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海軍艦隊被華夏海軍殲滅了!
全世界的眼鏡碎了一地!
萬通社的新聞根本冇人信,列強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是虛報戰果,鼓舞士氣的。說句實話,咱們家家戶戶都是這麼乾的,打輸了說打贏了,打贏了說全殲。殺敵一千,戰報是三千,殺敵一萬,戰報上是五萬。不信把歐洲各國的戰報仔細算一下,戰死沙場的比歐洲總人口還多。
日耳曼人現在對東瀛恨之入骨,管他真的假的,反正是噁心了東瀛人就行。
於是,日耳曼人發來了一封熱情洋溢的賀電。
老大出聲了,意得利、奧匈帝國幾個小兄弟也忙不迭地發來了一份賀電。
協約國方麵暫時冇動靜,他們還在反覆覈實訊息。
東瀛艦隊對於他們可是一股生力軍啊!現在和同盟國打得難分難解,急需東瀛海軍過來支援。這要是一下子被華夏海軍打冇了,後麵的戰爭可就冇法打了!
你說這東瀛人也真是的,小氣吧啦的,說是來歐洲幫我們,賴在華夏就不走。
被殲滅不可能,但吃了個大虧是肯定的了。
要不要安慰安慰東瀛人那顆受傷的小心臟?
協約國的人還真的摸不準。
東瀛大隅內閣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幾個元老都列席了。
會場上寂靜無聲,所有人臉色都很難看。
“海軍艦隊遭受重創,自明治維新以來,我們第一次遭受這麼大的挫折,幾十年海軍建設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
冇有人開腔,大隅重信硬著頭皮發言了。
說實話,他心裡明白,主張對華夏強硬,都是他的主意。
一上台,就對華夏拋出了一個“二十一條”,後來又主張出兵的都是他主使的。真的追究起來,他的罪責難逃。
還是冇有人出聲,隻有桂太郎眼睛裡冒出火一樣看著他。西園寺公望彷彿睡著了,閉著眼冇有一點表情。
海軍部長東鄉平八郎忍不住了,他站起身,雙眼流淚,哽嚥著說:“諸君!帝國的海軍乃亞洲第一強軍,曾經戰勝兩大強國,在世界上也有數一數二的強軍。但是,我們都冇有想到,一個小小的保安軍海軍,連正規軍都不是,就是一個地方武裝,竟然戰勝了強大的帝國海軍。也許,這是天意,天照大神不再保佑我們,帝國的好運到此為止啦!”
說完,東鄉平八郎嚎啕大哭,踉踉蹌蹌地走出了會議室。
冇有人去攔他,這是東瀛人心目中的“軍神”,與乃木希典一樣。
他曾經創造過海戰史上的奇蹟,對馬海戰中,全殲羅刹波羅的海艦隊,已方無一艦被擊沉。
大隅內閣總辭職,做為看守內閣履行職責。
東鄉平八郎在家中自儘,他忍受不了海軍失敗的恥辱。
上海,一片慌亂中,東瀛軍接到了命令,立即撒離上海。
吳淞口碼頭,停靠著幾艘運兵船,準備接走陸地上的土兵。日進號巡洋艦在遠遠的海麵上警戒。
東瀛軍已經知道,保安軍艦隊正在趕過來,天黑之前也許就到了上海,所以,留給他們撒離的時間不多了。
段祺瑞軍事指揮上還是有一套的,王龍段虎馮狗也不是白叫的。
一收到了東瀛艦隊覆滅約訊息,他就立即下令總攻。
圍在上海周邊的可是有十幾萬華夏軍隊,原來所慮的最大威脅,東瀛海軍的艦炮冇有了,個個撒了歡似地攻上去。
這個時代,東瀛陸軍和華夏陸軍武器差距並不大,基本上還有靠人數取勝。
再說了,東瀛軍現在無心戀戰,痛打落水狗的事情,華夏軍還是人人會乾的。
張文才領著特戰隊員,穿梭在各個弄堂之間,彆的事兒不乾,專挑東瀛軍軍官及炮兵、機槍兵打冷槍。
這種事對於他們來說,屬於小活。
張文才這次來上海,有點窩囊,一個大活冇乾上,和大連的王亞橋比,差距太大了。張文才老臉發燒,現在隻能乾點小活出氣。
攻擊的最快的是孫誌勇率領的江蘇軍,他們的武器裝備畢竟還是強上一大截。
摧枯拉朽一樣,中午時分,江蘇軍已經攻破東瀛軍數個陣地,離吳淞口隻有幾公裡了。
現在的形象是東瀛軍和華夏軍犬牙交錯,混戰在一起。
日進號輕易也不致發射艦炮,這一炮下去,說不定炸著誰呢!
梅津美治郎大隊負責守衛吳淞口,上一次,乾掉了鄭汝成的北洋軍,讓他更加瞧不起華夏軍隊。
畑俊六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過來了,蒼白的小臉一點血色都冇有。
“咦!你怎麼來了?”梅津美治郎有點奇怪。
畑俊六輕輕地說:“一個月前,本莊繁和你我三人,共同登上了西征的艦船,誓要踏平華夏。那是何等的豪情!可現在……”
畑俊六說不下去了,他是參謀,早已經得知東瀛艦隊覆滅的訊息了。
“什麼意思?”梅津美治郎一接到撤退的命令就知道大事不妙,可具體的卻不清楚。
“帝國的光榮,我們引以為傲的海軍戰敗了!就在昨天晚上,被保安軍海軍打敗了!”畑俊六說得很傷感。
“啊?”梅津美治郎震驚了。
“這是真的?”他不相信的問。
畑俊六輕輕地點點頭。
梅津美治郎不再說話,緊緊地咬著嘴唇,慢慢的滲出一絲鮮血。
“說吧!你打算怎麼辦?”梅津美治郎粗聲問道。
“我已經踏上了這片土地,本莊繁的鮮血已經灑在這片土地上了,我也不想再回東瀛了!”畑俊六望著遠處的硝煙,幽幽怨怨地說。
“我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陣地,掩護大部隊登船,請您幫助我!”梅津美治郎明白了畑俊六的想法,臉上露出了訣絕。
“好!讓我們為天皇流儘最後一滴血吧!”畑俊六白白的小手緊緊地握住了梅津美治郎的大手。……
戰爭就是打鋼鐵,無情冷酷。畑俊六的一片柔情根本無法融化那冰冷的鋼鐵。
孫誌勇可不知道,對麵的東瀛軍陣地上正上演著一場“含情脈脈”的大戲。
他放下望遠鏡,冷冷的一笑,大聲說道:“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