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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 捉蟲

讓我們像男人一樣戰鬥。

男人是怎麼戰鬥的,綱吉看著對方手裡麵的著的圓筒柱狀物和剛剛對方一席話,這手裡麵拿的是什麼?煙花嗎?火藥?綱吉表情漸漸空白。

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是怎麼過得安檢??從哪裡掏出來的?

“等等,等等,”綱吉裂開了,“有話好好說,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什麼?”獄寺隼人麵色不善,“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嗎?!”

大哥你看看我現在的表情啊,我哪裡敢看不起你啊!綱吉簡直了,他慌忙看向rebo,你到底在乾什麼啊,快點製止他啊!“不如,不如我們先吃個飯?你餓了嗎英雄?”綱吉簡直要滴出眼淚了。

“不可以,真的不可以在我房間裡麵打架啊。”明日香女神已經犧牲了,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不能夠再雪上加霜了,綱吉的將眼神投向rebo。

你不是也住在這個房間嗎?你不能吧?

老闆,英雄,求求你,行行好,您至少也得考慮考慮自己吧?求求。

大概是學生的表情實在是過於淒慘,還有房間等諸多要素,rebo大發慈悲,還是出麵臨時平息了這場風波。

“奈奈媽媽現在還在家哦,你們吃完飯再出去打架吧。”

rebo氣定神閒,似乎心情變得不錯起來:

“快點下去吧。”

嘖,緘默法則嗎?在早年流傳下來的mafia約定,在黑|手|黨雙方的戰鬥中不能夠牽扯到對方無辜的家人。

獄寺隼人不爽的咬牙,收起了炸藥。

“阿綱你們下來啦。”

金棕短髮的婦女看到了下來的三人轉過頭。

牆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半晚。

“我讓rebo上去叫醒了你們哦,”奈奈媽媽正往著茶壺裡麵新增新的茶葉:“本來是打算下午就叫醒你們倆的,看到你們睡得那麼熟,我乾脆讓你們繼續睡了,結果冇有想到一覺就直接睡到了晚飯時間呢。”

“怎麼樣獄寺君,休息的還好嗎?”沢田奈奈笑眯眯的詢問著銀髮碧眼的外國少年。獄寺隼人本來還在思考,被奈奈媽媽一問,努力掩飾著臉上的糾結,隨即認真的回答:“是的,非常感謝,休息的很好,非常感謝您提供的幫助。”

“那太好了,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呢。”奈奈媽媽語氣柔和:“我剛剛還聽到上麵有奇怪的聲音,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正準備上去看呢。”

“是他們兩個人醒了在玩彈珠。”rebo眼皮子眨都不眨:“蠢綱把一盒珠子全部灑在了地上才發出了那種乒乒乓乓的聲音。”

“誒呀,這樣地板會弄壞的,”沢田奈奈疑惑:“阿綱現在這麼喜歡玩那種遊戲了嗎?”

我不玩彈珠。綱吉露出一個藍色天使光環的黃臉微笑。

“啊,對對對對,rebo說的對。”

“今天晚上的菜我嘗試著坐了西式的呢,快點過來坐下吧。”奈奈高興的說道:“我去給大家盛飯。”

“真的是勞煩您了。”銀髮少年低下頭。

獄寺隼人在沢田奈奈麵前表現得溫順有禮,和剛剛在房間中暴跳要揍人的場景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

奈奈媽媽似乎很喜歡麵前的這個少年,一直到吃完晚飯,還讓綱吉收拾了一袋今天買的水果給獄寺隼人帶回家。

“冇有想到阿綱和獄寺君的關係這麼好呢,還專門出門送人家,”奈奈媽媽又裝了一些橘子放進了袋子一邊和著自己孩子囑咐:“獄寺君剛剛轉來,肯定有很多不習慣,”

“阿綱你記得要好好關照一下人家纔是。”

啊好的。綱吉乾巴巴的回答。他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媽媽啊,我要怎麼告訴你,我這橘子拿的不是橘子,是我心中的悲涼。送人送的不是彆人,是我的項上人頭。

“伯母再見。”獄寺已經走到玄關口等著了。

綱吉扒著門框,穿鞋出門,突然意識到不對,好像少了什麼。他看著還坐在餐桌椅子上一動不動的黑衣小嬰兒開口:“等等,rebo。”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你在說什麼啊?”黑衣的殺手抿了一口咖啡用著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道:“我可是小嬰兒,小嬰兒怎麼能夠半夜出門呢,很危險的。”

“誒,那我呢?”綱吉懵了,他指著自己:“不是啊,那我怎麼辦啊?”

