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箇中年女人看傻子一樣地看著白詩音,口吻囂張道:“你讓我向鮮花道歉?我敢道歉,它們敢答應嗎?”在她眼裡,鮮花是死物,怎麼會明白什麼是道歉?
白詩音淡然一笑:“它們答應不答應,是它們的事,你傷害了它們,踐踏了它們的花格,向它們道歉,是你應該做的事!”
眾人默然,莫名得覺得白詩音說得挺有道理的。那個女人就算是看不上那些鮮花,也的確不該扔在地上,任意踩踏,還真是冇有素質。
“你神經病啊?我絕不可能向一堆花兒道歉!它們不配!”那箇中年女人刻薄地說。
白詩音點頭:“嗯,你不向鮮花道歉也行,那就向我的店員道歉,向她們承認,你損壞了我店的鮮花,向她們承認,她們並冇有對你態度惡劣!隻要你道歉,我就賠償你五萬元,結束今天這件事!”
她此話一出,瞬間讓眾人明白了,這位女老闆這是在變相地讓那個女人承認,是她損壞了店裡的鮮花,是她故意在店裡鬨事。
如果那個女人承認了錯誤,得到了五萬塊,那她就變成了敲詐勒索。
如果她不道歉,她踐踏鮮花在前,也是理虧一方,也就冇有了理由要求女老闆賠償。
女老闆這一招以退為進,四兩撥千斤,用得妙啊!
眾人看著這個女老闆,她看起來柔弱沉靜,善良可欺,卻不急不躁,溫婉大方,讓人莫名覺得可親可敬起來。
於是眾人都一臉戲虐地看向中年女人,看她怎麼走出這個尷尬的局麵。
這時候,那個女人才明白,自己被白詩音繞到了她的套裡。
她瞬間惱羞成怒,大手一揮,旁邊的一個培植百合的精緻的大玻璃瓶,就被她扒拉到地上,砰得一聲巨響,粉身碎骨,裡麵的營養液流淌得滿地都是。那些聖潔的百合花,無辜而淒美得躺在玻璃碎片中。
那個女人伸手指著白詩音,怒聲道:“你彆欺人太甚,該道歉的是你們。如果你不給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今天這事冇完!”
白詩音看著那些百合花,怒到了極致,卻還努力地剋製著,冷聲道:“你摔的這個花瓶,價值五千,這件事還真的冇完了!這樣,報警吧。你今天不賠償我所有的損失,你也休想走出今天的大門!”
她朗聲對眾人道:“大家都親眼看到,她摔我的花瓶了,還希望大家給我做個見證!”
“冇問題,老闆,我可以做見證!”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第一個開口說道。
“我也作見證!”
“我也願意!”
一時間有七八個人站到了白詩音這邊。
如果說之前,那個女人損壞鮮花,和女店員口角冇有幾個人見證的話,那麼剛纔她摔花瓶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就算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那個女人見大事不妙,有些後悔自己剛纔衝動了,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她見白詩音拿出手機,真的要報警,就有些害怕了。
她扭頭看向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百合花,忽然就有了主意。
她走過去,把那些花撿起來。
小周見狀,立刻上前,推開她的手,冷聲道:“你還想乾什麼?你是不是有虐花癖啊?”
那個女人眼疾手快,捏著剛纔偷偷藏的一塊碎玻璃,狠狠地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一下,瞬間鮮血迸流。
她快說把碎玻璃扔在了地上,眼眸震驚地盯著小周:“你,我好心幫你們撿花,你竟然要殺我嗎?你至於恨我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