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東瀛文版的劉大雙講話已經出現在東瀛內閣會議桌上了。
不得不說,東瀛的諜報機關反應迅速,劉大雙的講話一出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再看看輿論的反應,立即意識到這是一篇重要的講話,潛在價值無法估量。
埋頭苦乾翻譯了一天,立即傳回東瀛。
內閣會議靜靜的,冇人說話,人手一篇劉大雙的講話,還在呆呆地看著。
稿件昨天晚上到了東京,桂太郎看了後,以他做首相的敏感,立即加印幾十本,每個內閣成員及元老人手一份。
西園寺公望一直未抬頭,全神貫注地看著劉大雙的講話稿。
以他多年的經驗,他越看越心驚,唯一的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姓劉的不是民國總裁,否則,民國一旦走上正軌,東瀛也許隻能跟在這個龐然大物之後做小弟了。
吞併滿洲,占領華夏將變成了一句笑話。
“想不到的,華夏竟然出了這麼個妖孽,開工廠、練兵有一套,居然對治理國家也有這麼全麵的認識。看來老天都站在華夏一邊啊!”西園寺公望從心底發出哀歎。
“劉大雙的講話我昨天看了,這是華夏覺醒的前兆,說明華夏人的理念正在發生巨大的改變。”桂太郎身為首相,率先打破僵局。
“我們動手晚了,十幾年前就應該直接占領了滿洲,而不是前怕狼後怕虎的。”山縣有朋陰陰地說。
大山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能放任中國發展,我們必須乾涉,減慢華夏的發展速度。”桂太郎惡狠狠地說。
“劉大雙這裡除了動用武力,似乎冇有太好的辦法!”山縣有朋說道。
“是的,想瓦解華夏,還要在其他人身上打主意!”桂太郎說。
“我們儘快扶持幾個親東瀛的人物出來,不能讓華夏鐵板一塊!”西園寺公望眼鏡上一閃一閃的發光。
……
卜凡軍這幾天正在頭疼,劉公子不僅不派飛機來協助他,隻是發了封電報告訴他飛機總會降落的。
劉大雙本來的意思是要他們注意防範飛機,因為飛機不可能一直在天上飛。
卜凡軍卻領會錯了,捏著電報想了兩天,一拍腦袋,對呀!飛機要降落,就得有飛機場,公子的意思是讓我們找到機場,把飛機乾掉。
他飛機見多了,知道飛機的作戰半徑也就是個一二百公裡,這飛機場不會太遠。
和劉慶才商量一下,劉慶才也同意去把飛機乾掉。
這幾天光覆軍和朝鮮地下抵抗組織的人啥也不乾了,穿著便衣,開始四處打探機場的位置。
結果,兩天就找到了。機場位於新義州南邊二十公裡一處平原上。
百濟北部多山,平原少,能建機場的地方並不多。不像靖安,到處是大草原,修條跑道就是野戰機場。
劉慶才、卜凡軍和樸日新幾個人反覆偵察了幾次,都覺得很難打。
機場四周全是平原,連樹都被東瀛軍砍光了,視野開闊。機場修了幾排簡易平房,還有些帳篷,也不知道是乾什麼用的。機場四角都修了崗樓,上麵架了重機槍。另外,有巡邏隊帶著狼狗在飛機周圍巡邏警戒。
東瀛軍飛行員並冇住在機場,每天有幾輛汽車接送去城裡。
觀察了幾天,估計東瀛軍守備人員是兩箇中隊,加上機場工作人員,整個不少於五百人。
劉慶才很佩服,這個卜凡軍平時大大咧咧,喜歡吹個牛啥的。但去偵察敵情卻認真的很,可以一整天趴在遠處,不停地用望遠鏡觀察。
“卜隊長,平時冇見你這麼認真啊!這幾天怎麼這麼i認真?”
晚上回到住處,劉慶才笑嗬嗬地問。
“咱這不是要砸窯兒嗎?盤子可得踩準了。我們以前有一次盯上了農安的趙大膀子,光踩盤子就花了半年時間。”卜凡軍有點得意了。
“哎呀!這乾土匪也是個辛苦活呀!”劉慶才嘴角帶著嘲笑。
卜凡軍老臉一紅,訕訕地說:“可不是咋的,乾啥都不容易。”
“那這次打機場想好了冇有?”
“難!小東瀛這防範太嚴了,遠了吧,咱們手裡的小迫擊炮根本夠不著。近點吧,估計是咱們都得被突突了。”卜凡軍一臉愁容。
“是啊!硬衝的話,咱們占不著便宜。不等靠近飛機,咱哥倆可能成烈士啦!”劉慶才也歎口氣。
卜凡軍拿瓶酒出來,開瓶罐頭,兩個人愁眉不展地喝上了。
第二天,兩個人又觀察了一天。
第三天,兩個人繼續觀察,仍是毫無辦法。
回到住處,照例開了瓶大漠孤煙,開了罐羊肉罐頭,兩個人又是一聲不吭喝悶酒。
“x他姥姥的,不行咱豁出去了!”卜凡軍紅著眼睛說。
“不行,劉司令可是時時要求咱們不能莽撞。”劉慶才連忙說。
“我們家公子就是個大善人,心太軟,打仗死點人算啥!”卜凡軍嘟嘟囔囔的。
又喝了幾口悶酒,劉慶才抓根黃瓜嘎嘣嘎嘣咬著。突然一口吃完手裡的黃瓜,輕聲說:“那幾輛汽車能不能打打主意?”
卜凡軍望望劉慶才,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興奮地說:“老劉!我想到了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