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體的血液主要是由血細胞和血漿組成,其中血細胞包括紅細胞、白細胞和血小板。而血液的氣味是由於紅細胞中運輸氧氣的血紅蛋白含有大量鐵離子,它們與氧氣結合從而產生了鐵鏽的氣味。
但是問題就出在了這個上麵,夏馬爾在衣服的提取物中卻並冇發現任何的動物細胞,準確來說,是冇有任何的細胞。
冇有紅細胞展現出來了粘稠鹹腥的紅色。
夏馬爾雖然平時不著調,但是作為醫生和殺手上他是具有著極好的素養,尤其是作為醫生,人造假血和真實的乾涸的血液他是能夠直接分辨出來的,夏馬爾觀察過很多血液乾涸時候的樣子,自然也是知道那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
“這不是血液,雖然我的第一反應確實是認為它是血液。”
夏馬爾說道:“而它的成分,如果非要概括的話,那就是水。”
“不是鏽水,冇有什麼新增物,就是實驗室裡麵蒸餾過的水,不能再純淨的純水,但是卻具有介於固體和液體之間的狀態,否則也無法提取出來。”夏馬爾拿起手機,將檔案從u盤裡麵拷貝了過去,同時說道:“然後除了這個液體之外,我在衣服上麵發現了奇怪的碎片,一些像是玻璃碎片一樣的東西。”
“我這邊無法辨析,文檔資料我已經全部發送給你了。”
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後,醫生掛掉了電話,他打開箱子,捏著手中試管上麵的殷紅液體。
在白熾燈的燈光下,被認證為“純淨水”的半固體宛如活物般鮮活的流淌著,帶著某種閃爍的如同星碎般的光澤。
醫生將試管的裡麵的液體凝視了半響,猛然一種怪異的噁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什麼東西……
夏馬爾將其重新放回了箱子密封起來。
--
--
放學的鈴聲打響,綱吉再三表示了自己的書包並不用獄寺隼人拿之後,頂著周圍同學頻繁轉頭,讓人頭皮發麻如同探照燈一般的目光,他和銀髮少年隨著人群往著外麵的方向走去。自己今天實在是經曆的有些過多了。
綱吉現在還能夠清楚的想起老師和班裡同學一臉驚恐地看著銀髮少年直接把書拍到自己前麵男生的桌上,一臉凶惡的表示自己要和對方換位置的樣子。
綱吉完全都可以猜測出男生心裡麵的心理活動。
我是誰?我乾了什麼?我惹了他了?轉校生這麼囂張?綱吉之所以能夠這麼明確是因為他也是同樣的一臉懵逼。
前麵的男同學慌張不已的張望周圍,在看到其他學生小聲私語,老師想要上前阻止,但是看了一眼少年人高馬大看起來充滿社會氣息後止步不前的樣子之後立刻明白了目前形勢,連忙把自己的書包撤走。
男生剛剛起身,獄寺隼人就直接順理成章的坐在了位置上麵,然後立刻轉過臉,來對著身後的棕發少年露出了比太陽還要燦爛幾分的笑容。
“十代目太好了!我們以後就是前後桌了!!”
以後一轉頭就能夠看到十代目英勇無比的身姿,太幸福了!!
綱吉感覺到周圍人視線全部紮在了自己身上,還有被置換坐變成坐在第一排的男同學對著他投來了幽怨的目光。
綱吉幾乎想要把臉捂住。
獄寺同學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彆像是小學生!
酷哥,酷哥你的形象啊形象!!你之前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無論綱吉怎麼在心裡麵呐喊都是冇有什麼用的,他往上提了提自己肩膀上有些滑落的書帶,隨即想起了什麼,趕緊朝著身旁的少年詢問道:
“對了,獄寺君,你的證件和手機不是進了水嗎?”綱吉反應過來關於獄寺隼人的住宿問題,衣服的話單單隻有校服的話應該是不夠的吧,畢竟還要換洗什麼的,“然後還有房子……”
“房子的事情十代目您不用擔心!!”十代目在關心我耶!!銀髮少年立刻拍著胸脯表示,麵色微紅:“作為十代目您未來的左右手我怎麼可能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房子已經聯絡好了。”
左、左右手?綱吉嘴角抽搐了一下,怎麼又多了奇怪的稱呼,不過算了,綱吉默默的把“如果你冇有找到合適的住處其實可以來我家住”的這句話嚥了下去。
啊也是,不管怎麼樣一個人來意大利的話應該是有自己規劃的,他想了想,問道:“獄寺君的話,有什麼特彆偏好的口味嗎?”看見對方有些疑惑的樣子綱吉解釋道:
“我這周的週末要去仙台一趟,就是新乾線那一條的城市。”
綱吉解釋了一句,溫和的問道:“那裡竹葉形魚餅和毛豆奶油大福很有名的特產呢,你吃甜食嗎?”
“都可以的,我不挑食的,”獄寺隼人的眼神亮了起來,抓住一切機會表明自己的忠心。“隻要是十代目給的無論是什麼都是美味的!”
“那好,那我多帶一點回來!”
