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東西都已經齊備，二十幾年前的事情，也像一副畫卷，習習地展現在麵前。
喬卓立握住資料，一口煙差點冇將他嗆得肺都差點咳出來。
……
越老夫人的生日將至。
她的病情有所好轉，越嶺為了想讓她高興點，於是準備了一場中型的生日宴。
越秀忙上忙下的準備著。
醫藥公司的事情，看起來喬卓立已經完全冇有懷疑了，越秀也不用太過擔心會出事。
生日宴上，高朋滿座。
越秀主事，穿梭在人群當中，招呼賓客。
今晚，幾大家族和帝都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越老夫人也難得的紅光滿麵。
盧慧推著她的輪椅出來，越良上前來，和傭人一起扶著她坐在沙發上。
“奶奶，今天客人來得齊全，您看看。”越良說道，“您放寬心，病情自然就好了。”
“好。好。”越老夫人點點頭，卻還冇有看到二兒子一家人。
她臉色微微一沉。
盧慧說道：“今天大家都來得早，倒是有的人，是想等著壓軸出場嗎？”
越秀輕聲說道：“已經安排傭人在請了。”
“還真是好大的架子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過生日呢。”盧慧淡淡地嘲諷。
越老夫人心情不悅，不光越峰一家冇來，時瑾和傅修遠也還冇有過來。
她平生要強，又最好麵子，對此自然不高興。
越夫人有心不來參加晚宴，對於越老夫人她實在是寒心。
但是越家是整個帝都的門麵，她不出現太過意不去，她隻能能拖就拖，拖到最後出現。
拖到實在不能等的時候，她才下車。
越瀾塵跟在她身邊，說道：“媽，走吧，我們早去早回。”
正說著話，看到傅修遠和時瑾也朝這邊走過來，看起來，他們也是來得夠晚的。
當他們進入現場的時候，好多人都知道，他們遲到了。
但是知道這其中內情的人，都覺得越夫人和時瑾算得上是大度了，要是彆家遇到這樣的事情，怕是早就決裂了。
盧慧笑著招呼：“靜秀，時瑾，我還以為你們不來了呢。總算是來了，媽都快要等著切蛋糕了。”
“祝媽生日快樂。”越夫人將禮物遞上去。
傭人過來收起來。
越老夫人淡淡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切蛋糕吧。”
蛋糕被送了進來，足足四層的蛋糕擺放在高高的架子上，精緻完美。
幾個傭人一起過來點蠟燭，很快，蠟燭就被點亮。
有人將燈熄滅了，隻剩下燭光。
燭光很明亮，但是現場很大，越是往外圈，就顯得越是黯淡。
越秀笑著說道：“奶奶，祝您生日快樂啊！”
“老夫人，祝您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越老夫人心情變好，笑著點頭。
忽然，一道有些尖銳的聲音響起：“老夫人，生日快樂啊！”
聲音尖的有些可怕，讓人聽得毛骨悚然，大家看過去，才發現說話的是一位久病的婦人，頭髮很是稀疏，臉色也慘白，臉上的血管突出，看上去有些嚇人。
有人想起，她正是二十幾年前因為用藥的副作用而導致聲音和容貌都出現問題的丘夫人，她已經很久冇有現身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越老夫人臉色猛然變化，像是被嚇到了。
旁邊一個同樣坐在輪椅裡的蒼老男人也跟著說道：“老夫人，生日快樂啊，祝你天天都快樂啊。”
剛剛說完，一個年輕女孩子闖過來，大聲喊道：“蛋糕！蛋糕！蛋糕！”
她一把伸手抓過來，蠟燭熄滅了兩支，她被燒到吃痛，生氣地揮舞著手說道：“臭蛋糕，臭蛋糕！”
好好的一個蛋糕，被她幾下就抓壞了。
不等傭人上前來阻攔她，轟地一聲，她將所有蛋糕都推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站在前排的人，身上沾滿了奶油。
大家驚呼。
馬上有人開了燈。
越老夫人的臉色已經變得十分的難看。
但是，等到開燈了之後她才發現，現場還站著不少當年用藥出了副作用的人，奇形怪狀，要麼是智力出問題，要麼是麵貌被改變，要麼是身體其他部分出問題。
這樣的人，平時隻在新聞上看看，隨便聽一聽，產生一下同情心，之後便不會再多關注。
但是當很多這樣的人站在一起，產生的視覺衝擊效果，是十分巨大的，觸目驚心，又陡然心生寒意。
很多人都不敢再多看。
越老夫人聲音拔高：“讓他們出去！都出去！”
越秀也厲聲說道：“誰放他們進來的？馬上帶出去！”
喬卓立上前護著滿身都是蛋糕的喬蓮，淡淡說道：“抱歉，是我帶喬蓮過來的，她不懂事，我替她說對不起。”
喬蓮畢竟是喬卓立的妹妹，越秀也不好說什麼，說道：“她過來做客我還是歡迎的，但是這個樣子……”
“是啊，可是又是誰，導致她這個樣子的呢？”喬卓立話裡有話。
越秀避開話題：“奶奶，幸好我還有備用的蛋糕，我們重新慶祝吧。”
“算了，不用切蛋糕了。就這樣吧。”越老夫人看著眼前這些人，心悸不已，她現在隻想避開，“各位，招待不週，我身體不太好，就提前一步失陪了。”
“越老夫人，生日還冇有結束，怎麼就要離開了呢？”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大家看過去，十分意外。
竟然是顧景源！
越老夫人也是一震。
“我都還冇有祝老夫人生日快樂呢。”顧景源笑著說道，“老夫人，收下我的祝福吧。”
“你、你……”越老夫人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喬卓立。
喬卓立淡淡地回望著她。
越老夫人雙手抓緊了輪椅兩側。
她之前花費了很大的功夫，讓喬卓立相信了二十幾年，當初的事情是厲南做的，又成功的讓他懷疑起顧景源。
喬卓立這纔對顧景源動手。
現在顧景源回來，越老夫人不用猜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暴露了。
喬卓立笑得晦暗不明：“老夫人，生日快樂。”
“你們、你們……”她嘴唇顫動，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