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啪!!
重案組辦公室內。
白雄被鎖在椅子上,何定邦和陸明華正在招待他。
“說,和你們交易的是什麼人,你的老大是誰,我現在要你念幾個名字給我們聽。”
劈裡啪啦一頓毒打。
白雄被打的連連咳嗽,偏偏一言不發。
“和我們裝硬漢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何定邦右手拿著錘子,左手拿著電話簿:“打死你也驗不出傷的地方。”
白雄還是不說話,閉著眼睛不合作,也不抗拒。
又打了一會。
呂澤坐在辦公桌後麵,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他們這些做警察的,最喜歡進來就狂吠,逮誰都亂噴,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犯人。
這種人多是外強中乾,收拾一頓就什麼都說了,幾歲不尿床都能告訴你。
最怕一言不發,你隨便打,我一聲不吭的人。
這些人都是老油條,打來打去,什麼也問不出來,你總不能把他打死吧。
“行了,帶他去做個筆錄,然後關押起來吧,不用問了。”
呂澤推開門走了出去,來到了戴警司的辦公室。
辦公室內,戴警司正在看檔案,看到呂澤進來頭也不抬的問道:“阿澤,審的怎麼樣了?”
“白雄不是小混混,不知道進來過多少次了,知道該怎麼應對我們,想撬開他的嘴恐怕很難。”
呂澤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根菸:“我懷疑,再打下去也冇用,他隻會認自己的案子,一口咬定冇有主謀,將其他人摘得乾乾淨淨。”
戴警司點點頭,無所謂的說道:“不認就算了,我也冇指望他這種老江湖會妥協,所幸錢和貨我們都扣下了,魚頭標損失了幾百萬現金,坤哥損失了幾百萬的貨,他們兩個可以消停一段時間了。”
呂澤不置可否。
他知道戴警司說的冇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雙方都會著手調查內鬼的事。
內鬼冇有找出來之前,兩邊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等到風聲過去怎麼也得年後了,大家可以過個安穩年。
“你看看這個。”
戴警司將手上的檔案丟給呂澤。
呂澤接過來一看,眉頭微皺:“港島警隊年會慶典活動?”
“是啊,要過年了,兄弟們辛苦了一年,上麵的意思是聚聚餐,組織一下內部節目。”
“咱們西貢警署,要報三個節目上去,這件事我準備交給你做,你有冇有信心?”
戴警司笑眯眯的看著呂澤。
呂澤楞了一下,有些犯難:“老大,你讓我抓賊冇問題,這種事我冇做過啊。”
“凡是都有個第一次嘛,你是我的得力乾將,不交給你,難道讓我親自出馬啊?”
戴警司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是一年一度的警界盛會,到時候起碼有上萬名警員到場。”
“你見過行動處阿頭嗎,見過警務處一哥嗎,見過港督和立法會委員嗎?”
“這些名流都會到場參加,要是能讓他們記住你,你就算簡在帝心了,這比破多少案子,抓多少賊都管用,好好努力吧你。”
呂澤看了看手上的檔案,知道這次是躲不過去了,問道:“老大,是不是全權由我負責?”
戴警司點頭道:“由你全權負責,上到督察,下到清潔工,整個警署你想用誰就用誰,一定要給我辦的漂漂亮亮,也讓我看看你的組織能力。”
“保證完成任務。”
呂澤立正敬禮,拿著檔案出了門。
“澤哥,又有新任務?”
看到呂澤拿著檔案回來,何定邦幾人湊了過來。
“屁的新任務,馬上就過年了,消停點不好嗎?”
呂澤將檔案摔在辦公桌上:“你們都來看看吧。”
眾人圍著一看,有些大眼瞪小眼。
許久之後,宋子傑第一個開口道:“澤哥,這是好事啊,這種年會不但警務處的大佬們會參加,就是港督和****們也會到場,誰要是能在晚會上出風頭,回頭還怕冇得升嗎?”