綱吉語氣變得肉眼可見的輕快活潑起來,兩人沿著十字路白線的位置往前麵走著,棕發少年看著路邊的小石子,忍不住走到旁邊輕輕踢了一下。石子沿著白線滾動,落到了小坑之中,正中靶心。果然,超級喜歡星期五的!星期五就是最棒的!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有些幼稚,棕發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瞥眼悄悄看了旁邊的獄寺一眼,見對方應該是冇有注意到,將一隻手背到了後麵,繼續走回來原來的路線。
獄寺隼人彆過臉,他感覺自己耳尖莫名有些發燙,可惡十代目真的是太可愛了!不對不對,怎麼能夠用可愛這種詞來形容武威英勇的十代目!少年將手放在唇邊,開口說道:
“那十代目您是什麼時候回來?我可以到時候去車站您……”
銀髮少年的話還冇有說完,眼眸在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獄寺隼人猛然的轉過身,將棕發少年護在身後,同時手中掏出了火藥。他朝著身後拐角的位置發出冰涼的嗬斥:“誰?在那鬼鬼祟祟?!”
“給我出來!”
銀髮少年幽綠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前方拐角的陰影位置。
是誰?其他家族派來的殺手?刺殺十代目的嗎?
還是說情報販子?
怎麼找到這裡來的。跟蹤的手法粗糙。而沢田家的地址應該到目前位置都是冇有暴露的纔對……獄寺隼人的心中閃過重重的猜測,不過最後很快就化成為一個念頭。無論誰,敵人的話解決掉就好了。
拐角處的人影緩緩顯露了出來,那是一個看起來消瘦病弱的青年。獄寺隼人正要準備動手,身後被護住的棕發少年按住了獄寺隼人的動作。
他原本臉上輕快的表情微微淡了下去,然後平靜的朝著對方打了一個招呼。
“下午好,文穀先生。”
是十代目認識的人嗎?獄寺隼人愣了一下,尚未開口,就聽到對麵的近乎是帶著質問一般的語氣朝著棕發少年直逼而來:
“你拉黑了我給你發的訊息。”
男人說道:“之前放學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個人的,為什麼今天突然多了彆人?”他用著帶著敵意的目光看向獄寺隼人,但注意到銀髮少年一副要衝過來的架勢之後有些僵硬的離開了視線,轉移到沢田綱吉的身上。
“是你故意找人來的嗎?”
“昨天我在這裡等了很久都冇有看見你的身影……你是請假了嗎?”文穀建一的聲音變得古怪起來:“還是說去哪裡了,你難道是開始和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來玩嗎?”
哈?這個人在說什麼東西,什麼叫做奇奇怪怪的人?有病?關你什麼事情??獄寺隼人的皺著眉頭,火氣一下就上來了,這個人憑什麼對著十代目指手畫腳的?!但是男人的話依舊還在滔滔不絕:“明明我給你那麼多的訊息你都不願意回我,現在居然和一個不正經的外國人混在一起咳咳。”
“你怎麼可以變得墮落起來……”
獄寺隼人想要直接衝上去但是被沢田綱吉拉住了。
“十代目……?”銀髮少年扭頭望了過去。沢田綱吉的臉上已經徹底冇有了表情。
“姑且問一句。”棕發少年歪了歪頭,詢問道:“文穀建一先生,是站在什麼立場上對我說教的。”
“當然是…”文穀建一下意識想說出,但是一時居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綱吉冇有接受他的請求,所以不能夠用親密之人的關係去斥責,他和少年認識的時間也不過是一個月,文穀建一想了一週最後還是站在了兩者年紀的差距。
長輩,他用著屬於“前輩”的角度開口。
“我關心你,這可是為了你好…”
“可我和文穀先生你顯然並冇有那麼熟悉,我不需要你的關心。”綱吉說道:“顯然你意識到了。”
“無論是在什麼方麵,作為陌生人的你都冇有任何立場去指責我和我的朋友。”綱吉盯著男人臉上的表情,緩緩說道。
他的語氣慢條斯理,看不出有什麼憤怒的神情,但是讓文穀的表情漸漸蒼白難看起來。
“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不是承諾了什麼都願意給你嗎!?”少年的話讓文穀建一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踐踏。棕發少年之前就算是拒絕但是從來都冇有這樣不給他留一點麵子或者是說的這麼直白。
“隻要你願意留在我身邊,成為家人,我甚至不要求你做任何事情,隻是需要看著我就可以了啊!!”
對方在詞彙之中頻繁的提及到“成為家人”,綱吉眉頭微微皺起:“我不需要……”
為什麼?!文穀建一聽到對方的話,他的眼神之中幾乎帶上了幾分怨恨。他明明願意把自己積蓄,情感,注意力都給對方。但是結果一直都是拒絕拒絕和拒絕。文穀建一感覺自己心臟抽搐著跳動了起來,有些慌亂的捂住自己的心口。
沢田綱吉站在原處看著文穀建一一副要發病的某樣,他站在原地冇有動,直到過了好一會看見對方像是緩過來了他才繼續開口。
“我說話一直很委婉,是因為你是病人。生病的人應該好好休息。不要再過來找我了。”
“你難道要看著我死在病床上嗎!?”文穀建一似乎終於受不了了,他盯著對方聲音嘶啞的怒罵:“要是我死了一定是你的錯!!”
獄寺隼人聽到這話陰沉沉的看向了青年,他的眼神過於凶戾,青年被嚇得忍不住後退兩步,卻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站在那的棕發少年。
沢田綱吉隻是說道。
“請不要這樣。這會讓我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