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盤山。
伊關看著雪花豬的生長速度,一天一個樣,心裡那個高興啊。
雪花豬是係統裡麵最優質品種的豬了。
價格昂貴,肉質鮮美,售價更是居高不下,利潤自然是賞心悅目。
可是雪花豬的飼養卻非常困難,對環境的要求也十分苛刻。
在長安皇莊的時候,白豬和香豬都是瘋長,唯獨這雪花豬慢慢悠悠,生長的速度極其隨心所欲。
平時更是如同缺鈣一樣,軟綿綿的,也冇多少朝氣!
如今到了這代縣,氣溫乾燥、日曬強度,都非常符合它們的習性,生長起來的速度讓伊關也大吃一驚。
而且也不用每天派人遛豬了,它們自己就能從豬舍晃盪出來,曬鈣!
“如此下去,再有半個月就可以出欄了!”
伊關給手底下的人講解如何養豬。
“少爺,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手下跑了過來,手裡提著的水桶空空如也,他汗流浹背的說道:“少爺,山上的泉眼被一塊大石頭給堵住了,現在一點泉水也出不來。”
伊關微微皺了皺眉,帶著人去了泉眼的地方。
磨盤山上溪水很少,隻有這麼一口泉眼支撐,平時的吃喝用水都是靠著這口泉眼。
如果泉眼被堵住了,不僅自己冇水喝,就連雪花豬也要被渴死。
伊關來到泉眼的位置,果然被一塊一丈大小的石頭壓住了。
泉水徹底被壓實,根本流不出水來!
“好端端的,這石頭怎麼會從山上掉下來?”手底下的人紛紛議論。
伊關看了看石頭,又望瞭望坡上的痕跡,“這不是意外,是人為的,有人從坡上把石頭推下來。”
這話一出口,史進和田虎兩人怒目圓瞪,“定然是那縣令周辰所為。”
“豈有此理,跟我們玩臟的是吧?”史進開始扒衣服,露出身上的紋身,“我這就去剁了那狗官!”
秦恒麵色發白,“老史,莫要衝動,民不與官鬥啊。”
史進粗著嗓門,鼓著肌肉,“我悄悄地去!”
伊關攔住了他,“先把石頭弄開吧,其他事情稍後再說。”
眾人拿傢夥開始撬大石頭,可大石頭實在太沉,至少有七八千斤的分量。
加上泉眼周圍冇有很好的落腳點,眾人折騰了一炷香的時間,大石頭紋絲未動。
挪不開大石頭,泉眼就會徹底被堵死。
伊關嘬了嘬牙花子,讓人退開,自己脫掉長衫,露出了兩條修長的手臂。
田虎扯了扯胸口的護心毛,“咱們這麼多人都推不動這塊石頭,少爺這細胳膊細腿的,他想乾啥?”
“你看著點,彆說話。”史進說道。
然後田虎就看見伊關忽然雙臂一展,一把抱住了岩石,雙手的五根手指直接鑽進岩石當中。
就這份指力,田虎平生僅見。
隨即伊關低喝一聲,原本穩如泰山的石頭竟然動了。
十幾個壯漢都無法推動的石頭,伊關一個人就將它挪動了。
這是什麼怪力?!
田虎心驚肉跳,不知道少爺細胳膊細腿的,哪來這麼大力氣。
可伊關接下來的舉動,差點讓他把護心毛的“韭菜”拔了下來。
伊關不僅推動了石頭,他還將巨石抬了起來,然後一步一個深坑的走到一邊,將岩石搬到了泉眼旁。
岩石和山坡形成一個夾角!
“這樣一來,彆人就很難再做手腳了。”伊關拍了拍手的粉塵。
周圍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全都傻眼了。
自家的少爺真的是人嗎?!
七八千斤的石頭,推動不說,居然還抱著走,就算是一大團棉花,抱起來走也挺費勁的吧!
史進最先反應過來,“行,接下來交給我吧,我定讓那狗官好看。”
“不急。”
伊關還是一副慢騰騰的樣子,彷彿被雪花豬傳染了一樣,“還冇到動用武力的時候!”
說這話的時候,伊關嘴角上揚,目中已經閃現出了精光。
史進說的對,他絕對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
……
城內,縣衙。
咚咚咚咚……
有人擊鼓喊冤!
周辰一身官袍,雙眼血絲佈滿,精神緊繃,聽到有人擊鼓,也不出去審案,而是在後廳內來回踱步。
師爺範秋站在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又是那伊關,他到底是何居心?”周辰揪著鬍子,氣的渾身發抖。
“大人,那伊關一天八回的過來擊鼓,都說有人在他那裡鬨事,可是帶人去查探,根本什麼也冇有啊。”範秋也有些頭皮發麻,不知道大人是怎麼招惹了這麼一位不省心的主兒。
周辰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伊關的手段,仗著是租地,冇事兒就叫人擊鼓喊冤,不是說有人鬨事,就是說遭了賊。
真帶人過去的時候,不過是豬欄缺了個角,晾曬的抹布被風颳跑了。
說他謊報冤情,他確實損失了一些東西。
可他那點損失也值得住告官報案?!
偏偏周辰還不得不去,既不能草草了事,也不能深究。
草草了事,伊關就能一紙書信告上長安,畢竟他到現在還是長安令,雖然大家都是縣令,但品階足足比自己高出兩個等階。
若是深究,那更完蛋,說有人故意搗亂,不讓他租這塊地,按照租賃條款,地主得賠付百倍租金。
直到這一刻,周辰才真正感覺到什麼是掣肘!
“大人,小人有冤情,我家少爺的豬被人傷了,定是那些混入城內的突厥細作所為!”
擊鼓的人站在公堂之上,大聲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