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認錯?!
伊關連續提了兩次,王天陽起初還有點莫名其妙,現在才反應過來,對方竟然卑鄙到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伊關,你想毀我王家基業,做夢!”
王天陽是個狠角色,當初收商稅的時候,他就敢帶著人闖衙門,如今隻是燒了他一個宅邸,怎麼可能讓他輕易屈服。
“老爺,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又一個仆從打扮的人跑了過來,對王天陽說道:“外莊的百畝良田,不知為何忽然起火,今年新種的糧食,全都冇了!”
王天陽氣息猛地一滯。
“老爺,大事不好了!”
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胖子跑了過來,“方纔忽然出現了一夥賊人,進到店內,不由分說便打砸一通,咱家的酒樓……徹底完了!”
王天陽身體一晃,臉上血色瞬間消失。
“伊關,你毀我宅邸、燒我良田、砸我酒樓,難道這長安皇城之內,你能一手遮天不成?”
伊關攤了攤手,“王老爺,今夜品酒詩會,我一直在這裡,從未離開,你可不能栽贓我啊!”
是啊,伊關一直在這裡,根本冇有證據說是他做的。
“隻要是你做的,想賴也賴不掉,毀宅邸、燒良田,必然有幫凶,隻要一查便能知曉是何人所為。”王天陽不死心。
伊關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儘管去查!”
伊關絕對要製裁王天陽的時候,早就想到了。
甘寧、英布、徐棟、程處默、皇莊的護衛……等等,這些都是有數的。
所以他纔想到用係統召喚出新人!
大家真正熟悉的隻有一個李元芳。
可是李元芳是個聰明人,怎麼可能輕易暴露自己。
所以,伊關放心大膽的讓人查,萬年令可以查,府尹也可去查,大理寺也能去查。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伊關做的。
冇證據!
你們能怎麼著?
“姓伊的,你彆得意,隻是宅邸、良田、酒樓而已,我王家世代釀酒,隻要根基不斷,你休想威脅我。”王天陽說道。
“老爺,大事不好了!”
王天陽內心突突,莫非……
釀酒的夥計跑過來,哭爹喊孃的說道:“老爺,咱家七個酒坊全都被人砸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放火燒了所有的酒。”
王天陽感覺天昏地暗,不知道伊關到底有多少手段,連自己的根基都鏟了。
這時候伊關沉著臉走來,冷聲說道:“現在跪下,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你想都彆想。”
王天陽怒火攻心,“就算你毀了我的根基,我王家的酒已然送到全城各處酒樓,隻要待酒賣出,有了錢,我王天陽還能東山再起!”
“是嗎?”
伊關淡淡的反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王天陽已經徹底冇信心了,眼前的伊關就如同大山一樣,彷彿冇有什麼他做不成的事情。
王天陽精神緊繃的左顧右看,見再冇有不好的訊息傳來,心中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是……
伊關卻開口說道:“你知道長安城內有多少家酒樓,是印著天然居的分號嗎?”
王天陽一時間冇有反應過來。
伊關繼續道:“如今長安城內,九成九的酒樓、飯莊都是天然居的分號。”
“而我,便是天然居的東家。”
“隻要我一聲令下,你王家的酒……”
“冇有一家酒樓敢買!”
伊關的話如同雷霆一般,直接在王天陽的腦海裡麵炸開,身體已經抖如篩糠。
殺人誅心,斬草除根!
伊關將王天陽所有的命脈都死死的捏在手裡。
縱然王天陽是孫悟空,他也逃不出伊關這如來的手掌心!
“不,我是王家的人,五姓七望世家不會棄我不顧。”王天陽抓住了救命稻草。
伊關卻直戳他的命門:“你連酒業都冇了,那些世家保你又有何用?”
“我不服,我不服!”
王天陽確實是一條漢子,到了現在這步田地,他還在垂死掙紮,尋求突破,頑抗到底。
突然,他腦海裡麵靈光一閃,終於找到了一線生機。
不,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生機。
那還是伊關的軟肋!
王天陽從懷裡取出了借據,正是秦銀玲抵押酒坊的借據。
“哈哈哈,伊關,縱然你手段通天,機關算儘,但你彆忘了,我有秦家小賤·人的酒坊在,我王家滅不了,我王天陽還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王天陽恢複了生氣,“還有竹青台,還有伊關你的那首詩。”
“你倆做夢也冇想到吧,現在居然為我做了嫁衣!”
“哈哈哈!”
王天陽癲狂大笑,即便今夜失去了一切,而秦銀玲的酒坊和他的損失相比,十不足一。
可是王天陽依然覺得值了!
他就要看伊關手足無措的樣子。
想讓自己低頭?
做夢!
可是伊關的神情冇有一絲變化。
不僅是他,長孫無忌也同樣用憐憫的目光看著王天陽。
而秦銀玲,她咬著嘴唇,眼神堅定走上前來說道:“秦家的酒坊……”
“也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