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越來越近的青幫人馬,王亞橋的斧頭幫有點騷動。畢竟青幫立威多少年了,人的名,樹的影,說不怕是假的。有些膽子小的已經左右張望,隨時準備開溜了。
“怕個球,腦袋掉了碗大個疤啦!等下跟我衝就是了!”王亞橋又大喊一聲,穩定了軍心。
側身看看,張文才一幫人還是嘻嘻哈哈一副土匪樣子,渾不當回事。
“保安軍這幫人是真牛啊!幾十個人麵對幾百人,跟冇事兒似的。”王亞橋是真的服氣了。
青幫人一點壓力冇有,看看對方冇有自己人多,膽子更壯了。
黃振亞一揮手中雪亮的大砍刀,興奮地喊了一聲:“弟兄們!給我狠狠地砍!”
四五百青幫人揮動著手裡的傢夥兒,大呼小叫地衝上來了。
斧頭幫的人可是真怕了,一個個連聲都不敢出,大氣都不敢喘。
王亞橋額頭上都滲出了冷汗,不由得心中苦笑:“nnd,看來今天弄不好要交待在這兒啦!”
再斜斜地看一眼張文才,隻見張文才吐出一串串菸圈兒,懶懶的說了聲:“兄弟們!看你們的了!”
剛剛還站得七扭八歪,懶懶散散的幾十名保安隊員卻“唰”地一下站整齊了,挺胸抬頭,目視前方,齊聲回答:“是!”。
五十個人迎著青幫跑了過去,單薄的隊形讓人不禁擔心起來。
王亞橋激動了,臥槽!張大哥太夠意思了,這是怕我吃虧,自己人跑去幫我扛著了。
“不行!我王亞橋怎麼也是條漢子,決不能讓張大哥的人吃虧!”
王亞橋回身看看眾人,正準備下命令衝上前去,旁邊一個人拉了他一下,有些奇怪的喊道:“幫主!你快看!”
王亞橋一看,衝上去的保安隊員停下了,整齊地站成一個橫排,腰桿挺挺的,擋住了青幫的路。
青幫的人雖然有點疑惑,但這麼幾個人他們可冇放在眼裡。
“先砍了這幾個小赤佬!”黃振亞使勁兒吆喝著。
“殺呀!”
“衝啊!”
亂七八糟地喊著,青幫四五百人密密麻麻地衝上來了。
遠處的張文才,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臉上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對著王亞橋做了個不要動的手勢。
王亞橋剛剛想衝出去,看了張文才的手勢,又停住了腳步,不知道這老土匪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青幫的人群越來越近,差不多距離三四十米,保安軍的幾十個隊員突然間從腰中拔出幾個**模樣的東西,用力扔向青幫衝來的人群。
“不好,手**!趴下!”黃振亞還算有些見識,一見這飛來的黑黝黝的東西就知道不好,喊了一嗓子,“撲通”一聲趴下了。
青幫有的反應過來也趴下了,有的傻愣愣地不知所措,茫然地站著。
“噗噗!”一陣輕響過後,保安軍扔出的東西有的冒白煙,有的冒黃煙,一股刺鼻子、辣眼睛、嗆喉嚨的氣味瀰漫開來。
再看保安軍這幾十個人,彷彿被狗攆的兔子一樣,有多快跑多快。一眨眼間跑到了張文才身邊,然後一個個咧著大嘴,好像看戲一樣看著青幫的人群。
王亞橋一幫人也愣在這裡,原來真以為扔的是炸蛋,搞得王亞橋心裡一哆嗦,小心臟都收緊了。
“尼瑪的!保安軍也太狠了,打群架都用上這玩意兒,這不合規矩呀!”
一般打群架都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著刀槍劍戟都用上了,實際上不往致命的地方捅,用刀砍人都用刀背。看著好像頭破血流、手摺腿瘸的,但無生命危險,養兩個月就好了。當然,也不排除失手的或者打出真火的,也會要了人命。
王亞橋心繃得緊緊的,眼睛都要閉上了,真不忍心目睹青幫眾人死傷慘重。
可是,保安軍扔出去的東西隻冒煙,卻冇啥殺傷力。
“原來是嚇唬人的!”王亞橋鬆口氣。
不過,對麵的青幫眾人可鬆不了氣了。
喉嚨裡火燒火燎的,不停地死命咳嗽,鼻子裡也不知道吸了什麼,鼻涕像小溪流一樣流個不停。最難受的是眼睛,刺痛,睜不開眼,一瞬間眼睛就腫的跟核桃似的。
“咳!咳!疼死了!”
“咳!咳!我眼睛看不見了!”
“咳!咳!媽呀!我要死了!”
“救命啊!咳!……”
……
各種哀嚎求救的聲音此起彼伏,早忘了他們今天乾啥來的。
等了一會兒,看看煙霧散的差不多了,張文才笑嘻嘻地喊道:“王幫主,後麵看你們斧頭幫的了。”
一群保安隊員也是咧嘴笑著,擠眉弄眼地看著斧頭幫的人。
“原來是這樣,下d啊!”王亞橋心裡有點不屑,不過既然張文才已經喊了,王亞橋一揮手,意興索然地說:“弟兄們!去教訓教訓那幫人。”
痛打落水狗的事兒誰都會,斧頭幫眾人一擁而上,拳打腳踢的來了頓狠的,青幫眾人哀嚎的聲音更大了。……
有一點,王亞橋想錯了,這是劉大雙開發的“失能劑”,主要功能就是“催人淚下”,讓人失去反抗能力,不會致死。
部隊裝備“失能劑”,主要是對付碉堡裡、地道裡、房屋裡的敵人。
這次來上海估計要巷戰,專門配備了這個武器。
失能劑製造起來並不難,冒黃煙的是辣椒、胡椒提取物。冒白煙的是溴,冇錯,就是化學元素週期表裡的鹵族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