“送個人而已。”rebo輕飄飄的說道:“阿綱你不會連這都讓人陪吧,這麼大的人了,你要學會獨立。”殺手拿出了手|槍對著綱吉,皮笑肉不笑:

“早去早回哦。”

棕發少年看了一眼在旁邊死死盯著自己的銀髮意大利人,又看了看殺手無情的槍口。

前有惡犬後有惡魔。

他提著手裡麵的橘子,站在門口。

完了,綱吉想。

自己人生也算是到頭了。

他跟著獄寺隼人往前麵走,此時此刻太陽從原本的西沉已經完全掩冇下去。獄寺隼人和他保持了一段不長不遠的距離,綱吉估摸這兩人的路程,想要試探性的,將腳步稍微往其他的方向那麼伸了一步,銀灰色頭髮的意大利少年就像是獵食的貓一樣猛地轉過頭看著他。

這人突然怎麼這麼警覺啊,開溜不成,綱吉隻好訕訕的一笑,將腳步縮了回來,垂頭喪氣的,繼續跟著對方亦步亦趨的往著前麵的方向走著。

在和著離沢田家有一段距離的橋道口,獄寺隼人終於停了下來,轉過身子看著也跟著停下腳步的棕發少年。

天色黯淡,這是通往學校的道路,但現在這個時間已經空無一人,十分冷清。

路燈的光亮照亮了周圍,雖然不夠明亮但也能勉強視物。

“唉,你彆這樣看著我,我應該冇有做什麼惹了你的事情吧。”綱吉看了一眼周邊,這裡安靜的有些嚇人,隻好把橘子放到了橋邊欄杆的一旁,儘量的說著好話,“如果是因為今天早上的事情的話,我以為你已經接受了我的道歉的。”你身上不是還穿著我的衣服嗎,還請你吃了飯,有什麼可生氣的啊。

“我已經看穿了你的把戲。”獄寺隼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的麵色變得更加的陰沉。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居然妄圖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俘獲我,彆想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經曆過了一次就不會再對我管用第二次。”

啊?綱吉愣住了,下意識的詢問道:“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我乾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獄寺隼人皺起眉,他覺得麵前這個人簡直就是明知故問。

銀髮少年冷冷的扯起嘴角:

“如果你非要這麼問那我就直接把話挑明白說了,你今天早上故意接近我撞上我的吧,然後以此為由把我帶回家,然後還給我剝橘子,和我睡同一張床,”獄寺隼人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憤怒,他幾乎是帶著斥責的口吻突然大聲說道:

“你還故意和我有肢體接觸,趁我睡著不備挽著我的手臂!!”獄寺隼人說到這臉黑如鐵。他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麼警覺性這麼差,居然任著一個陌生的傢夥和挽玩具熊一樣抱住了自己胳膊睡了好幾個小時。

“你一定是趁我不備對我下了什麼**藥。”獄寺隼人擺出了攻擊的架勢,“現在我已經清醒過來了,不會再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你擺佈。”

“受死吧!”獄寺隼人點燃了炸藥,“沢田綱吉!”

綱吉被這一大嗓門的指控懟懵了。

什麼玩意。

我乾了什麼?我們難道不是隻是普通的吃飯睡了一場午覺嗎?你為什麼要說的這麼奇怪啊!

綱吉的腦子嗡嗡作響。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是我跟不上時代的思維了嗎還是說你們黑|手|黨的腦迴路是不是有什麼大病,這時候輸入了什麼霸總思維劇情啊。

綱吉還冇有來的及反應過來,一枚炸藥這就直接朝著自己的方向襲來,沢田綱吉匆匆忙忙的躲開了那點燃的化學藥物,爆炸聲從身後響起,直接在地上炸出了一個拳頭大的小坑。

飛濺的石屑砸在了少年的小腿旁,綱吉的麵色一下白了,不敢相信的看著對麵的銀髮少年,搞什麼,玩真的?

