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江雲深慘叫一聲,撲到了肖雅忼身邊,大喊大叫。
可是肖雅忼竟然冇有半點反應。
“快去叫醫生!”
他對著身後那些傭人大喊。
有人跑去喊醫生了,記者們紛紛圍著肖雅忼拍照,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可以預見,一場豪門大戲就要上演了。
夜北梟冷眼看了肖雅忼一眼,無動於衷。
他推著江南曦轉身:“走吧!”
肖雅忼是死是活,與他們都冇有關係。
江南曦望著躺在地上的肖雅忼,心裡一陣發冷。
她是裝的,還是氣急攻心?
雖然她恨不得肖雅忼去死,但是她這麼不明不白地躺在地上,並不能讓她得到任何的快感。
她一拉夜北梟的手,說:“不能走,你扶我過去,我是醫生!”
夜北梟一擰眉:“南曦,難道你還想救她?”
他不能讓她殺她,更不想讓她救她。
江南曦說:“如果她這麼死了,也太便宜她了。但是,如果她是裝的呢?”
江雲深聽到了她的話,回頭衝她怒吼:“江南曦,拜托你說話積點德!你氣死了爸,還要氣死我媽嗎?”
“你住口,我爸還冇死,他也死不了!他還欠我一聲對不起呢!”
江南曦有些偏執地說。
而同時,她也從輪椅上站了起來,步履艱難地走向肖雅忼。
夜北梟連忙扶住她,把她帶到了肖雅忼的身邊。
江雲深卻擋住她,不讓她靠近肖雅忼:“你滾開,我不用你裝好人!”
夜北梟卻把他拎到一邊,冷聲道:“不想讓你媽死,就老實在旁邊站著。”
江南曦蹲下身,一手把脈,一手翻開她的眼皮。
她不由得一蹙眉,她的脈搏竟然微弱到幾乎冇有,瞳仁也暗淡無光,這不像是裝的!
她又探查了她的氣息,氣息也是似有似無,唇色也有些灰白,完全是臨近死亡的狀態。
她冷聲問江雲深:“她有冇有什麼病史?”
同時,她從包裡取出銀針,在她的心口和人中處紮了兩針。
江雲深似乎也慌了,說:“我不太清楚啊,哦哦,她好像最近在吃藥!”
他說著,彎腰撿起他媽的包,打開,在裡麵翻了翻。
肖雅忼的包裡東西很多,有各種化妝品,瓶瓶罐罐的。
江雲深把東西都倒在地上,從中發現了一個白色的小藥瓶,遞給江南曦:“好像是這個!”
江南曦又在肖雅忼的胸前紮了幾針,才接過藥瓶,上麵的標簽是單硝酸異山梨酯。
江南曦知道,這藥的功效是改善心絞痛,擴張冠狀動脈的。這個她判斷的差不多,肖雅忼應該是冠心病發作,引起昏厥。
她把藥瓶扔在了自己的包裡,然後雙手交疊,在肖雅忼的胸口,重重地壓了兩下。
“喂,江南曦,你彆趁機把我媽治死了吧?我告訴你,如果我媽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拚命!”
夜北梟大手掐著他的後脖子,再次把她拎到了一邊。
江南曦再次給肖雅忼把脈,蹙著眉,然後快速地把肖雅忼身上的針一一起了。
她的針剛起完,肖雅忼竟然幽幽地吐出了一口氣,但是依然雙目緊閉。
但是她的脈搏在逐漸加強。
江南曦冷聲道:“睜眼吧,彆裝了,你又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