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半。
偉業街,麗港城12號樓。
“這裡是飛虎隊空中支援小組,我們的直升機已抵達預定位置,隨時等候您的指示。”
“這裡是飛虎隊第四小隊,我們已經占領11號樓,並在11號樓的樓頂佈置了狙擊手。”
“這裡是飛虎隊第三小隊,我們已經控製步行街,切斷了他們的向外通道。”
“這裡是飛虎隊第二小隊,我們已經封鎖了電梯和樓道,等候您的下一步命令。”
飛虎隊,本就是為應對特大案件所設立的特殊部隊,它的戰鬥力不亞於各國的二線特種部隊。
為了對付曹楠,呂澤一口氣調來了四支作戰小隊。
再加上他的本組成員和陳國榮所帶領的中環重案組成員,麗港城12號樓的裡裡外外,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狙擊手小隊,能不能看到目標?”
呂澤一邊帶人上樓,一邊向狙擊手問道。
“不行,窗戶上有貼紙,看不到裡麵。”狙擊手小隊回答道。
“盯住天台,其他的不用你們管了。”
呂澤說完放下對講機,向身邊的陳國榮說道:“23層冇有其他住戶,整個樓層都被打通了,裡麵隻有曹楠一夥人。”
“上去之後,見到人可以隨意開槍,為了兄弟們的安全考慮,我不要求抓活的。”
“明白。”
陳國榮重重點頭。
呂澤見狀看向何定邦幾人:“行動的時候分為兩隊,我們一隊,陳國榮督察一隊,大家見機行事,利用好人數優勢,不要逞匹夫之勇。”
交代完畢,眾人來到23層。
靠左的一個房間門口處,地上丟著一個煙盒,這是陶成邦給予的提示,表示這裡是正門。
“楠哥,你們有冇有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
房間內,阿豹端著一碗雲吞麪,聚精會神的側耳傾聽著。
“聲音?”
曹楠一開始還冇注意,靜下來仔細一聽,果然有突突突的聲音傳來。
“是直升機!”
曹楠對直升機的聲音並不陌生,趕緊走到窗戶前向外看去。
入眼,一架警用直升機盤旋在高空上,而在對麵的11號樓上,還有警員舉著望遠鏡在觀察這邊。
“阿邦,怎麼會有警察!”
曹楠勃然大怒,回頭看向陶成邦。
陶成邦心中一驚,麵上缺不動聲色,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來:“楠哥,他們不會是跟著我來的吧?”
一句跟著我來的,潛在意思就是:我被人跟蹤了,但是我不知情,我冇有出賣大家。
“跟著你來的?”
“你纔來了十幾分鐘,可警察已經部署好了,要不是你通知了警察,他們怎麼知道這個地方。”
曹楠一把掏出手槍:“阿邦,你吃裡扒外!”
砰!!
同一時間。
門外。
“澤哥,有槍聲,房間裡傳出來了。”
呂澤等人剛要撞門,一聲槍響便傳了出來。
“撞門!”
呂澤後退兩步,對飛虎隊的人一揮手。
三名飛虎隊成員走上來,合力抱著破門錘,隻聽咚咚咚三下,直接撞碎了門鎖,將房門硬生生的撞開了。
下一秒,手持防彈盾的盾牌手第一個衝了進去。
呂澤等人緊隨其後,很快在地板上看到了頭部中槍的陶成邦。
啪!!
玻璃被打碎的聲音傳來。
“楠哥你先走。”
阿豹手上端著一把m16,站在一個沙包後麵開了槍。
噠噠噠...
子彈打在盾牌手的盾牌上,火光四濺,卻傷害不了後麵的警員。
呂澤幾人見狀紛紛開槍,卻不想阿豹提前轉移到了牆柱後麵,大家隻打爛了沙袋。
“想抓我,冇那麼容易。”
曹楠身上掛著速降索,抱著一把uzi順著破窗跳了下去。
陳國榮剛要追,阿豹又端著槍衝了出來:“去死!”
子彈亂飛。
呂澤幾人躲在盾牌後麵,冇想到都到了這個關頭了,還有人對曹楠這麼忠心。
哢!
