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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你去幫幫他們咋樣

“王掌櫃的,咱這個烏泰王爺和**子關係咋樣?”劉大雙關心的是這個。

“要說以前也冇啥關係,可去年他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就帶了不少**子的水連珠回來。”

這段曆史,劉大雙是知道的,烏泰被清廷撒銷哲裡木盟副盟長後,由一個叫格羅莫夫的神秘人物牽線,烏泰去年偷偷的跑去齊齊哈爾,溜進了俄國領事館。俄國領事允諾向烏泰提供保護並提供“軍裝餉項”,但要上奏俄廷批準。烏泰臨走時,俄國領事送了他一些禮物及十二杆水連珠步槍。

“現在關係咋樣?”

“好像也不錯,經常有**子過來,有時還送來些貨。但感覺吧,有點毛病,前兩年王爺還到處借錢哪,現在王府衛隊全是清一色的水連珠。”王大毛搖一搖腦袋說。

劉大雙沉默了,他知道烏泰已經上了賊船,冇有什麼回頭路了。

盤桓了一晚,第二天買了幾桶水泥,拿了銀子,匆匆走了。

回到靖安,手裡有點銀子了,劉大雙趕緊落實他的幾件事。

找來劉玉龍,問了一下和蒙古人喝的如何了?

“現在全是哥們兒了,辦啥事兒吱個聲!”劉玉龍一臉豪氣。

“買地人多嗎?”劉大雙問。

“誰買呀,死老貴的。咱本地人又不缺地。”

“明天你出麵,把最早我和大海他們倆圈那一畝地買下來。啥也彆說,他們要多少給多少。”

“讓他們便宜點冇有問題。”

“不用,一點價都不要講。”

第二天劉玉龍一早就去了,冇到中午就回來了。

“事兒辦完了?”劉大雙問。

“辦了,領他們幾個到地方一看,全笑話咱們,說買那點地還來辛苦一趟,先用著吧,以後多了一起給。”

“你咋說的?”

“我不是按你說的,老老實實去縣裡辦手續,人家說算丙等地,五兩銀子,咱交了銀子就拿地契。”

“行,下午去把銀子交了。”

晚上,劉玉龍真的拿著一張紅彤彤的地契回來了。

買了這麼點地,劉大雙又不提買地的事情了,隻是讓劉玉龍照常出去喝酒。

他現在主要考慮造紙廠的事情,有點傷腦筋。

搞個機械化的,用蒸汽機做動力,手頭銀子也不夠,另外設備去哪裡買都不知道。他熟悉的那些都是電動設備,可靖安現在冇有發電廠,電動的來了就是廢鐵。

買個小發電機,再買個蒸汽機,先把動力問題解決了?

想想手裡銀子,還要買地,蓋房子,根本就沒辦法操作。

愁了半天,突然間笑了。

自己是被那些穿越界前輩忽悠的思維進了死衚衕。工業體係可不是紙上寫出來的,需要一步一步完善積累。

現在什麼都缺乏,最主要缺人才,真要是弄個蒸汽機回來做動力,安裝調試不說,平時的運行維護誰來做?設備有故障,零件要維修更換,怎麼解決?就算壞個螺母,爛個密封圈在靖安也是束手無策。

江南一帶現在紡紗廠,輪船廠已經用到蒸汽機,那可是經過幾十年曆程的,技術上的積累,人才上的積累都是靖安遠遠不能比的。

實際上,劉大雙還知道,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很多縣辦皮革廠還是有很多工序停留在手工操作階段。小造紙廠也是手工抄紙。

自己想多了,先把工廠建起來,能夠生產了,慢慢再去做改善吧。

於是,他去街上雜貨鋪找到李掌櫃的,訂購四十個抄紙竹簾子,二十個粗的,二十個細的,這是手工造紙關鍵工具。

這可把李掌櫃的難住了,任劉大雙怎麼說,他就是不明白,死活不接這個訂單。

劉大雙也冇辦法,這東西是竹子編的,極為精細,每根竹篾條細度不超過一毫米,編成半米見方的簾子,要求平細光滑,水可以漏過去,紙漿要留在上麵。篦條上麵還要刷生漆,普通的篾匠根本做不了。靖安不產竹子,也冇有這樣的手工匠人。

最後,隻能厚著臉皮跟李掌櫃的說,你隻管去采購,說明是造紙用的竹簾子就行,買錯了,貨款也算我劉大雙的。

好說歹說,李掌櫃的勉強答應了。

造紙必須先把蘆葦用堿水來煮,主要是為了脫掉植物中的木質素、多糖類物質、油脂和灰份等,留下纖維素。

劉大雙現在冇有現代化設備,用陶缸來煮,不好操作也不現實。

所以,他還是打算用石灰水來浸泡,最多加些堿來加快速度。

水泥已經買了,修幾個大水泥池來泡蘆葦,再買個大碾子做打漿機用。

這樣,手工抄紙的工具基本上齊了,剩下的就是人員培訓了。

能夠用手工製造的東西,工藝都不難,難的是工人的熟練程度,質量好壞跟熟練度息息相關。

過了年,天氣一天比一天暖,中午陽光足的時候,雪都開始融化了。

孟會忠這陣子很辛苦,每天趕車出去,也收不到多少土豆,伏特加酒的產量也下降了,每天也就是幾十斤,難得上百斤。

這個時候是東北最難熬的季節,青黃不接,要持續兩三個月時間。

地窖裡儲存的白菜、土豆,腐爛的腐爛,發芽的發芽。就連缸裡的酸菜也開始發臭。

每天的飯桌上見不到綠色了,一碟大醬,一碟鹹菜。

吃了幾天,劉大雙覺得嘴角有些痛,開始潰瘍了,這是缺乏維生素造成的。

劉大雙怎麼都覺得自己就是穿越界最苦逼的,哪個穿越人士連著幾個月吃大醬,吃鹹菜。

吃了陣子鹹萊,劉大雙閒極無聊,收生皮,熟皮子,釀酒都用不到他。

於是,又找了劉玉龍過來問“大爺,這幾天酒喝的咋樣?”

“喝的好,連蒙古話我都會說了。”

“地賣的咋樣啊?”

“彆提了,就賣了咱家一畝,再冇個人來問,老懞古愁死了。”劉玉龍笑笑說。

“愁啥呀?這麼好的地。”劉大雙帶著嘲笑。

“領頭那個阿木爾跟我說了,王爺現在銀子不夠花了,已經來信幾次讓他弄銀子回去,再弄不到,準備換人啦。”劉玉龍有點幸災樂禍。

“知道發愁了?”劉大雙問。

“可不是咋的,一喝多就開始嘮叨,誰都罵,就連王爺都罵。”

“你冇想著幫幫他?”劉大雙笑嗬嗬地說。

劉玉龍心裡一緊,不對啊!話裡有話,趕緊說“他們的事兒我可不管。”

“要是我讓您去幫幫他們哪?”劉大雙還是笑容滿麵。

“這個吧!怎麼說呢?其實吧,……”劉玉龍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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