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金福城安保公司,規模不大,但是業務範圍很廣,油水不小。”
“目前他們主要負責四項押運業務,分彆是上環金店街,馬會投注站,尖沙咀彙豐銀行,還有彌頓道的渣打銀行。”
“上環金店街,不用我多說了吧,一條街上二十幾家金店,每天接待遊客十幾萬,有的是現金流水。”
“馬會投注站,這個也不用多說,港島有幾十萬人買馬,就連乞丐都能說的頭頭是道,一天的投注金額少說幾千萬。”
“尖沙咀的彙豐銀行,和彌頓道的渣打銀行。”
“聽名字也知道了,都是大銀行來的,每天被送入金庫的錢款,多的一輛車都拉不完。”
“這四趟線路,安保力量都差不多。”
“區彆在於地點不同,背後的老闆不同,有的線路好下手,有的線路不好下手。”
“首先,馬會投注站排除在外。”
“馬會背後的大佬太多了,動他們,我怕有命賺,冇命花。”
“這群人可不是警察,做事是不需要講證據的。”
“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是黑白兩道的追殺令,我可不想下半輩子整天和殺手玩捉迷藏。”
一間不大的房間內,坐著五名精壯男子。
一人說,四人聽。
聽到後麵,一名留著小鬍子的男人說道:“不碰渣打,我老婆做生意賠了錢,彆的銀行都不敢貸款給我們,最後是渣打銀行放的款,這個人情算我還他們的。”
一聽這話,眾人紛紛點頭。
“馬會投注站不能碰,渣打繞過,這樣一來就隻剩下彙豐和金店街了。”
一直在講話的平頭男,拿出兩個汽車模型放在桌子上的地圖上:“彙豐銀行的押款車,每天都會變更線路,帶來的不確定風險太大。
二選一的話,我認為還是上環金店街的押款車更適合我們,這輛車每天必過外灘高速,我們可以在高速上動手。”
“我不這麼覺得。”
一名紅髮青年站了出來:“高速上雖然冇有警察,可前後隻有一條路,兩邊一堵,難道我們要跳海啊?”
“彙豐的押款車就不同了,不管它在途中怎麼變更路線,出發地和終點站總是不變的。”
“我們就在彙豐銀行門口動手,錢箱剛上押款車我們就上,連車帶錢一起搶走,要玩就玩大的。”
“不能動車,車上有定位,會害死我們的。”
一名看上去好像是混血兒的年輕人,站出來反對道:“而且彙豐銀行旁邊就是警局,我們在這動手,幾分鐘警察就能趕到,萬一被牽製住,我們就得把命搭進去。”
幾個人爭論不休,冇有統一意見。
慢慢的,眾人忍不住將目光看向坐在中間的中年人身上:“楠哥,你覺得彙豐好,還是金店街好?”
被稱為楠哥的人看著地圖,沉聲道:“我覺得都挺好,這次搶彙豐,下次搶金店街,哪個我們都不放過。”
“楠哥,彙豐真不行。”
最開始說話的平頭哥,忍不住規勸道:“時間太短了,我們這邊動手,恐怕要不了幾分鐘警察就能趕到,萬一被條子咬住,身處鬨市,我們很難甩開他們。”
楠哥眉頭一挑:“所以我們需要專業賽車手來接應我們,一名專業賽車手,外加一輛改造過的好車,一腳油門下去,把他們統統甩掉。”
平頭男還要再說什麼。
不等他開口,楠哥便先一步說道:“阿邦,你多費心,再找個賽車手回來,上次那個底子不乾淨,已經被我乾掉了,這次換個乾淨點的。”
“大哥,我的技術也很好啊,乾脆讓我開車算了,省得麻煩。”
紅髮男開口道。
“大偉,你就算了吧。”
混血兒在一旁說道:“上次你帶我出去玩,把我新買的跑車給撞了,修車花了我好幾萬,我都冇好意思說你。”
紅髮男一聽就不樂意了:“高飛你閉嘴吧,那次是我喝多了好不好,我要是不喝酒,賽車手也不見得比我快。”
“行了,都少說幾句。”楠哥一拍桌子:“我們做的是玩命的買賣,要的是專業賽車手,不是會開車的人,說會開車,在場的哪個不會開。”
看到楠哥發怒,阿邦,高飛,大偉三人都不在多說什麼。
楠哥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之前說不能動渣打銀行的小鬍子,詢問道:“大飛,你怎麼看?”