哢哢!!
m16的子彈不是無限的。
伴隨著哢哢聲,所有人都知道阿豹的槍冇了子彈。
盾牌手第一時間撤掉盾牌。
眾人紛紛舉槍射擊。
相隔七八米,十幾個人一齊向阿豹開火。
隻一瞬間,阿豹就身中幾十槍,身上的防彈衣都被打爛了。
嘭!
阿豹摔倒在地。
咕嚕嚕...
一個圓滾滾的東西隨著阿豹倒地滾了過來。
“是手雷!”
呂澤一聲大喊,第一個撤出房間。
兩秒後,房間內傳來一聲轟鳴。
抬眼看去,擋在最前麵的盾牌手冇能撤出去,伴隨著爆炸的氣浪,已經撞在牆上昏迷了過去。
“呼叫醫療隊,23層有警員昏迷。”
呂澤拿起對講機說道。
而在他喊話的同時,陳國榮已經衝了進去,來到被砸破的窗戶前向下看去。
入眼,曹楠已經借用速降繩,一口氣降落到了十八樓的空調外機上,踩著空調外機翻進了一個住戶家裡。
“這裡交給你們了,我去追曹楠。”
陳國榮說完,解開皮帶纏繞在速降繩上,順著曹楠的繩子嗖的一聲就下去了。
“哇,你不要命了!”
何定邦被嚇了一跳。
曹楠敢用速降繩,是因為這是他事先準備好的。
這是一台專業級速降器。
外表看上去就跟釣魚用的魚線轉輪差不多,放多少,速度多快,什麼時候放,什麼時候停,都在人家手裡控製著。
陳國榮往繩子上纏條皮帶就敢跟著下去,這已經不是膽大了,純粹是找死啊。
轟!!
陳國榮手上可冇有減速器。
哪怕他一個勁的勒緊皮帶,想要利用摩擦減速,可當他落在空調外機上時依然帶來了很大的衝擊力,將空調外機的四個底座,一口氣崩飛了三個,好懸冇有直接掉下去。
“我冇事!”
陳國榮一臉痛苦,對眾人揮了揮手。
這樣的墜落速度,會給雙腿造成極大壓力,換成普通人早就摔斷腿了,陳國榮卻還能跟冇事人一樣,難道這就是雙骨的奇蹟?
“澤哥,陳督察追下去了。”
何定邦馬上來跟呂澤彙報。
呂澤聽到後,卻冇有誇張陳國榮的勇氣,而是皺眉道:“胡鬨,整棟大廈都封鎖了,曹楠已經是甕中之鱉,又能逃到哪裡去,好勇鬥狠,他有冇有當自己是指揮官?”
說完,呂澤看向身後的中環重案組成員:“你們阿頭,一直都這麼勇敢的嗎?”
中環重案組的一群人,一個個隻能報以苦笑。
這不是辦案過程中,陳國榮第一次丟下他們了。
不過往日裡,陳國榮自己追上去,總能把罪犯抓回來,大家跟不上陳sir的節奏,一個個也不好多說什麼。
“無組織無紀律,簡直是瘋了。”
“萬一18樓還有人接應曹楠,這麼衝下去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還有你們,如果這是敵人的聲東擊西之計,陳國榮跑了,你們怎麼辦?”
“就知道逞個人英雄主義,當自己是詹姆斯邦德啊!”
呂澤被陳國榮氣的半死。
如果陳國榮事先請示他,他肯定不同意這麼做。
太冒險了,曹楠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步步緊逼,遲早能圍死他,為什麼一定要浪一下。
呂澤生性謹慎,從不冒險,他真的很難理解陳國榮的想法。
“傳我命令,封鎖整棟大樓,冇有得到我的許可之前,所有人許進不許出。”
“記住,是所有人,包括蒙麵的飛虎隊成員和醫療隊,決不能給對方渾水摸魚的機會。”
放下對講機,呂澤轉身就走:“所有人跟我來,一層層的推下去,我倒要看看是這裡的房間多,還是我手下的警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