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和庭把王士珍的意思轉告了鬆井一雄。
鬆井一雄聽了後,氣得臉色鐵青,連罵幾聲強盜之後,回公使館彙報去了。
袁和庭看著鬆井一雄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心裡有了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洋人?現在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惡人自有惡人磨。
姓劉這小子,還真的有辦法,把這洋人整治的要死要活的。
東瀛公使館也炸鍋了,見過欺負人的,冇見過這麼欺負人的。
保安軍算什麼東西?不就是一個地方民團嗎?我東瀛軍如果有一天打進華夏,第一個就是要把劉大雙碎屍萬段。
“咯嘣!咯嘣!”公使館裡幾個人把牙齒都咬碎了。
發了一通火之後,才發現還是不解決問題。
公使是外交官身份,一大特點就是臉皮厚。罵完之後,仔細想想,事情還是有了轉機,最起碼劉大雙提出了條件,既然有條件,那就是可以談判了。
把鬆井一雄叫過來,一臉陰沉地說:“繼續找袁大公子,希望他再去談談,賠償問題需要上報東瀛內閣決定。食物價格太貴了,希望降到合理價格。”
當袁和庭再次打通王士珍的電話,表明瞭東瀛人的意思後。
王士珍口氣鄭重地告訴袁和庭。
“大公子,劉主席請他們重溫當年東瀛首相伊藤博文和北洋大臣李合肥的談判。”
袁和庭愣了,他冇想到劉大雙口氣竟然這樣強硬。
他可是記得伊藤博文那幾句話。
甲午海戰華夏失敗後,雙方議和。
談判一開始,伊藤博文就直接和李合肥說:“我這次開出來的條件,已經考慮到你的難處了。你現在隻有“行”和“不行”兩句話可以說。”
在實力不如人的情況下,李合肥也隻能是弱弱地問一句:
“難道不準分辯?”
伊藤答的更絕決:
“隻管辯論,但不能減少。”
當李合肥看到伊藤開出的條件時,幾乎哀求著說:
“賠款二萬萬,為數甚巨,不能擔當”。
伊藤卻回道:
“減到如此,不能再減;再戰,則款更巨矣。”
這就成了**裸地要挾了。哪裡是談判,就當大清是一塊任人宰割的肥肉。
這一段曆史,成為華夏人永遠的痛點和淚點,每個有骨氣的華夏人讀到這段曆史,都會拍案而起,眼中滿是屈辱的淚水。
袁和庭也是覺得很解氣,強忍著大笑的感覺,臉憋得通紅把話轉給了鬆井一雄。
鬆井一雄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屈辱。他知道,他的前輩們造孽太深,已經無可挽回了。
保安軍釋出了帳單,經粗略計算,黃縣人員及財產損失合計二億銀元。
人員份亡二千四百二十二人,共計賠償二千萬元。
搶走及燒燬糧食二百萬斤,加上被搶走的家禽家畜,共計賠償二百萬元。
城牆損毀多處,此城牆建於秦代,其文物價值無法估量。
百姓家中不僅僅是日常用品,很多有文物價值的物品也損毀甚重,僅一隻大禹喝水用的陶罐其價值已無法用金錢衡量。
其餘春秋戰國、秦、漢、三國、隋、唐、宋、元、明、清曆朝曆代文物就不一一列舉。
利息參照《馬關條約》,即日起開始支付。
老百姓又沸騰了,幾十個了,天天聽見看見的都是給洋人賠款。可現在反過來了,洋人也得給咱們賠款了。
另外,老百姓也多了個心眼,原來家裡那些破破爛爛的老物件這麼值錢的。
這反倒促成了一個間接的文物保護運動,大家紛紛把家裡原來餵雞、餵豬的盆呀碗的收拾好,洗乾淨,當寶貝似的蔵起來了。
無形中,華夏的文物儲存下來了好多。冥冥中,劉大雙又乾了件不出名的好事
唯一的一個副作用就是,原來長城腳下的農民隻是扒幾塊長城磚修豬圈,現在知道秦代的磚值錢,大半夜的都有人去偷磚,長城都被扒了幾個豁口。
華夏有點識文斷字的老學究都激動了。原來他們對這個小皮匠出身的劉大雙心裡還是看不起的。
有啥呀?趕上了好時候,那句話咋說的,在風口上,豬都會飛起來。東瀛和羅刹在東北開戰,他偷奸耍滑,兩邊賣貨,發了筆橫財。又組織了一批閒人和鬍子打家劫舍的,慢慢壯大起來。
可現在劉大雙公然站出來向東瀛人索賠,而且所做所為明顯是模仿甲午海戰後東瀛人的做法,這是公開的羞厚和嘲笑東瀛人。
這可是觸動了大家心裡深深埋藏著的情感。
離國出走幾年,遠在高盧國的蔡元培先生第一個發表聲明,願意結束在歐洲的求學和研究工作,回國加入邊區政f。
他大聲疾呼,華夏的未來在邊區,華夏的希望是劉大雙。
黃軫也在廣州發出讚歎,奇男兒,劉大雙!
就連著名的保皇黨人物康有為也發出慨歎,嗚乎!蒼天有眼,國運延祚,莫非我華夏古國又將崛起矣!
一山先生也是心裡暗暗感歎,此子是個人才,就這份決斷、果敢,吾不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