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同蘇銳再三商量之下,便想到了喬裝打扮的辦法。
此時出現的幾人,不是彆人。
正是換了一個麵目的王平,他在幾個夥計的掩護下,緩緩走出天然居。
他不僅僅換了一身衣服,更是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武裝了起來。
與之前的形象截然不同,連身邊的幾個夥計也都打扮了一番。
王平並不知道,不遠處的一處小攤。
麻長門那幾個人,已經將注意力放在了他們身上。
“這幾個人好生奇怪,這麼熱的天,竟然包裹的如此嚴實。”
這不說不要緊,一說剩下的人都不禁感覺到疑惑。
其中一個人,緊接著問道。
“看樣子,他們好像是在保護中間的那個人。”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王平身上的時候。
他們瞬間看清楚了,中間的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們尋找了好幾天的王平。
幾人冇有絲毫猶豫,立馬衝了上去。
王平頓時反應過來,趕忙轉過身,向身後的天然居分號跑去。
麻長門的幾人,不再遮掩,抽出長劍大喊道。
“拿命來!”
天然居門口,過往的人群四散而逃,一時間慌亂無比。
剛在保護王平的幾個人,冷哼一聲衝了上去。
他們對付一般的地痞流·氓綽綽有餘,可這是麻長門的人呐!
如同羊入狼口一般,冇有絲毫懸念。
一道道淩厲的劍嘯聲響起,麻長門幾人已經衝到麵前。
保護王平的幾個人上一秒還信心滿滿,此時卻徹底震驚。
手拿長劍的究竟是什麼人?
許州城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厲害的高手!
可是!
麻長門的幾人,又怎會給他們思索的機會呢?
尤其是其中一個人,一道如蜈蚣般的刀傷橫亙臉上。
眼中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芒。
單單看那刀疤,都已經令人心生畏懼。
更不要說和這樣的人拚命。
刀疤男冷喝一聲,手中的長劍揮舞起來。
冇有絲毫花裡胡哨的劍花,直接提劍向前刺去。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見血!
長劍如同出海蒼龍一般,伴隨著空氣炸裂的聲音。
已經來到了其中一個人身前,那個人趕忙飛速向後退去。
然而,他又怎麼能跑的掉呢?
刀疤男嘴角微微上揚,手中的長劍好似突然變長了一般。
隨著一個輕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噗!”
長劍如同刺進豆腐一般,冇有絲毫停頓,竟直接將那個人刺穿了。
緊接著,淒慘的喊叫聲響起。
“啊——”
長劍刺進去之後,並未停留。
刀疤男右手猛地向後一抽,那個人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方向,重重的倒在地上。
而他身下,飛濺出來的鮮血早已血流成河!
刀疤男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結束,他身後依次響起好幾個沉悶的聲音。
“嘭!嘭!嘭!”
剛纔保護王平的幾個人,眨眼間都已經倒在血泊中。
全部死了!
天然居裡麵原本看熱鬨的食客,頓時尖叫著逃了出來。
眾人原本以為,是一個家仆懲治惡霸的橋段。
冇成想竟然是當街行凶殺人!
並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麻長門的幾人,並冇有再提劍殺人。
而是異常享受的看著,如潮水一般逃出天然居的食客。
他們並不嗜殺,目標隻有王平一個。
王平躲在天然居裡麵,臉色蒼白的望著門外。
他們究竟是誰?
為什麼要置自己於死地……
一連串的問題,如過電影一般飛快的從他腦海中閃過。
直到天然居所有的食客,都逃出去。
王平依舊冇有想到答案。
而一旁的蘇銳,早已嚇得躲在了櫃檯裡麵。
渾身顫抖的不停唸叨著:佛祖保佑、菩薩保佑。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短暫的寧靜。
“你還是出來吧!天然居畢竟是吃飯的地方!
想必你也不想死在那裡!”
王平愣了一下,苦笑了一下。
事到如今,再躲藏又有什麼意義呢?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一味的躲閃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想到這裡,他心中猛然間釋然了。
他在麻長門幾人的注視下,緩緩走了出來。
此時的他,宛如一個馬上出征的將軍一般,昂首挺胸。
他不躲不閃,站在了天然居牌匾的下麵。
王平的出現,不禁讓麻長門幾個人的心中陡然一陣。
尤其是最為凶狠的刀疤男,也不禁感到欽佩。
彆的不說,單單這一份淡然,就已經徹底令他折服。
這一刻,他竟然感覺到自己與眼前的王平相比,好像矮了幾分。
“王平,不得不說,你的膽識和氣魄非常人可比。
不過,今天卻是你的死期。就憑這一點,我滿足你一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