幾條?半個小時能拍完嗎?”
經紀人說道:“群戲大家都ng了上百條,時瑾給她少算點,也得ng十幾條吧,半個小時肯定完不了。”
陸豐笑了笑,點開了遊戲。
時瑾這邊的個人戲份,是一場文戲,她需要從竹林那頭走向這頭。
當然,竹林是做後期的,現場她就是從那邊走到這邊。
隻是要配合著情緒和場景,這單獨的走過來,也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她此刻是在被人追殺,整個人小心翼翼,但是又要表現得十分從容,在神態上很考驗演技。
“各單位準備!開始!”
隨著一聲喊,時瑾從那頭走了過來,她手中拿著劍,下第一步的時候,腳步十分輕。
她臉上看似冇什麼可擔心的,手指卻緊緊地按著劍柄,彷彿隨時都會抽出劍來迎戰。
她的臉上其實也有一個明顯眼觀八路,耳聽六方的動作。
“ok!這一條過了。”梁漢很興奮地喊道。
今天的拍攝,就屬這條最爽。
“保一條吧。”時瑾說道。
“ok,那再來一條。”
所謂的保一條就是多拍一條備用的,以便剪輯的時候素材多一點,方便後期人員。
這一遍時瑾也是一條過。
梁漢的助理跑去通知範悅琪:“範老師,該你上場了。”
範悅琪正在打遊戲,補妝人員在她身邊替她補妝。
聽到讓她上場,她看了一眼手機時間,這局遊戲纔開了不到十分鐘。
“這麼快?”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時瑾那個方向。
“是啊,時瑾那邊已經一條過了,還保了一條呢。”
範悅琪心中原本就有些不開心,聽到時瑾竟然這麼快就過一保一,實在是難以置信。
時瑾是什麼演技,自己是什麼演技,可是自己剛纔是怎麼ng的,時瑾竟然就過一保一了?
梁漢的嚴苛,就是這麼雙標的嗎?
陸豐也是難以置信這個情況,不過既然是導演要求的,他還是放下了手機:“你先去吧,這把不打了。”
“好了,下次打吧。”範悅琪朝著那邊走過去,時瑾那邊已經正在卸妝了。
“悅琪,這邊,你這一條是這樣的……”梁漢給她說戲。
範悅琪聽得有些心不在焉,幾次往時瑾那邊看過去。
梁漢說道:“悅琪,你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梁導。”範悅琪收迴心思。
接下來的拍攝,梁漢要求依舊高,但是好在單人戲份還是容易過的,範悅琪這次隻ng了幾次就過了。
這一下午的拍攝下來,範悅琪和陸豐的情緒都不算高。
如果說梁漢對每個人的要求都是一個標準的話,兩人可能還冇什麼意見。
但是現在梁漢很明顯對時瑾放水,卻又嚴格的要求他們兩個人,是個人心裡都會不舒服。
範悅琪當場就忍不住發問:“梁導,你覺得我和陸豐的發揮,是不是都有點問題?”
“說大問題談不上。但是小細節方麵,確實可以更提升一下。不過沒關係,回頭我們再圍讀一下劇本,好好討論討論。”梁漢也是實話實說。
“那時瑾呢?我們是不是需要向時瑾學習一下?”範悅琪的這句話,其實已經有些情緒在裡麵了。
梁漢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說道:“時瑾她拿到劇本的時間比你們長,可能確實有些不一樣的體會。悅琪,你的演技很不錯,需要調整的隻是一些小細節,我相信過了磨合期會很快適應的。”
“我明白了,梁導,我回去會好好的讀劇本。”
範悅琪走了出來,經紀人忙說道:“悅琪,每個導演的要求不一樣,咱們放寬心態。”
“說我演技有瑕疵,需要努力,我可以欣然接受。可以拿我跟時瑾比演技,我還落後,你知道我這心情嗎?”
“梁漢當初內定的人就是時瑾,這親疏關係就不一樣。”
“是啊,不一樣不一樣。”範悅琪搖頭說道。
她拎著包走出去,情緒不高,卻也知道自己必須要邁過這個坎,已經接下來的劇本,除了好好拍,也冇什麼彆的辦法了。
“悅琪,我接到一個曾導的電話。”經紀人幾步趕上她的腳步。
“哪個曾導?”
“曾廣誌,拿到了港島那邊大投資的曾導。他說想和你見一麵。有重要事情找你談。是關於《問魔》的。”
“《問魔》不是馬上就要拍了嗎?我這邊檔期肯定趕不上。”
“他說,願意替你出違約金。”
“什麼?”範悅琪心中一個震動。
……
時瑾這邊得到訊息並不比範悅琪慢。
“你是說,曾廣誌聯絡了陸豐和範悅琪?”
姚嘉鴻在電話裡點頭:“是的,還一起吃飯了。看樣子,曾廣誌有可能會挖我們的牆角。”
“男女主湊在一塊,這違約金的賠償,可能有點高啊。曾廣誌肯定冇這個錢來賠,那麼說來說去,就是秦凡雅來出這個錢了。”時瑾一眼看透這件事情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