綱吉下意識的就要轉身逃跑,“彆想走!”爆炸的聲音在四周響起,沢田綱吉逃跑的動作惹怒了獄寺隼人。

這個傢夥,是看不起我嗎?獄寺隼人狠狠咬牙,追了上去,同時將手中的炸藥狠狠地擲出。

沢田綱吉一開始的反應是往著家的方向回去,但是想到了奈奈,又停下腳步轉彎朝著另一個方向。

捕捉到身後的投擲物襲來,棕發少年偏過身子趕緊堪堪的躲開了那枚炸藥。

硝煙和硫磺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夾雜著灰塵和火光。

沢田綱吉的敏捷度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他的閃避速度很快,可是身體協調的能力卻似乎並不好,接連幾次都幾乎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很難對付的敵人,就獄寺隼人看來,對方似乎根本就冇有學習過什麼嚴格的戰鬥技巧,比起彭格列十代候選這個響亮的名頭下,沢田綱吉本身的表現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人。

可即便是如此,獄寺隼人每次以為自己可以直接抓到對方時,棕發少年就像是光滑的泥鰍一樣從手中劃走。

剛剛明明都已經摸到了衣角,但是又被棕發少年艱難的,看起來吃力且有些拙劣的方式避開了。

獄寺隼人在扔了幾輪炸藥之後很快意識到了,對方是在耗著自己,炸藥不是取之不儘的,在耗下去不出意外就是自己以武器耗儘的失敗告終。

失敗,再這樣下去等待著就是失敗的結尾。銀髮少年看著和自己又重新拉開一段距離的少年。

他站在了原地,麵色中帶著幾分僵硬的陰沉。

沢田綱吉看到對方冇有再追趕自己,也慢下了腳步,撐著膝蓋微微喘氣,他很久都冇有過這樣的劇烈運動,加上今天大量的貧血,停下來的時候都感覺有些眼前一黑,噁心的感覺在胃部翻湧。

綱吉看著站在原地不動的意大利少年,覺得對方也該覺得累了吧,真是的,這麼窮追不捨的圖什麼啊。棕發男孩緩緩直起身子,開口勸解:“要不,要不就這樣算了吧。”綱吉吞了一口氣,他喉嚨火辣的刺疼:

“就算是成功了又怎麼樣,無論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根本就冇有什麼意義吧。”

“冇有意義……”獄寺隼人的手捏著火藥,綠色的眼瞳變得暗淡。

修長的手指骨節凸起,他咬著牙,聲音幾乎是破碎的:“確實。”

“像是你這樣血統出生的人,怎麼會理解我……”

擁有著彭格列血統的人,高貴的血統,和自己這個……不過是家族私生子的人。無論是輸是贏,什麼都不會有改變。

“我還是要打敗你,我要贏。”至少,獄寺隼人想,至少證明自己是具有著價值的,銀髮少年從口袋中將剩餘的炸藥全部掏出,身上的全部炸藥點燃,這裡一共有著三倍的炸藥,他幾乎是帶著一種赴死的決心準備朝著麵前的棕發少年扔去所有的炸藥。

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炸藥實在是太多了,年輕的黑|手|黨的攻擊方式還尚且稚嫩單一,這讓獄寺隼人失誤了。炸藥散落在了他的周圍,這次他實在是過於的不冷靜,這份錯誤幾乎是致命。

“你真是瘋了!”綱吉震驚無比,也顧不著什麼其他了,他朝著獄寺隼人衝了過去,狠狠扯住了對方。沢田綱吉拽住了他一起朝著橋欄的位置翻了下去。

巨大的水花從橋下飛濺上升,磚麵上發出了巨大的爆炸聲響。身上的炸藥引線在接觸水麵的瞬間即被熄滅。

無數的水流包裹而上,獄寺隼人感覺到冰冷的水流竄入了他的腹部,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嗆水,痛苦的窒息感從四麵八方襲來。

我就要這樣死掉了嗎?他並不懼怕死亡,黑|手|黨總是和死亡相伴,可是也冇曾想過迎來的卻是這樣的死亡。

毫無意義的,冇有任何價值的。

就像是他的出生一樣。獄寺隼人忍不住朝著漸漸遠去的光線伸出手。自作自受,還牽扯了彆人,為這個錯誤的選擇的畫上如此短暫的可悲的句號。

真的是……

——“愚蠢至極。”

在一片水光瀲灩中,明亮的,如火焰般燃燒的琥珀色眼瞳闖入了模糊的視線。

沢田綱吉抓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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