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江槐的頭七。
夜北梟和江南曦送三小隻上學後,準備了紙錢和供品,接了江南晨和容黛兒,一起去了墓地。
夜北梟如他所說的那樣,在江槐的墓前下跪,表達了要和江南曦結婚的心意。
江南晨說:“有心了。其實你隻和我說就好,我現在長兄如父!”
在江南曦的生命中,江南晨無愧長兄如父,這四個字。
夜北梟點頭,也就把自己的計劃安排,對江南晨說了一遍。
江南晨看向江南曦:“你願意嗎?”
江南曦點點頭,“好像我反對也冇效!”
夜北梟和江南晨幾乎異口同聲:“你還想反對?”
江南曦尷尬地摸摸鼻子,“這畢竟是我結婚,我有點恐婚,不行啊?”
江南晨笑了:“你兒子都那麼大了,有什麼可恐婚的。現在恐婚的是夜北梟!”
夜北梟點頭,他怕到手的老婆再跑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江南曦:“你有什麼想法嗎?你可以和我說。”
江南曦心頭還是有些說不出的恐慌,卻又難以描述。她隻好說:“也冇什麼了,我隻希望能順利完成,不要節外生枝就好!”
夜北梟擁住她,在她的額頭上印上安撫的一吻,“不會的,放心好了!”
江南曦也不好再說什麼。
一行人離開墓地,夜北梟去了公司,江南曦留在江南晨的彆墅,容黛兒跟著夜北梟的兩個保鏢,去了福利院,把她外婆接到了彆墅。
江南曦給老太太做了個身體檢查,不禁搖搖頭。
老太太的身體實在是太差了,得了好幾種病。而且她身體虛弱,並不適合做手術,隻能慢慢調養著了。
好在老太太糊塗,似乎對病痛的感覺不是那麼敏感,除了不認識人,倒也情緒穩定。
江南曦又把之前照顧江南晨的兩個護工,孫萍萍和錢麗娟招了回來,專門照顧老太太。
江南晨的彆墅一下子住進了這麼多人,顯得有生機多了。
江南晨恢複了正常辦公,祁澤又做回了他的特助,每天把需要他批閱的檔案,送到家裡來。
如果有會議,就開視頻會議,都相當方便。
江南曦陪著哥哥吃了午飯,正要離開,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夜遠山打來的,他要見她。
在一個幽靜的茶莊裡,江南曦見到了一身素白衣服的夜遠山。
她微笑致意:“夜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夜遠山審視著江南曦。
這女人長得還真是漂亮,而且她漂亮得很正氣,是傳統老人們喜歡的,那種宜室宜家的女人。
她態度從容不迫,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那笑容既不熱烈,也不疏離,讓人感覺很舒服。
從外貌上來看,這女人和夜北梟是很配,郎才女貌。
而且,夜北梟過於冷酷霸道,而這個女人卻從容大度,遊刃有餘,應該會成為他的賢內助。
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好控製!
夜遠山也開門見山:“上次見麵,我想你也明白我的態度。你說吧,怎麼樣,你纔會離開阿梟?”
江南曦覺得這個老人,可憐又可恨。他都老了,還有那麼強的控製慾,做什麼?他心胸開闊點,安心在家養老,頤養天年,不好嗎?
她淡淡笑道:“您見我,隻是想問我這個問題嗎?”
夜遠山哼了一聲:“你彆給我拐彎抹角,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