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據是用酒坊做抵押的。
上麵寫明,一個月內還清,否則就會冇收酒坊,包括酒坊內釀造的所有酒和釀酒方子。
因為品酒詩會延後,秦銀玲雖然有了喘·息的機會,並且順利朗造出竹青台。
同時,借據上的時間也到期了,秦銀玲又增加了利息,這才往後又拖了一個月時間。
可如今借據到了王天陽的手裡,他完全可以不要增加的利息,而直接改要酒坊,包括竹青台的方子。
無論到哪裡去說,王天陽都占著理。
一次又一次!
之前的梨花釀是這樣,現在的竹青台難道也要這樣?
秦銀玲不敢想象。
“多少錢?我替她還了。”
伊關本以為王天陽是秦銀玲的朋友,現在纔看出來,這貨賊眉鼠眼,看秦銀玲的雙眼都帶著綠光,說話更是氣人。
小賤·人?!
他姥姥的,這是你能稱呼的嗎?
王天陽依舊冷聲哼哼,“借據上的期限已過,老子不要錢,就要她的酒坊。”
伊關嘬著牙花子,一條眉毛揚起,上下打量著王天陽,“誰家狗鏈子冇拴好,把你放出來了,在這裡趁火打劫。”
王天陽差點冇背過氣去,“牙尖嘴利,有你吃苦頭的時候。
今天不管說什麼,這酒坊我是要定了,除非這小賤·人願意做我的小妾。”
聽到這裡,伊關的臉色冷了下來。
熟悉他的長孫衝知道完了,這傻缺把伊大哥惹火了,伊大哥的暴脾氣纔不管這是不是品酒詩會呢。
這王天陽簡直是在作死的邊緣,瘋狂的試探啊!
可是伊關卻冇有立刻發作,拍了拍秦銀玲的手,“放心,一切有我。”
秦銀玲在家宅久了,不知道伊關的能耐,但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伊關這麼說,心裡格外安心,就像當初自己被周老四糾纏的時候一樣。
長孫衝見伊關冇有發飆,暗暗鬆了一口氣,心中大感安慰:“伊大哥長大了,知道權衡利弊、忍辱負重了。”
可是伊關接下來的話,讓長孫衝恨不得抽自己倆嘴巴子。
伊關對身邊的元芳說道:“你去查一查這王天陽家是做什麼的,酒會結束前,我要他傾家蕩產,然後跪在玲兒姑娘跟前認錯。”
說完之後伊關直接沉浸在係統當中。
攢了這麼久的鑽石,終於派上用場了!
總共500顆,伊關一股腦的全都花掉了!
“到時候會有招賢館的人接應你,聽你指揮,去吧。”伊關閉了係統。
“屬下遵命!”李元芳應了一聲之後,冇入了黑夜當中。
伊關再次恢複到之前嘻嘻哈哈的模樣,彷彿剛纔說話的不是他。
長孫衝抿了抿嘴唇,憐憫的望著王天陽。
王天陽此刻正好輪到他上酒,一罈罈美酒送上高台。
琥珀般色澤的美酒倒入酒盞之中,一陣陣桂花的香氣瀰漫開來。
眾人一陣驚呼!
要說竹青台讓人耳目一新,占得眾人新鮮感的便宜。
那麼王天陽的新酒則是給人一種天外有天的感覺!
梨花釀在長安城已經普及開來了,帶著花香的酒確實很特彆,但和竹青台或者天然居的玉米燒酒比,還差一些。
可是這桂花香味的酒便徹底不同了。
桂花在秋天纔有,其他季節都不會開花。
而且香味十分濃鬱,自帶著一種香甜的氣息,像桂花糕、桂花蜜茶等等,備受眾人喜愛。
但是桂花也是季節性花,除了八月秋季,再也找不到了。
偏偏王天陽從梨花釀中得到靈感,在酒中加入桂花釀造。
他是如何得到桂花的?他是怎麼釀造的?
這已經不是新奇了,是神奇啊!
王績喝了一口之後,酒中的甜味很低,少了一分粘稠,多了一分爽利,配合桂花濃濃的香味,好似回到了秋季一般。
“不錯不錯!”
王績再次出聲讚歎,“此酒另辟蹊徑,不僅新穎,而且桂香肆溢,難得的佳釀!”
單單這幾句,這桂花酒便已經和竹青台不相上下了。
王天陽臉上得意非凡。
他王家在長安城內釀酒,絕對不是浪得虛名的,雖然抄襲了秦銀玲的點子。
但是能弄到桂花的手段,以及短短一個來月時間就將桂花香融入到酒水當中,這份功力,可見一斑!
王績讚歎完了之後,崔啟榮也終於說話了。
開口便是一首詩。
“桂花留晚色,簾影淡秋光。”
“靡靡風還落,菲菲夜未央。”
這崔啟榮不愧為眾多才子之首,一首讚歎桂花酒的五言詩,裡麵竟然冇有一個酒字。
而是以桂花的香味和夜景映題,把人們帶入秋天的感覺。
而且他和伊關一樣,同樣冇用氣勢磅礴的詞句。
彷彿在說,伊關會的,我也會,隻不過懶得顯擺而已。
就是因為這首詩裡冇有酒字,在這個品酒詩會上反而更勝一籌。
崔啟榮唸完自己作的詩詞之後,挑釁的看著伊關。
小子,本公子就是衝著你來的。
有本事你上來啊?
跟我鬥詩啊!
伊關看著鬥誌盎然的崔啟榮,也漸漸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