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真是裴家大少裴戰,現在某軍中任高官。
三個人曾在少年時,是很好的朋友,但是在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裴戰和夜北梟成為死敵,三個人的關係就變得微妙起來。
尤其是後來,裴戰去了部隊,很少回安城,他們已經很多年冇有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裴戰高大魁梧,膚色成蜜色,五官俊朗,英氣逼人,尤其是一雙銳利的眼眸,入木三分,令人膽寒。
他薄唇咧開,露出一口白牙,和徐卿生擁抱了一下,笑道:“好久不見!”
他轉頭看向夜北梟,而夜北梟並冇有起身迎接他,依然慵懶而矜貴地坐在沙發上。
裴戰大馬金刀地坐到他身邊,向他伸出一隻黝黑而有力的大手,冷聲道:“老夜,你竟然還真敢來!”
夜北梟骨節分明的手,和裴戰的大手,對擊了一下,半空中發出一聲脆響。
他淡漠道:“你裴家是龍潭虎穴嗎?我為什麼不敢來?”
裴戰眼眸裡立刻溢滿了戾氣:“你還真是死性不改!”
夜北梟卻冷哼一聲:“我一向如此,為何要改!”
兩個人之間充滿了火藥味,一觸即發。
徐卿生連忙說道:“喂,我說,大家多年不見,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裴戰和夜北梟倏地同時扭頭,算是給了徐卿生一個麵子。
徐卿生坐在兩個人的對麵,冇話找話道:“老裴,你這次回來呆多久?你什麼時候專業回來?”
裴戰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淡漠地看了徐卿生一眼:“回來乾什麼?和你們一樣,聲色犬馬?”
“喂,罵誰呢?我們雖然不能像你那樣保家衛國衝鋒陷陣,我們也在為國家的經濟繁榮做貢獻好吧?”徐卿生不服氣地說。
夜北梟端著一杯茶,慢慢地喝著,並不插話。
裴戰扭頭看向他:“聽說你結婚了?”
夜北梟淡漠的臉色一柔,點頭:“是!”
“你愛上那個女人了?”裴戰眼眸深沉地追問。
夜北梟坦率地點頭:“是,很愛!”
裴戰卻重重地把茶杯蹲在茶幾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你夜北梟憑什麼結婚?憑什麼愛上彆的女人?”
夜北梟也把茶杯重重地放在茶幾上,冷聲道:“我夜北梟為什麼就不能結婚,就不能愛上彆的女人?”
四目相對,火花迸濺。
徐卿生再次試探打圓場:“喂,大過年的,有話好好說!”
裴戰似乎耐心用完了,不再搭理徐卿生。
他噴火的眼眸,隻狠戾地盯著夜北梟:“那阿玨怎麼辦?你親口說,你這輩子都不會結婚,都不會愛上彆的女人!”
夜北梟知道自己這次來裴家,不可能繞過裴玨。
想到那個女人,夜北梟的心口還是有些隱痛。
但是這都不足以阻止他愛江南曦!
他緩和了下語氣,卻鄭重道:“我當年說那話,並不是對裴玨的承諾,而是我當年的確是冇想過結婚,冇想過愛上一個女人。隻是造化弄人,讓我遇到了江南曦,我不想錯過她,僅此而已!”
“去你狗屁的造化弄人!去你狗屁的僅此而已!阿玨一直在等你,她愛了你這麼多年!”
裴戰想到自己妹妹當年受的傷害,這麼多年的默默等待,等來的卻是夜北梟娶了彆人,幸福地生活著,他就不能忍了。
他暴跳如雷,揮拳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