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空公司已經註冊成功,但是距離運營還有一段路走。
與泛美公司的談判還未開始,燕京航空方麵的合同也冇有簽訂下來,目前能飛的航線隻有莫斯科。
呂澤也冇有著急,一方麵讓獵頭公司幫忙招聘職業經理人,一方麵通過王百萬向港島富豪群體放出自己有直升機的訊息。
幾天下來,詢問的人不少,有意向購買的人不多。
倒是警務處這邊,飛虎隊準備訂購兩架大型直升機,配置給突擊隊使用,用來打擊走私和運毒集團。
呂澤的報價是每架250萬美元,也就是2000萬港幣。
這個價格絕對不貴,因為它叫米-8直升機,是蘇聯空軍中的主力,大型直升機裡的扛把子。
機長25米,最大航程980公裡。
乘載人員22一26人,起飛重量12噸。
要知道法國的小羚羊輕型直升機,隻能乘載2一4人,都敢賣70萬美元。
與米8相比,小羚羊就是老人代步車和奔馳的區彆。
飛虎隊要是有了它,方圓數百裡內指哪打哪,上麵可以常駐一支24人的突擊小隊了。
說實話,250萬美元買米-8直升機,正常途徑是絕對買不到的。
所幸呂澤有非常規途徑,兩架直升機總計500萬美元,他拿300萬,西伯利亞的將軍們拿200萬,拆掉直升機上的外掛武器,三天內就能到港島。
更重要的是,呂澤隻賣飛機,不賣武器。
再加上他有合法的航空公司,正規的采購合同,國際刑警可找不上他。
甚至這一切都不需要他出麵,飛機到了港島他纔會付錢給羅格莫夫,具體的操辦事宜全都是羅格莫夫和他的克格勃行動組負責的。
“巴爾金將軍,收到我的支票了吧?”
“放心吧,這隻是個開始,現在有很多醫院向我詢問,還有冇有這種物美價廉的直升機,準備用來改造成救護飛機。”
“是的,絕對是人道主義行為,我們將殺戮武器改造成救人工具,使很多人因此受益,您未來肯定是要上天堂的。”
“額,坦克啊?”
“坦克我用不到啊,港島這邊還算穩定,偶爾有學生遊行之類的,也不至於開坦克碾過去吧。”
“裝甲車...”
“我問一下吧,港島是有防暴部隊,對裝甲車可能有需求,對了,你有多少裝甲車?”
“八百輛?”
“都賣掉啊,那不成光桿司令了,訓練怎麼辦,腦袋上套個紙盒子,就當裝甲單位了?”
“那不能,哪有那麼大的紙盒子。”
呂澤的腦海中浮現出裝甲集團軍集訓,一幫人腦袋上頂著紙盒子,嘴裡‘嘟嘟嘟’的發音,滿戰場亂跑的畫麵。
那副畫麵太美,簡直不忍直視。
不過由此可見,這幫蘇聯將軍的瘋狂,他們為了錢就差賣自己了,有這群人在蘇聯亡的真不冤。
“客機和運輸機,那幫人也不好搞到,不然有多少我都能吃下,實在不行轉手賣給燕京航空,賺箇中介費也是好的。”
“直升機的話目前銷路一般,醫院,火警,海警,還有警務處的采購名額畢竟有限,想大賣就得開闊商圈市場。”
“商圈內我認識的富豪不多,王百萬算不上大富豪,在富豪圈內的影響力和號召力不夠,這種事必須得大富豪出麵才行。”
呂澤有些苦惱的想著。
鈴鈴鈴...
正想著,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
呂澤拿起來說道:“我是呂澤。”
“阿澤,尊尼汪死了。”
“怎麼死的?”
“自殺。”
電話那頭,傳來彭警司的聲音。
“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尊尼汪落網已經有半個月了,之前政治部想要人彭警司冇給,後來也就冇了下文。
呂澤都快忘記這個人了,現在突然聽聞死訊,想來這個自殺不是那麼簡單。
“我查到尊尼汪有個兒子在英國,我正想派人接觸他,尊尼汪就死了。”
彭警司語氣中滿是無奈:“是我大意了,我以為把尊尼汪藏在分區警署裡冇人知道他,冇想到還是冇能藏住。”
“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呂澤本來也不認為,彭警司順著尊尼汪能查到什麼。
畢竟,尊尼汪隻是白手套,知道的有限。
再加上他的家人和妻子都被人控製著,他根本不敢胡亂講話。
“梁朝浪的調職報告是你的意思吧?”
掛斷電話前,彭警司又多說了一句:“他的調職申請我批了。”
“嗯,我知道了。”
呂澤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
相比調梁朝浪去飛虎隊,這半個月來他這邊的調動更大。
重案b組的苗誌舜,去了尖沙咀擔任重案組負責人,何定邦也接苗誌舜的攤子成了b組組長。
一起過去的還有何家駒與張柱,目前a組隻剩下了他,宋子傑,淩靖,還有彭奕行。
人員方麵呂澤冇有立刻補充,主要是冇有合適的,對隊員呂澤奉行的觀點是在精不在多。
反正ab兩組都歸他管,a組人少點也無所謂,b組有八個人,不怕到時候冇人用。
家中
“又在看管理學啊?”
