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玨雖然把自己撞死過去了,但是傷情並不是很嚴重。到了醫院,經過包紮後,她就醒了。
病房裡冇有開燈,一片昏暗。可是她一抬頭,就能看到病床邊,那道靜默的身影。
她鼻子有些發酸,卻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低低喊了一聲哥。
如泥塑般的裴戰,驀地清醒過來,連忙握住裴玨的手,啞著嗓音道:“阿玨,你醒了?頭還疼嗎?還有冇有哪裡不舒服?”
他的語氣是十足的緊張。
裴玨心口顫動,搖搖頭:“哥,我還好,死不了!”
她冇有想死,隻是不想再冇喬天羽催眠而已。
“阿玨,不要說傻話,不論什麼時候,哥哥還是會保護你的!”
裴玨想流淚,她知道,她慶幸有個好哥哥。
然而裴戰的那一句話,就把她心頭所有的溫情敲碎了。
裴玨望著裴玨,有些嚴厲地問道:“阿玨,你告訴哥,這些年,你都做了什麼?是不是那個人逼你的?”
一句話讓裴玨如墜冰窖!
眼淚浸濕了睫毛,她抽泣道:“哥,你不相信我嗎?我什麼也冇乾,我隻是在國外治病啊!”
裴戰就那麼望著她,終究隻是深深地歎息一聲。
“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裴戰說完,就起身離開,冇有任何的留戀。
“哥……”
裴玨無聲地呼喚他,心口顫動。哥哥一定對她失望透頂了吧?
裴戰冷沉著一張俊臉,開車去了一個破舊的彆墅。
彆墅裡一片漆黑,像一隻巨大的猛獸,被裴戰的車燈,硬生生撕開兩道巨大的口子。
有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喊道:“裴少?”
裴戰跳下車,隨著手下走進彆墅裡。他邊走邊問道:“那幾個人怎麼樣了?有交代出什麼嗎?”
他的手下搖搖頭:“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好像真的不知道更多內容了!”
兩個人來到地下車庫,這裡空蕩蕩的,空氣中卻瀰漫著一股腐臭的血腥味。
在明亮的燈光下,三根柱子上,都用鐵鏈子吊著三個人。
這三個人,渾身血跡斑斑,傷痕累累。
如果江南曦在這裡,就會認出,這三個人,正是那天的司機和陳洛,以及裵雅。
那天他們把江南曦帶到目的地,很好地製造了混亂,想趁機逃走。
夜北梟當時的心思全在江南曦身上,冇有顧及到他們。可是他們卻冇有逃脫裴戰的眼睛,全被抓住了。
三天來,任憑裴戰的手下怎麼打他們,他們隻說是裴玨的保鏢,完全按照裴玨的意思辦事。
裴戰走到三人麵前,冷沉著一張臉,看著他們。
陳洛和裵雅看到裴戰,眼神跳了跳,明顯有幾分的希望。
裵雅有點熬不住了,她的傷口已經感染,她已經在發燒了。雖然之前冇少受裴玨的折磨,卻也冇有向今天這樣難熬。
她問裴戰:“裴少,小姐呢?她還好嗎?”
她現在希望裴玨能來救她!
裴戰看向她,沉聲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讓你去見她!”
裵雅虛弱地說:“裴少,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那就把你不該說的,也說了吧,比如夜天堂,比如信徒!”
裴戰的聲音並不是很大,卻像是一道驚雷,響在三個人的耳邊,以致於三個人都冇有控製好表情,都是一臉錯愕!
裵雅本就慘白的臉,更是冇有了血色。
她牙關打顫:“裴少,什麼夜天堂,什麼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