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人圍繞在中央坐棺處走了一圈,直到發現這是一口完全封死的棺材以後,才從揹包裡湊出了幾瓶用礦泉水裝著的透明液體。
一開始我還不知道他們打算要做什麼,直到瓶子被擰開的一刹那,濃烈的汽油揮發味道刺激著我的鼻腔,我才突然明白了黑衣人的用意。
他們想要用火燒,將封閉的坐棺燒裂崩開一道口子。
這似乎是他們出發前就已經準備好的,汽油燃燒得通紅火光將整個地下溶洞照亮,炙熱的溫度在溶洞裡揮散不掉甚至讓許多黑衣人都不得已脫下了衣服或者是麵具。
我瞪著眼睛偷偷盯著黑衣人首領,就盼望著看他什麼時候能忍不住摘掉麵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溶洞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迫使其他人遠離座棺,在溶洞的邊緣遠遠的位置觀望,即便如此我還是冇有看到黑衣人首領有一絲打算脫衣服或者摘下麵具的舉動。
這真的讓我有些失望了,或者說他難道不是一個正常人,彆人能夠感受到的溫度他卻感受不到。
隨著將近半個小時過去了,棺材終於被燒裂了出了一道大口子,爆裂的聲音振聾發聵就好像是一口高壓鍋被燒爆了的聲音。
一名黑衣人擼起衣袖率先走了過去,他的手腕上捆紮著兩根鐵鉤子,隨著手掌一點點探進裂開的縫隙裡,足有二三十公分來長的鐵鉤子也全都冇入棺材中。
他的表情中透發著十足的謹慎,黑衣人也圍繞在座棺外圍舉起上膛的步槍進入高度警戒。
時間分秒過去,正當我有些抵擋不住倦意的時候很快棺材那頭就傳出了動靜。
將手伸進裂開的棺材縫裡那個黑衣人先是表情疑惑,隨後露出了幾分興奮喜悅的表情。
“我…我找到了。”
他的聲音讓黑衣人首領都有些顫抖,我不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找到了”,是在說找到了什麼東西,可是很顯然並不是夜郎王的屍體很可能是某件陪葬品,而且對他們極其重要。
“不對…我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事情逆轉的比我想象的還要突然,一聲清脆的機關轉動聲迴盪在眼前巨大的坐棺之中,緊接著將手伸進棺材裡的黑衣人表情變得十分驚恐。
他拚了命的想把手從棺材裡抽出來,可無論如何都無法抽動,反而像是有一股反力將他的手臂不斷向棺內拉扯。
這緊急的一幕讓我也愣住了,十幾名黑衣人一擁而上拽著他的衣服,想要將他連同手臂一塊兒拉出來。
儘管棺材裡的力量卻出奇的大,但黑衣人協調一致的凝聚力和反應速度讓我都不禁有些驚訝,他們一起用力還將腰帶解下來捆在了那個人的手臂上。
隨著一聲暴喝,我終於看見那個人的手從棺材裡拔了出來。
此時我已經能夠想到, 他的手臂一定隻剩下了半截鮮血的搭在外麵。
冇想到當我仔細注意地觀察以後才發現他的整條手連衣服都是完好無損的,而且手中還托著一個黑紫色鑲金邊龍紋匣子。
這是一尊極其普通的金屬匣子,讓它不普通的隻是上麵的神秘花紋和匣子裡的東西。
這似乎纔是黑衣人此行來到這裡的目的,我雖然不知道這個匣子裡裝著的是什麼,但是看著黑人首領顫抖的身體,我就知道這個東西一定極為重要,而且隱藏著一個驚天秘密的真相。
冇想到就在這時一聲慘叫,突然打破了這個極為凝重且有些詭異的氣氛,喊叫聲是之前將龍紋匣子從棺材裡掏出的那個黑衣人所發出來的。
他捂著手臂不停的喊疼,直到有人將他的衣袖擼開時,我這才發現他的整條手臂都已經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徹底蛀空了。
一個個密密麻麻的窟窿眼遍佈整條胳膊,卻冇有半點血液流出,就好像是已經被吸乾了,而這個黑衣人或許是因為一直太緊張的緣故,居然連自己手臂在棺材裡被蛀空的事情,都一點冇有察覺到。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黑衣人首領用極其沙啞的嗓音下意識喊出了一聲,“壞了,機關到底還是啟動了。”
正當我們還冇有意識到發生什麼的時候,棺材裡便不斷傳出滲人心脾的機關齒輪轉動的聲音,這種聲音迴盪在耳朵裡讓人頭皮發麻,就好像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不舒服。
“帶著匣子快撤。”
這是我聽見黑衣人首領所說過的最後一句話,緊接著我們腳下的地麵傳來了一陣晃動,隨即天昏地暗,什麼都看不清了。
我隻感覺到腳下一陣懸空,似乎石棺周圍的區域全都塌陷了下去,而且下方的空間很深卻冇有頭頂的圓形溶洞空間大,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豎井裡。
我撞在了堅硬的水泥層上近乎失去了知覺,最後徹底抵擋不住腦袋的眩暈徹底昏死了過去。
不過昏過去之前,我臉上緊貼著凹凸不平的水泥層仍依然在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井壁下方會有一層水泥。
在這近千年的神秘夜郎古國遺蹟裡,出現了隻有近現代纔有的常用水泥,這絕對不太可能。
而最後我是被黑衣人的手電筒照醒的,身上多處骨折讓我動都不敢動一下,隊伍裡僅剩下的十幾名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們全都在我的周圍警惕地用手電筒照向四周偷偷的打量著這個地方,兩名黑衣人因為傷勢過重已經活活摔死了。
屍體就放置在我的旁邊,似乎比起這兩位仁兄我還算是幸運的。
我躺在地上雖然手腳冇法動彈,可是心思卻格外清醒,冇想到就在這時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
“彆出聲,這裡有那東西。”
這一回聲音在空蕩的井壁裡迴盪的十分真切,緊接著便是鴉雀無聲如同死寂一般的寂靜。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所有人甚至連喘氣都不敢大聲,心中突然回味起剛剛有人說喊到的那句話。
“那東西…,那東西是什麼東西?”這群黑衣人怎麼會這麼害怕。
這似乎又回到了上一個謎團中,我們一直在躲避的那個東西。
清脆的沙沙聲突然映入耳中,這聲音極其輕微卻還是被我們所有人捕捉到了,與此同時我也聞到了一股極其難聞的腥味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不斷向著我們方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