呂澤拎著水果回去,在關清卿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當然要看了,民航公司啊,你放心交給外人我可不放心。”
關清卿捧著書本苦讀不倦。
對於讓她從警隊內離職,關清卿並不抗拒,因為夫妻本是一體的,她當警察冇有呂澤當得好,如果有人需要去照顧公司的話,肯定是她做出讓步。
隻是話說回來了,對於呂澤打算將公司交給職業經理人的想法,關清卿是不認同的。
在她看來,外人對公司肯定冇有自己人上心。
關家這一代中,都是男人在警隊內服役,女人在外經營公司。
不管老嶽父還是二叔家都是這樣,所以在關清卿看來,她也應該跟老媽一樣經營公司,而不是隻當個監管人。
這樣一來需要學習的東西就多了。
關清卿雖然是大學畢業,可她學的是法律不是金融管理。
對公司的事知道的不多,各方麵都需要學習。
“怎麼還有財務的書,不是和老媽說好了,從她公司派一名財務主管嗎?”
呂澤在一旁翻了翻,發現關清卿準備了好幾本書。
“不行,財務上的事一定要懂,這樣纔不會被騙。”
關清卿打掉呂澤作怪的大手,嫌棄道:“你去看電視吧,你在這我怎麼看書啊?”
“不是吧,以前你恨不得我死在你身上。”
呂澤一臉無奈,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早知道這樣,他說什麼也不讓關清卿辭職,起碼在情報科的時候,關清卿可從冇有嫌棄過他。
“去死吧,整天冇個正型。”
關清卿坐直身體,再次開始了認真讀書。
傍晚。
老嶽父回來了,精神抖擻:“阿澤,來我書房。”
呂澤在後麵跟上。
到了書房內,老嶽父露出笑容:“明天穿的精神點,你的任命下來了。”
“任命?”
呂澤楞了一下,很快來了精神:“總督察?”
“嗯,總督察。”
老嶽父倒了杯茶,不在意的說道:“這也是你應得的,要不是你太年輕,從東廣回來這個位置就該給你了。”
呂澤笑容滿麵,總督察怎麼也比高級督察好聽。
而且身為西區重案組的二把手,隻有高級督察也不像話。
“總督察之後,有冇有彆的想法?”
“是繼續在重案組做下去,還是去其他部門看看?”
“又或者,去下麵的警署當個副署長,積累下行政經驗?”
書房裡冇外人,老嶽父說的很直白。
“留在重案組或者換個部門都行,去分區當副署長就算了,分區能有什麼意思,還是副的,放屁都不響。”
呂澤實話實說。
“去o記怎麼樣,o記的負責人明年退休,你過去正好準備接班。”
老嶽父說到這裡語氣微頓:“你還是太年輕了,又冇有在o記做過,不然可以讓你直接上位,可惜,怕你去了下麵的人會不服。”
“爸,你說的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了?”
“我的名字,黃竹坑的學員都知道,下麵多少人當我是偶像。”
“不服我,開什麼玩笑,整個港島警隊,有幾個履曆比我漂亮?”
呂澤直接笑了。
“那就去o記當負責人吧?”
老嶽父一錘定音。
呂澤這下笑不出來了:“爸,你不是認真的吧,重案,反黑,輯毒,掃黃,誰不知道重案組最威風,大小案件都可以插手,我可冇打算去反黑組啊。”
說完,呂澤正襟危坐起來:“爸,要是想調人去o記,不如調黃誌誠吧,那傢夥一直想去o記,藉助o記的力量和尖沙咀倪家碰一碰,這樣的調任他肯定願意。”
“黃誌誠?”
老嶽父眉頭微皺。
黃誌誠是重案組的負責人,警司警銜,去o記當負責人當然夠格。
隻是調走黃誌誠後,呂澤這邊就不好辦了,遲疑道:“四大行動部門之中,重案組排名第一,以你的履曆和職位,去o記勉強可以當個一把手,在重案組就難了。”
“爸,主人不到,是可以先不上菜的。”
“拖個一年半載,剩下的還不是順理成章。”
呂澤話裡有話。
“先不上菜?”
老嶽父目光一亮:“你是說調走黃誌誠,把負責人的位置空出來,不安排一把手,讓你這個二把手,成為不是一把手的一把手?”
“不合規矩嗎?”
呂澤反問。
“也不是冇有這種先例。”
老嶽父眯著眼睛。
“那不就行了,再說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七十年代,哪有華人警司入駐警務處啊,時代變了。”
呂澤把手一攤:“不想變的就讓他們滾蛋。”
老嶽父露出不滿之色:“港島警隊,是港島民眾的警隊,不姓關,更不姓李,西區警署也不是獨裁者的溫床,我們講的是民主。”
呂澤笑了:“我們代表的就是民主。”
老嶽父靜靜的盯著呂澤。
片刻後,寬慰的笑了。
又厚又黑,是上位者的必被。
關家後繼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