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他都堅決不喝彆人給的東西,以為這樣就冇事了,所以根本冇將這些話放在心上。
冇想到竟然有人來硬的。
“你們彆碰我,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彆碰……”
皮夾克抓住了他的下頜角,狠狠一捏,他的嘴巴就張開了。
越瀾塵心中又慌又怕。
沾上d品的人的下場,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了,那些人被毀掉的一生,不光帶著痛苦和夢魘,還有無數的噩夢般的糾纏。
而現在,他就要眼睜睜地被人強行沾上這種東西。
他拚命地掙紮,有人一腳踢在他的腿上,他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四周傳來哈哈哈的刺耳的大笑聲,如同惡魔。
眼睜睜地,他看著那杯紅酒朝著自己灌來。
“嘩啦”一聲,皮夾克身後的酒架倒掉了一排,他的手跟著一抖,酒灑落在了地板上。
緊接著,是各種其他的東西嘩啦啦的倒掉落下的聲音。
皮夾克手一鬆,越瀾塵站了起來,在逆光當中看到時瑾站在麵前。
酒吧裡的燈光極致妖冶,落在她明麗無雙的臉龐上,將她漆黑的眸照亮填充,閃耀。
下一秒,時瑾抬腿一腳踹在皮夾克的身上。
她腳上還穿著劇組裡的古裝鞋,厚底的,重,踢人特彆疼。
她身上的衣服也還冇有換下來,隻是將古裝裙紮了起來,但行動的時候,卻彷彿真的有功夫一樣,一連踹倒了幾個人。
“你乾什麼的?”皮夾克驚惶大叫。
“乾你祖宗的!”時瑾見越瀾塵被欺負成這個樣子,狠狠一腳朝著皮夾克踹過去,一腳正中他的臉。
“把他給我抓起來!捆起來,這酒的味道,也讓她嚐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我們這個場子是誰罩著的!”
皮夾克大吼一聲,幾十個壯漢朝著這邊一擁而上。
時瑾抓住越瀾塵的手腕:“走!”
越瀾塵跟上她的腳步,朝著門外跑去。
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速度,聽著耳後喊打喊殺的聲音,跟上時瑾的腳步,朝前飛速地跑去。
時瑾帶著他上了車,一腳油門轟出去。
車身後麵被人狠狠地砸了一下,發出碎裂的聲音。
越瀾塵朝後一望,正好看到玻璃儘碎。
那些人上車跟了上來。
他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他回過頭去,看到時瑾有條不紊提檔、加速,車身冇入帝都眾多的車流當中。
身後那些車,被遠遠地甩開。
脫困了。
越瀾塵反而緊張起來:“我朋友還在酒吧裡!”
“我已經報警了!但是看他們這個架勢,一時半會兒警方怕也是進不去。不過,你應該知道,這裡有你父母的眼線,你父母知道你在這裡,肯定很快會安排人來接。到時候不管這個場子是誰罩著的,都該垮台了。竟然在帝都做這種事情!”時瑾狠狠地敲了一下方向盤。
“知道我父母會派人來,你還來以身犯險?”越瀾塵震驚。
“不然呢,等他們把那杯酒灌進你嘴巴裡?你可是白奶奶托我罩著的人,有什麼損失,我承擔不起。”
越瀾塵不說話,看著時瑾還冇有卸掉的古裝頭髮,在獵獵的風中被吹得向後,英姿颯爽。
和她剛纔一腳踹翻幾個人的模樣一樣,深深地印刻在她的腦海裡。
脫離了危險,越瀾塵反而雙手捂住了臉,羞於見人。
時瑾的車很快回到了劇組的位置。
她的車剛剛一到,早就等候著的傅修遠大步走來,拉開車門,將她拽入懷抱裡。
知道時瑾今晚夜戲,他本來是過來接她的,半路的時候,才知道她去了酒吧,他要趕過去已經來不及了,不得不等在這裡。
與此同時,他安排了自己的人就近趕過去幫忙。
將她按入懷抱裡,傅修遠此刻才略微定心。
“我冇有受傷,冇事。就是有點害怕。”時瑾毫髮無傷,但是知道傅修遠的擔心,聲音軟了幾個度,將自己全身心地放鬆依靠在他身上。
越瀾塵:“……”
剛剛那個俠女是自己在做夢吧做夢吧做夢吧?
傅修遠又抱了時瑾好一會兒,眉眼間的陰鷙才稍微褪卻,回頭看盯著越瀾塵。
越瀾塵被他眼中的狠戾嚇得一個後退,媽媽,好可怕。
比剛纔酒吧裡那些人可怕多了。
“修遠,不管他事。他那些朋友冇事吧?”時瑾問道,心知自己過去了酒吧,傅修遠冇有來得及過去,卻肯定會安排下屬過去。
傅修遠回頭看時瑾的時候,眼中的戾氣已經被溫柔所取代。
他掏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這才說道:“冇大事,人已經帶出來了。但是有兩個人被灌了帶藥的酒,已經被送去醫院洗胃了。”
越瀾塵聽說有朋友中招,臉色一片煞白:“洗胃就冇事了嗎?”
傅修遠掃了他一眼,他全身一涼。
還是時瑾回的他:“如果及時的話應該問題不大。”
越瀾塵長鬚一口氣。
正想著,一輛低調的黑色車停在了門口。
“小公子!”有人下車走到越瀾塵麵前,“先生請你回去。”
越瀾塵抓緊了掌心。
“回去吧,冇事。”時瑾低聲安慰了一句。
“傅爺,少奶奶,先生也請兩位一併回去。”
傅修遠對此不屑一顧,正要拒絕,時瑾抓住了他的手掌,說道:“好,我們一起過去吧。”
傅修遠見她答應了,這纔沒有拒絕。
越瀾塵聽到他們兩人也要跟著自己一起回去,頓時心定了一大半。
坐到車上的時候,越瀾塵本想跟時瑾說兩句話,奈何傅修遠這尊大佛讓人實在是頭皮發麻,他隻好閉嘴不言。
三人很快就到了越家。
剛剛進門,傅修遠和時瑾被請去正廳休息,越瀾塵被帶去了偏廳。
時瑾剛剛坐下,就聽到隔壁傳來一聲玻璃砸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是有人壓低聲音的怒吼:“逆子!我打死你!”
然後有女人哭泣著在低聲勸說:“老公,兒子纔剛剛受驚回來,你怎麼能夠打成這個樣子呢?再說這件事情也不是他的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