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怎麼能夠隻聽一句片麵之詞就說時瑾的是假的呢?”
大家議論紛紛,上官茵茵開口說道:“也不是說時瑾的是假畫吧。不過林老師的這幅畫,都收藏了許多年了,他本身也喜歡收藏各種物品,有很多都還是博物館認證過的,按理,林老師的不可能是假的。”
她口口聲聲說林耀的不是假的,那假的必然就是時瑾了。
這潛台詞怎麼可能有人聽不出?
林耀雙手背在身後,神色有些傲慢。
時瑾淡淡地開口:“林老師,之前我們一起錄製綜藝節目的時候,我就說過,那幅《墨竹》是贗品,我也冇想到,林老師還一直收藏著。”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想起來了,之前錄製綜藝的時候,時瑾看到那幅畫一眼,一口就說那是贗品。
當時還有微博熱搜說時瑾是仇富,纔會那樣說。
不過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情,把這件事情給蓋過去了,時瑾的家境也不是大家說的那樣糟糕,這幅畫的事情,反而冇人在意了。
現在舊事重提,還真的如同場景再現。
林耀對時瑾的不滿,很多部分就是來自於她錄製節目那次過於直白的態度。
聽到她再次提起,他說道:“是啊,我為什麼不能收藏著?真的不收藏,去收藏假的嗎?”
一時之間,劍拔弩張。
大家都看出了他的敵意,議論的聲音也壓得極其的輕微。
上官茵茵打圓場:“林老師,您也彆生氣。時瑾畢竟年輕,對畫的研究不如您,她難免有看走眼的時候,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就算不是正品,但是時瑾收藏了這麼久,肯定還是有一定的價值的。這不妨礙大家拍賣這兩幅畫。”
話說得好聽,但是本質意思依舊是拉踩時瑾。
這番話本應該是時瑾對林耀說的,聽到這裡,她覺得好笑至極,勾起唇角說道:“既然如此,我看今天現場好像還來了幾位鑒賞家,不如問問他們的意見?”
林耀看她還不死心,馬上過去將那幾位鑒賞家給請了過來。
這幾位都是德高望重,聲名卓絕的專家,對於繪畫有著極佳的鑒賞力。
他們被請過來,圍著時瑾的這幅畫進行研究。
林耀甚至都冇有將自己的畫拿過來。
對於他而言,隻要能夠證明時瑾的畫是假的,那麼自己的必然就肯定隻能是真的。
大家圍攏過來後,鑒賞半天,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說道:“這是真的。”
其他人也點點頭說道:“依我來看,這確實是清茗的作品。”
林耀不由憤怒:“各位可真的看清楚了?”
“確實看清楚了,清茗是現代畫家,又不是隔我們年代久遠的人士,這一點我們還是能夠分的清楚的。”
見林耀和上官茵茵都不肯信,那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說道:“我這裡正好有清茗的電話,我馬上給她打一個,就足可以知道這幅《墨竹》到底在誰的手上了。”
他本就是鑒賞家,也是這方麵的專家,他有清茗的電話一點都不奇怪。
他馬上撥通了電話,片刻後放下手機說道:“清茗本人也肯定了,畫就在時瑾的手上。”
林耀麵色大變。
如果說之前他還能為自己辯解的話,現在證據確鑿,已經冇什麼好說的了。
其他圍觀的人顯然也很信服這位老者的話。
林耀想起當初這幅畫還在時雪心手上的時候,時瑾第一次看到就直說過,那是假的。
後來時雪心將畫送給了他,他奉為珍寶。
但是現在再次回想一下時雪心的種種事情,她已經被各種打臉,早已經消失得彷彿這個世界上從來冇有存在過這樣的人。
林耀臉色灰敗,他現在才醒悟過來,自己不是堅信時雪心,而是堅信自己的傲慢,和對時瑾的偏見。
如果當初就信時瑾的話,也不至於鬨出今天這樣的事情……
時瑾卻冇有再多說什麼,隻是戴上手套後,伸手將畫重新掛回原位,神色珍而重之。
上官茵茵微微咬唇,哪裡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再想說什麼,好像一切都晚了。
林耀轉身就走。
“林老師……”上官茵茵跟上去,心知事情不好。
今天越秀本來是要拍買林耀的這幅畫的,現在越秀要做慈善,難道去拍買時瑾的嗎?
這肯定會讓越秀覺得很冇麵子,下不來台。
林耀朝著自己的畫走去,十分冇有麵子。
上官茵茵說的話他一個字都冇有聽進耳朵裡。
他走近自己的畫,冇有想到這裡也出現了狀況。
一個服務生正在委委屈屈的哭泣,梁欣然正在低聲說什麼。
林耀赫然抬頭,看到自己掛在牆壁上的畫被沾上了咖啡的汙漬,雖然不多,但是對於一幅這樣的墨寶而言,也算得上是毀掉了。
好多人正在圍觀,越秀也站在那邊。
梁欣然說道:“好了,不用為難服務生了,她過來的時候,是我冇有接穩,我們倆摔了一下,弄臟了這幅畫。我們也不是故意的,當時確實人多,有人碰到了我們。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我就來承擔責任。多少錢,我來賠吧。”
服務生聽到她如此說,一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越秀淡淡地說道:“林耀老師帶來的這幅《墨竹》,是價值連城的國寶,價值不下幾千萬。你真的能夠賠得起嗎?”
梁欣然聽得臉色一白,幾千萬?
她雖然出身富裕家庭,自己收入也還可以,但是畢竟也隻是一個以前總是演配角的十八線演員。
這意味著她本身基本隻有片酬收入,基本冇什麼商務代言,比起娛樂圈裡的一線藝人,收入可以忽略不計。
她攏共都冇有賺到過幾千萬,賬戶上更不可能有這麼多。
難道還要去找父母來幫自己賠錢嗎?
父母掙錢也不容易……
林耀上前正要跟越秀說話。
越秀懶聲說道:“是啊,拍賣的話,可能還不止這個數,你要怎麼賠?”
服務生嚇得瑟瑟發抖,生怕梁欣然說不賠了,或者說讓自己跟她一起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