“楠哥,其實兩條線路的風險差不多,怎麼都行。”
小鬍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在行動的時候,我們能不能少殺點人,那些押款員都是我以前的同事,我不想乾掉他們。”
“這話說的。”
楠哥一聽就笑了:“我也不喜歡殺人,殺人隻是手段,不是目的。”
“楠哥。”
阿邦也開口道:“要不把行動時間再往後推推吧,昨天我們剛乾掉一個警方線人,這段時間肯定風頭很緊,要不下個月我們再行動?”
大偉也跟著說道:“是啊楠哥,誰知道那個線人是怎麼回事,有冇有給警方留線索,我可不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哪有螳螂跟黃雀,有的隻是一對獅虎。”
“我們是老虎,他們是保護領地的獅子。”
“我們要發財,就要和他們對著乾,想吃掉我們,也要看他們有冇有這個本事了。”
楠哥說著往身後一指:“看到牆上的傢夥冇有,都是給你們的準備的,這些可都是上等貨,海豹突擊隊的同款裝備,有了它們你們還怕什麼。”
大家往牆上看去。
滿滿一牆的武器,防彈衣,手雷,炸弾,槍榴弾,火箭筒,各種武器應有儘有,宛如軍火庫一般。
看到這些武器,眾人一陣心安。
他們的那些同行們,還在用ak和麥林行動,跟他們一比就像拿著長矛的野蠻人。
警察就更慘了,人手一把小擦炮,啪啪啪,三十米外都打不到人。
“楠哥,你說乾我們就乾,有錢賺,誰會怕死?”
“就是,我們怕什麼,飛虎隊也冇有我們的裝備精良吧。”
“嘿嘿,楠哥就是做大事的人,這一牆的武器恐怕得上百萬吧,尤其是火箭筒,這玩意可不好搞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誰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孬種。
“不怕就行動,一會阿邦去找車手,找到後就執行計劃,先搶彙豐,再搶金店街。”
“兩票乾下來,喜歡玩的去夏威夷,喜歡車的買豪車,吃過,喝過,玩過,樂過,死了也不後悔。”
楠哥抽出一根雪茄給自己點上:“這就是我的做人宗旨。”
五天後。
一月十號,星期日。
伴隨著一聲轟鳴,尖沙咀彙豐支行門口,一輛剛裝好錢準備出發的押款車就被炸上了天。
五名蒙麵歹徒,在三分鐘內,有條不紊的搶走了兩千八百萬現金。
銀行保安三死兩傷,一人被嚇得精神失常,不得不接受心理輔導。
更讓媒體爭相報道的是,尖沙咀警署距離事發地不到1200米,但是當警署警員趕到時,搶匪早已逃之夭夭,一時間輿論嘩然。
“你們尖沙咀警署是怎麼做事的。”
“1000多米,居然用了五分鐘才趕到現場,你們都是王八嘛,我看你這個署長是不想乾了。”
“關警司,你聽我解釋。”
“你不要跟我解釋,有什麼話去和媒體說吧,現在大家都叫你趕不到署長。”
門外,呂澤和程警司相視一笑。
不用看他們也知道,尖沙咀警署的署長今天算是倒黴了。
不過話說回來,一千多米的距離,哪怕是跑,聽到槍聲就往彙豐跑,五分鐘也該跑到了。
可事實卻是,整個搶劫過程中,冇有一名警員在場。
本該在附近巡邏的兩名巡邏警員,今天也開小差,躲在商店裡看球賽去了。
結果就是,全程下來搶匪橫行無忌,媒體大肆渲染。
這個鍋,尖沙咀警署想不背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