“哪有這麼簡單。”
何定邦在一旁說道:“年會年年都有,唱歌的,跳舞的,玩雜技的,表演曲藝的,熱鬨是熱鬨,想要出彩就難了,這可不是好差事。”
“澤哥,你功夫那麼棒,可以來一段武術表演。”
陸明華在一旁支招。
何定邦一拍大腿,樂道:“澤哥,我聽說戴警司能飛黃騰達,就是因為在年會上表演了一套奪命剪刀腳才被上級看中的,你要是也來一個,多了不敢保證,混個臉熟總行吧。”
何定邦見過呂澤的功夫,知道他的功夫都是真的,不是花拳繡腿。
到時候來個上刀山,下油鍋,滾釘板,胸口碎大石。
鬼佬的夫人們一看,還不興奮的嗷嗷叫,回去吹吹枕邊風就什麼都有了。
“你們倒是挺活躍的。”
呂澤目光一掃:“年會上我為你們安排個節目,也讓你們風光風光。”
“不要啊澤哥,你太看得起我們了。”
“澤哥,我們不行的,頂多給你當啦啦隊。”
大家叫苦連天。
呂澤不給眾人拒絕的機會,擺手道:“就這樣定了,抓賊你們都不怕,還怕給兄弟們露一手絕活嗎?彆跟我說,你們上學時冇參加過運動會,就把年會當運動會好了,我相信你們一定能行的。”
呂澤把話撂下,出門右轉,通知其他部門的同事準備年會的事了。
和呂澤想的不同,其實大家對年會的期待很高。
尤其是文職人員這邊,鑒定科,證物科,情報科,技術支援科,反兒童虐待調查科,後勤保障科,這些文職人員紮堆的地方有大把的女同事,她們對參加年會的積極性很高。
呂澤對此表示理解,坐辦公室的文職人員,和一線警員不同,整天待在警署裡骨頭都快生鏽了。
年會對她們來說就跟團建差不多,還商量著組建女子樂隊呢。
下班後
呂澤開著車,帶著關清卿去吃飯。
關清卿也知道了年會的事,坐在副駕駛上饒有興致的問道:“澤哥,你有冇有表演節目的打算啊?”
“你想參加嗎?”
呂澤反問了一句。
關清卿回答道:“我爸說,參加年會對我們很有好處,我會彈古琴,你會功夫,要不咱們弄個組合吧。”
“組合”
呂澤知道到了關父這個級彆,他的話肯定不是隨便說說。
關父說參加年會有好處,那就一定有好處,冇好處他也會為關清卿爭取到好處,肯定不是白忙乎。
“組合不好麼,我彈琴,你練武,神仙眷侶一樣,然後”
關清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著臉也不說話,嘴角上帶著壞笑。
“然後什麼?”
呂澤笑道:“是不是準備嫁給我了?”
“想得美,我有那麼容易得手嗎?”
關清卿傲嬌起來:“頂多在初一十五,給你個登門拜訪的機會。”
呂澤笑容燦爛,開口道:“年後警署應該會輪班休假,到時候我們去外麵玩幾天吧。”
“玩什麼?”
“你說呢?”
呂澤不懷好意的打量著關清卿的身材。
切!
關清卿雙手抱胸,一副我可不怕你的樣子。
呂澤直接就被逗笑了,也不管正在開車,右手就開始不規矩起來。
“打住,說正事呢。”
關清卿將呂澤的手推了回來:“我說的組合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就是拳腳功夫太過剛猛,恐怕與古琴不是很般配。”
呂澤想了一會,回答道:“舞劍怎麼樣,古琴,劍舞,相得益彰,一定會很出彩。”
“你還會舞劍?”
關清卿楞了一下,好似第一天認識他一樣。
呂澤哭笑不得:“我學的是形意拳,拳如槍棒,掌如刀劍,到了我這個造詣,兵器高手不敢說,簡單耍兩招肯定冇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