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誌軍來報告,日耳曼人漢森急哧白臉地要求見劉大雙。
劉大雙笑笑同意了。
漢森現在都不住在京城公使館了,長期駐紮在靖安日耳曼領事館裡。
“劉**!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漢森一進門就是埋怨,東北話說的賊溜兒。
“漢森先生!怎麼這麼大火氣呀?”劉大雙笑著說。
“劉**,咱們兩家關係那麼好,你卻把最好的東西藏起來了。”漢森的話語好像挺委屈的。
“這尼瑪的不廢話嗎?關係好也不能啥都告訴你。”劉大雙心裡罵了一句。不過,表麵上還是笑容可掬。
“漢森先生,您這話見外了,我們把你們可是當成最好的朋友。”
“那就對了!劉**,你那個戰鬥機是不是出口幾架給我們啊?”漢森臉色一轉,笑嘻嘻地說。
“戰鬥機不是一直在向你們出口嗎?”劉大雙佯裝不明白。
“不是,我們要你們現在自已用的!單座的!”漢森急了,連忙解釋。
“單座的隻能向前麵攻擊,雙座的可以向左右後三個方向攻擊,還是雙座的實用。”劉大雙繼續裝不明白。
漢森心裡那個氣呀!你說哪有這樣當領導的,順口瞎說,真當我們日耳曼人是二傻子呀!
鴨綠江上空的空戰,幾大列強都比較重視,零比六的戰績,讓列強對保安軍多了一份敬重,同時也多了一份戒備。
身臨其境的東瀛人就不用說了,一致認為保安軍空軍飛機太先進了,根本無法戰勝。東瀛人必須馬上改進。
正在大打出手的歐洲列強也發現了,這單座戰鬥機比雙座的靈活多了。空中格鬥時占儘便宜。
協約國一幫人架子大,還冇商議好怎麼向劉大雙開口。
日耳曼人可不敢怠慢,立即命令漢森前來洽談采購。
“劉**!不帶這麼玩人的,我**事專家評估過了,單座的比雙座的先進很多。”漢森儘量剋製,用平和的語氣說。
“行,你們專家說好就行。誰讓咱們兩家關係好呢!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你們和漢唐公司去談吧!”劉大雙現在忙,冇時間理這些小事。另外一個,日耳曼人現在冇錢,怎麼買?拿什麼東西來買那可是件挺複雜的事兒。
“有您這句話就行。”漢森樂顛顛地走了。
漢森離開了劉大雙後,開車直奔漢唐公司而去。
總經理盧敏在會客室接待了漢森,客氣了幾句,漢森說明瞭來意。
盧敏撓撓頭,一臉愁容地說:“漢森先生,冇多少貨啊!現在東瀛人氣勢洶洶地打上來了,我們自已用都不夠。”
漢森也不理這套,做生意嘛!吊起來賣也是常見的。
“盧總多費心了,給您添麻煩了!”漢森對於這一套也是很熟練。
“先給一個小隊,三架吧!”盧敏笑著說。
“不行,至少一箇中隊,九架!”漢森毫不猶豫地說。
盧敏在那兒掐著指頭算了半天,最後彷彿下定決心一樣說:“唉!不瞞你說,本來還有幾個國家要,現在隻能全給你們啦!誰讓咱們關係好啦!”
“謝謝!”漢森滿臉是笑。
“不過,咱們做生意還是先小人後君子。漢森先生,貴國的資金……”盧敏欲言又止。
“放心,不會少一個馬克。”漢森答應的很乾脆。
“漢森先生,您知道,我們劉**是鄉下人,冇見過世麵,這馬克牛克的他一直不收的,您還是弄點真金白銀過來才行。”盧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這可是劉大雙早就交待的,什麼馬克、盧布、裡拉、法郎的,都是各國自已印的花紙片。和平時期還能當個錢用,戰爭期間,跟擦屁股紙差不多。
“請盧總放心,我們日耳曼一定能勝利的!”漢森也知道漢唐公司現在的規矩,但他還是想努力一下。
“真冇辦法,我們劉**就這毛病,就認金子、銀子。”盧敏一口回絕了。
“現在正是戰爭的關鍵時刻,我們的黃金白銀也緊張啊!要不,暫緩交款,三個月後交齊如何?”漢森現在是想儘辦法為日耳曼爭點好處。
思考了一會兒,盧敏大手一揮說道:“這樣吧!咱們關係好,我私下做個主,我們劉**這人吧!除了金子、銀子,還喜歡古董字畫。這貨款嘛!一半一半,可以用古董字畫頂帳。”
“這個,……”漢森有點猶豫了。
“漢森先生,我們華夏有句老話,叫做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這仗打到現在這個時候,古董不值錢啦。前兒個我還聽說,京城皇宮裡,一個太監拿出一幅宋高宗的書法真跡,也才換了瓶酒喝。”盧敏繼續做著漢森的思想工作。
“除了古董字畫,還有什麼可以頂貨款?”漢森又問道。
“唉!不怕您笑話,我們靖安窮啊!技術、設備、礦產、木材都行。或者是你們哪塊兒殖民地不要了,也可以折價轉讓。”盧敏心裡高興,臉上可是一副牙疼的樣子。
“我們日耳曼可以轉讓一些技術。”漢森介麵說道。
“說句實話,你們日耳曼現在真冇有多少技術讓我們感興趣。”盧敏不客氣地說道。
什麼金屬冶煉、機械加工、造船、汽車製造這些技術,日耳曼基本上轉讓完了。其它的,比如化工技術,這是日耳曼引以為傲的一大強項,偏偏劉大雙還看不上。
漢森的臉上泛起一點紅暈,尼瑪的!太傷自尊了!歐洲第一強國、世界上gdp第二的國家,居然被華夏人給無視了。連我們的技術都看不上。到底誰是列強啊?買個飛機還低三下四的,這個條件那個條件。
不過,歐洲人都很現實,落井下石的事情冇少乾。
漢森轉念一想,這要是華夏和日耳曼掉個個,估計日耳曼要價還高,條件更苛刻。
想明白了這些,漢森那點傷自尊的感覺冇有了,他知道,以後對待華夏,還真的要當成平等的對手、需要尊重的朋友了。而不是像以前,隻是個口頭上的朋友,心裡怎麼想的,隻有上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