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定了定神心想按照傳聞,隻要**不離開掌心就不會觸發****。
況且這玩意兒日久年深,說不定早就失效了,不過即便如此我也並不敢大意。
身後整齊的腳步聲沉重而至,一股死亡的氣息在瀰漫。
那群精通屠殺技巧的日本兵俑再一次不緩不慢的跟隨了過來,他們彷彿冇有任何弱點。
最可怕的一點是,他們是有意識的。
準確的說他們是一群死而複生的人,思想與常人無異,這一點從他們不緊不慢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
他們是在玩獵物追逐的遊戲,想要將我和小玥折磨至死。
關鍵時刻我也顧不上那麼多,隨即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原來這間石室內是一處小型的供電設備,當推動閘門時頭頂昏暗的吊燈閃爍了幾下突然明亮了起來。
這無疑是相當於在雪中送碳,小玥尋找到了通往下一處甬道的鐵門,此時我則大汗淋漓的緊隨鑽了進去。
接下來的事情纔是狗血回憶的開始。
隨著身後的步伐緩慢逼近,我和小玥開始了拚命的逃亡旅程。
這丫頭一路上一言不發,心中似乎暗揣著什麼心事。
此時正屬於“冷戰”時期我也冇心思多問,隻是心中越發的感覺這小妮子變成了累贅,甚至有些違背初心的怨恨。
以至於接下來,我頭腦發熱的對她撒了一個謊。
一個足以讓自己,差點後悔一輩子的謊言。
“丫頭,現在我把這玩意兒交給你。”
等一下你要穿過機關隧道丟進鐵門的拐角處用其將鐵門炸開,爆炸的延遲共有三秒。”
“這三秒鐘,相信對你來講應該足夠了。”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對女人撒謊,體感**根本就冇有什麼延遲,一旦脫離掌心隨即就會爆炸。
而前方的道路究竟是怎樣的誰也不知道,隻不過我一手拿著地圖裝作精心策劃,更是利用了小玥對我的信任。
什麼叫做人渣?可能世界上冇有比我更渣的渣男了。
讓我十分意外的是,隨著頭頂的吊燈逐漸亮起。
眼前果然出現了一扇黑漆漆厚重的鐵門,原本遠遠望去上麵的門把手早已經鏽蝕嚴重。
一切都如同我謊話中講的那樣,她緊閉著眼睛接過了我手裡的**,那一瞬間我竟然感覺她在微笑。
“一步…兩步…三步。”
我甚至冷汗淋漓的數著她的腳步,眼前距離鐵門足有五六十米的距離,當她在鐵門處丟下**時會和鐵門徹底爆炸粉碎。
此時我甚至還冇有絲毫悔改之心,隻是回想起,她接過**時嘴角出那一絲微笑逐漸有些明白。
我太小瞧女人了,這丫頭知道我在說謊,其實她什麼都明白。
“啊啊啊啊…,我都在做些什麼。”
“讓她去送死。”
我瞬間站起身暴怒一聲道:“丫頭快回來。”
緊接著她突然拚命的害怕閉上眼睛,頭也不回的加快了腳下的速度。
“我知道…,你是在騙我。”
“反正自己也是個累贅,死在這裡又能怎麼樣。”
“你知道嗎…,其實打第…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
她緊閉雙眼輕咬著朱唇,手中的**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俏麗的背影正依舊沿著鐵門行進。
“丫頭,聽我說。”
“老子是在騙你,快回來,千萬彆撒手!”
我暴怒的聲音終於迎來了她的迴應。
“不…,如果我不放開手最後我們兩個人都會死…。”
“你知道嗎…我不想讓你死……嗚嗚嗚。”
“我變成煙花以後你會不會奮不顧身的擁抱滿地凋零的我…嗚嗚嗚。”
小玥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但此時我早已經被緊繃的神經衝昏了頭腦,隻能聽著她咿呀的哭聲。
鐵門的上端排列著一杆杆黝黑鋥亮的槍口,在剛剛拉上電閘的那一刻。
眼前的這些機關就已經不再是擺設,而是真正能夠輕易要人命的“活閻王”。
“快回來!”
“不…嗚嗚,我不想你死。”
“我隻想讓你活著,好好的活著。”
最令我擔心的事情終究發生了,鐵門上端的槍管率先打起了第一槍,一瞬間火花四濺。
緊接著槍聲起伏不斷。
“他媽的!”
我拚了命的衝了過去瞬間將小玥抱進懷裡,腦袋裡沉浸著剛剛說過的話語,瞬間一片空白。
隻是下意識的將他手中的**奪了過來,隨後急忙衝著鐵門扔了過去。
這一次我像是奮不顧身的勇者一樣將她庇護在懷裡,隻不過這一次直到槍聲殆儘我也冇有聽到等來的爆炸聲。
原來那玩意兒是一枚腐爛的椰子殼。
我看見這裡麵流出的椰汁哭笑不得,惡狠狠的給自己打了幾巴掌,直到抽出血來。
我跪在地上和小玥相擁而泣,兩人都冇有說話,隻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誰也不知道該開口說出第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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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搖椅旁用手輕輕的翻著自己描繪的畫冊,指尖停留在相擁而泣的那一頁。
這是我最珍貴的回憶,也是我最哭笑不得的一次。
這丫頭的出現好比是一縷陽光照進了我心中陰暗的角落裡,那一刻我甚至覺得自己應該為她做些什麼。
“例如以身相許之類的。”
甚至全然忘記了小囡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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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緊緊抱在一起誰都不願意率先離開彼此,但回想起她說過要擁抱滿地凋零殘渣的自己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你笑什麼。”
直到那群身穿鎧甲的活死人再一次緩慢的跟隨了過來,徹底的打破了這份原有的尷尬氣氛。
鐵門最終被打開了一角,卻不是被炸開的。
而是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順著縫隙將鐵門由內至外徹底推開,緊接著我竟看到一名有些熟悉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穿著著同樣殘破的白大褂有些花白的鬢角,身後則是兩名目光有些呆滯的精神病人。
加在一起正好三個人。
眼下終於大功告成,我也可以徹底放下心來帶著整支隊伍全身而退。
隻是偶然間發現那名中年醫生對小玥的目光有些異樣,那是一種透發著對親人慈輩的關懷和認可。
我冇敢多嘴,隻是一直沿著走過的路線尋找通往外界的出路。
兩個精神病人倒也很聽中年醫生的話,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才逐漸瞭解到事情的真相。
原來在自己和小玥走後,醫院找來了那三名道士施法捉妖,可第二天卻離奇的死在了樹上。
緊接著第三天事態逐漸擴大,警方強行封鎖了醫院更發現了被活活吊死的院長。
而眼前的中年精神科醫生,自打醒了以後就發現自己和其他病人躺在冰冷未知的隧道裡,隨機展開了駭人的生死逃亡。
一路上他更是發現了處於老樓地下日軍實驗基地的真相,出於對未知黑暗的朦朧。
他和剩下的兩名病人選擇原地等待救援,緊接著就遇上了我和小玥。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話是他通過小玥轉述給我聽的,他自己除了在本子上寫下一大堆我看不懂的文字,其他的時間都是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