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遠山一怔,望著喬天羽,冷聲道:“你說什麼呢?她能對我做什麼?”
喬天羽一笑,眼眸微眯,直視著夜遠山:“夜伯伯,你好好想想,你現在的你,是你自己嗎?”
夜遠山望著喬天羽,感覺腦海裡一震,好像被什麼擊中了似的,腦袋有片刻的眩暈,還有些突突地疼。
“你在說什麼胡話?什麼我是我自己嗎?我不是我自己,我是誰?”
“這個身體是你自己的,但是你的思想呢?你覺得你所有的感覺都是你自己的嗎?都是你真實的想法嗎?”
“我……”夜遠山的腦袋突突地疼,讓他幾乎不能認真思考。
在這個瞬間,他好像想否定什麼,卻又想堅持什麼,而他卻又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
喬天羽向他邁進了兩步,依然直視著他,緩緩說道:“你現在是你,你現在也不是你,你現在的一切,不是你的本我,你應該迴歸本我……”
夜遠山頭疼得厲害,而且開始嗡嗡作響,更不明白喬天羽在說什麼,他彷彿至於迷霧之中。
他對這種感覺感到懊惱,對喬天羽怒道:“你這個小丫頭,到底在說什麼?我是想當江南曦的說客嗎?我原本還挺看重你,還想撮合你和阿梟,卻冇想到,你竟然是江南曦的人!你做的這些,你爸媽知道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你爸媽,讓他們知道知道你在做什麼!”
他怒不可遏,讓喬天羽不禁搖搖頭。
她說道:“我做什麼,他們冇必要知道。他們就算是知道,也會理解我的。而是你,夜伯伯,太執迷不悟了。”
她說著,一推那個女騙子,說道:“你告訴他,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麼!”
女騙子在破道觀的時候,不但對喬天羽的能量臣服,也對江小狼假死逃生臣服,現在有看到江南曦用一根小小的銀針,就要劉敏華狼狽不堪,生不如死,更是惶恐。
她都不知道自己惹上了一幫什麼人,怎麼一個個的都這麼厲害?
因此,此刻她隻有老實交代事情的原委,以獲得寬恕。
她就把劉敏華找到她,給了她大筆錢,讓她轉換夜遠山的思想,讓他恨夜北梟,防備他,同時還讓他乖乖聽劉敏華的話,對她言聽計從,等等的事,都說了出來。
夜遠山傻了一樣地看著劉敏華,又看看女騙子,再看看喬天羽,不敢相信他們說的話。他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竟然能被劉敏華轉變思想。
現在他做的事,說的話,難道都不是他原來想做的事,想說的話?
這不科學啊!
那原本的他,應該做什麼,說什麼?
他一片茫然,可是腦袋卻像是要炸開般的疼。
他不由地抱住自己的頭,痛苦而又惱怒道:“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他望向劉敏華,眼底泛起猩紅。他不敢相信,他愛了半輩子的女人,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來控製他。
“你說,他們說的都是假的,你什麼都冇有做!”他的眼眸慌亂中,透著幾分的狠戾。
“我……”劉敏華還在抓撓著自己的肌膚,卻不敢看夜遠山的眼睛,更不敢承認。
“說,你什麼都冇有做!”夜遠山有些暴躁地怒吼,大手掐住了劉敏華的脖子。同時,他的腦海裡閃過一道白光。他想抓住,卻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