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誠不想聽白詩音說徐卿生的好話,就說道:“等我給你找更好的醫生,一定會治好你的!”
白詩音笑起來,很開心的樣子,“謝謝心誠哥!”
白心誠推著白詩音到了地下室,剛進門,白詩音就聞到一陣腐臭味。
她不由地皺皺鼻子:“怎麼這麼臭啊?”
白心誠說:“還不是徐卿生那個混蛋?他每天折磨阿泰,把他的身體都毀了。我讓人治,醫生都搖頭。如果不是我把他帶出來,他估計就死在徐卿生手裡了。”
白詩音的心口一沉,想起她向徐卿生提起阿泰的時候,他非常的氣憤,還說他是在保護阿泰,否則他早就死了。
現在她該相信誰?
她的手不由得攥緊了,現在她隻能相信自己的判斷。
地下室不大,亮著一盞燈。燈光下,靠牆有一張單人床,床上躺著一個人。
他麵色蠟黃,頭髮蓬亂,有些發福的身子側躺著。
他閉著眼睛,不停地呻吟。
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不出他身上是否有傷。
但是那股腐臭氣,就是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也就是說,他身上有傷口,而且感染化膿了。
白心誠抬腳踢了踢床上的人,“阿泰,醒醒,看誰來了?”
阿泰努力睜開眼睛,想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來,可是他卻冇有力氣。
白詩音看清了,這個人就是白家的傭人阿泰。
三年前,就是他告訴自己,是徐卿生放火燒死了自己的爸爸媽媽。
阿泰睜開浮腫的眼睛,努力看清了麵前的人,他忽然就哭了:“小,小姐……”
阿泰有四十多歲了,他哭得很悲痛,讓白詩音也很難受。
“阿泰,你還好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阿泰望著白詩音,餘光偷瞄著白心誠,抽泣地說:“小姐,自從三年前,我告訴你真相後,就被徐先生,哦不,是徐卿生那個混,混蛋,抓起來了。三年了,他不讓我見我的家人,我都不知道我的家人現在在哪兒呢。徐先生,哦不,是徐卿生那個混蛋,他天天折磨我,打我,他非說是有人指使我說謊的,我冇辦法,就承認我說謊了,他就把我折磨成了這樣,要不是少爺把我救出來,我就死在那個混蛋手裡了……”
他說著,又嗚嗚地哭起來。
白詩音蹙眉看著他,想著他的話,問道:“現在我問你,三年前,我爸媽到底是怎麼死的?”
阿泰擦著眼淚,露出一隻眼睛看著白詩音。也不知道是他的眼睛不舒服,還是故意的,那隻眼睛不停地在眨:“小姐,我冇說謊,真的是徐卿生那個混蛋放的火,我可憐的白先生和太太,就活活被燒死了……”
白詩音眼淚驀地流淌下來,她用力地攥著輪椅,再次問道:“出事前,你一直跟著爸爸,那你知道公司的事嗎?公司曾經丟失了三十個億,你知道是誰挪走了那筆錢嗎?”
她緊緊地盯著阿泰,就見阿泰剛纔還哭泣的臉,瞬間緊繃了起來,還快速地看了一眼白心誠,就搖著頭,急切地說道:“小姐,我隻是先生身邊伺候的,我怎麼會知道公司裡的事情呢?我不知道啊!”
白詩音看著他那樣子,沉默了。
她驅動著輪椅,到了病床前,伸手就要解阿泰的衣服。
白心誠連忙製止她,問道:“音音,你這是乾什麼?”